离开才是。既然现在摆不脱,不知道跳水跳河上吊抹脖子撞墙管不管用。
“娘娘,你莫往坏处想。”夭十八望了我许久,才干巴巴地扯出这句话。
“如何不想我似是不该醒。”我摸了摸墙,又硬又结实,撞起来应该很疼,于是叹了叹,决定放弃。
“我跟在主公身边虽不久,但看得最明白不过了,他待娘娘的这份情是真的,想必是为了护住您,才故意这般与上仙说的。”
我转移视线,改望池塘,苦愁苦愁的。不晓得跳河能不能离躯壳,可又不是三伏天,想必水有些冷,我抱紧狐儿,哆嗦了一下。
夭十八十分机灵,“我去给你拿些御寒的。”
我嗯了一声,继续苦愁。
可不知为何蹲着蹲着,怀抱里的狐儿精起来,而我浑身像是没了气力般,愈来愈昏昏欲睡,我打了个哈欠。
突然一双手冷不丁地从后面环抱住我。
“天寒,怎么坐在地上”
我扭头,正看到玉华舒展的眉宇,与带笑的脸,他低头食指屈揉搓着小狐狸绒绒的毛,“不可贪你娘的灵力,小家伙瞧把你娘亲累的。”
狐狸在我手里颤抖,打了个喷嚏。
我懵了,想躲。
却被玉华拦腰抱入怀,他斜睨笑着,一步一步走向寝宫。
“为夫终于把兆曌老头打发走了,娘子久等了。冷不冷”玉华坐在榻上,柔软的被褥将我罩了个严严实实。他就这么将我抱入怀,手滑入被褥溜入我的衣衫里,“让为夫为娘子暖身。”
他所谓的暖身,还真是暖啊。
他冰凉的手寻着哪儿暖和就往哪儿钻,冰的我一哆嗦,于是我默默地抵死挣扎着。
“别乱动。”他呵呵笑着,“只是暖一暖。”
我狐疑地望着他。
他在我鼻尖亲了。
在我怔愣之际,发觉还真有一股灵气从他掌心传来,钻入我肌肤内,顺着脉流到全身,顿时竟真的暖和起来了。我舒服的不得了,待浑身都热乎了后,我拉来枕头,便裹紧被褥,翻身滚到了榻上。
却岂料他就着动作也俯身搂住我,紧接着,那股气却钻到了另个穴位上,我浑身一颤,禁受不住,嗯了一声。
狐儿夹着尾巴,乖乖地溜下床。
我瞪他,一把握住他剥扯衣衫的手。他却笑得不还好意,压到我,手越摸越不是地方。
不知何时肚兜也从床上滑落到地,他卖命发狠了一番。
我又光荣的失守了,眼前一黑,魂儿离了躯壳嗖嗖地去了。
玉华之子
“你终于醒了。”
我睁开眼,正对上一双乌亮的眼睛,极是成澄亮清澈。
我一震,虚移了身子。
苗女守在床边,脸上浮起一层担忧之色,整个身子也趁势倚了过来。
我没来由地心一慌,做的头件事儿便是避开苗女,拉开被褥,朝内乜斜一眼,生生瞅去,
穿着完整。
身上无疼,无酸,感觉甚好。
我一阵心安,脸上也有些笑容,轻声问“我说了多久”
“整整一日。屋内其他人上山修法术去了并不知晓。我早上叫你用膳的时候”苗女望了我一眼,探手给我掖了下被褥,犹犹豫豫道,“你这副病痨样儿,可把我吓坏了。”
我目光澄澄地望着她。
苗女扭脸,躲避着我的眼,复又低头极小声地说“你有好一段时间没了呼吸,浑身没温度,像是死了一般。我以为你在练龟息功,却又不像。”
“可不就是练龟息功么。”我扯谎。
她一双眼望着我,“哪有人把龟息功练得没一丁点儿心跳痕迹。”
我心下一震。
“我守了你许久,总不见你醒,我越等越觉得玄乎,所以趁你昏睡的时候,查了一下重阴二道。你这情形倒是与练寄魂术的人有些相像。”苗女眸一亮,炯炯地望着我。
“瞎说。上界三万年来,也就出了一个练得此术的九玄灵女。这么多南纳人都学不会,我一介凡人又怎懂。况且这书不是一直由你收着的么。”
“说的在理。可好端端的你为何一睡就成活死人。”
“也不知道这玄乎是谁造成的。”我慢慢悠悠地补了一句,目光不露痕迹地斜向她,砸吧了一下嘴扁着。复慢慢悠悠不痛不痒地望了一眼案台上的香炉。
她忙怯从心生,不知从哪儿捧出了一碗粥,拿勺子舀了舀,就要堵我的嘴。
一双眼乖巧中又有些胆怯。
这姑娘家家生的一副贼样,我心下了然。
“我今儿的情形你有与屋内其他人说么”
“没没没。”
苗女低头拿勺子死命划粥,每多瞅我一眼,身子就不由分说地往后多移那么一点。
“他们真不知情”
“屋里人不知情。”苗女头也不抬,飞快地接了话。
我悟了
那就是被屋外的人知道了。
看我这副惨烈悲壮的模样,苗女就知瞒不住了,只是小媳妇般地往床头一坐,小小声地开了口“我原认定你正在练诡异的功,所以只守在床边不敢打扰。后来见你久久不醒,身子越来越冷,我就越来越怕。”
她想必是很怕。
极为小心斜我一眼,身子只差没蜷缩成一小团团了。
我有些于心不安,刚想伸手安慰她,只听她浅浅地吁气“我后来就想明白了,你兴许是闻香闻过了头,而我又不知道这魂迭香是否配得地道,只有去找这曼珠沙华的主人,而你又是他的弟子。”
我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