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唇上轻轻一吻,再温声道“现在还这样害羞我这个媳妇怎么就养不熟你在这点上还真不像是个欧洲女孩子。你从小被你奶奶管得很严,后来又弹了太多古乐,读了太多诗词,整个人都给拘起来了。女孩子在欢爱的时候主动一点没什么不好。身体是你自己的,顺着你自己的感觉,怎样快乐你就怎样做,不用不好意思。再说,那种场景在男人眼里也是很吸引人的。”
“那,那我以后好好学。”我头埋在他怀里小声说。
“还不如现在就跟我一起学。”他的手又开始在我身上不老实起来。
“夜已经深了,你不累吗,靖平”我招架着他。他的精力能有多旺盛我知道,但是他现在工作辛苦,营养只怕也不如在家齐全,我此时实在有些不敢由着他的性子。
“夜才刚开始。”他的吻落下来,我再无法出声。
窗外的雨势骤然加剧,强劲的闪电带着刺目的白光撕扯着夜空。
我们在床上,桌上,椅子上,甚至地板上,用我知道和不知道的姿势,狂热地。闪电的白光将我们扭缠楔合在一起的影子投在墙上,构成一副疯狂靡艳的图景。
我抛开了所有矜持与羞赧,在雷声的遮掩下尽情地叫喊。我放开了自己,和心爱的人享受着相爱的快乐。
第二天早上,我仍窝在靖平怀中半睡半醒,一阵吱吱的门响让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而身旁的靖平立即“噌”地坐起来。
“云深,你昨晚居然自己在这里睡了一夜呀”那声音是鄢琪的“赶紧起来,要不jene”鄢琪看到床上的靖平和我,惊得双手按在嘴上,眼睛瞪得溜圆。
“你早,鄢琪。”靖平坐在床上,平静地向她道早安。
我“唰”地一下用被单把自己连头带脚都埋起来,这次脸丢大了。清晨醒来时,我架不住靖平的热切,又跟他欢好了一次。我现在身上还留着他的齿痕,可千万不要被鄢琪看见了。
“驸,驸马,你回来啦”鄢琪干笑两声“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忙。”然后踏风火轮一样地跑了。
我顾不得满脸的火烫,赶紧从床上起来,飞快地穿上睡袍。靖平也穿好了衣服,正要陪我下楼去,房门在这时又“咚”地一声被撞开了,我吓得直往靖平怀里躲。
一个满脸胡子的魁梧男人把鄢琪扛在肩上,闯了进来。
天堂云深
“你这个野人,放手呀” 鄢琪悬在那男人的肩上又踢又打,看见我们便开始求救“云深,驸马,救命啊”
“ryon,她是自己人,快放她下来。”靖平忙用英文向那男子说。
ryon肩膀一斜,将鄢琪放下地来“对不起,女士。是我弄错了,向你道歉。”他说一口美语。
鄢琪在地上站稳,瞪圆眼睛,用不太流利的英文冲他发火了“你这人是强盗变的吗见人就抓”
ryon耸耸肩“这旅店里的人我是都认识的。你从楼上慌慌张张下来,我问你是谁,结果你一听就开始跑。我当然会认为你有问题。”
鄢琪一听眉毛竖了起来,正要回嘴,靖平说话了“是场误会,鄢琪你不要见怪。介绍一下,这位是鄢小姐,我未婚妻的好朋友。这是ryon,我以前在霍普金斯的同学,也是我的好友。”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ryon就是靖平所说的那个常年在非洲作志愿医生的好友,大概也是他现在最知心的朋友了。
ryon满脸乱蓬蓬的大胡子里浮出一个友善的笑容,然后朝鄢琪伸出一只手“幸会,鄢小姐。”
鄢琪不太情愿地伸过手去跟他一握,又小声用中文嘀咕着“附马,你这朋友怎么跟张飞似的”
ryon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靖平赶忙圆场“鄢小姐是说你的胡子挺男人气。”
ryon听了呵呵笑“多谢夸奖,我只是没时间刮。”
我“噗嗤”一声,给逗乐了。
这时ryon才注意到靖平身后的我“这位是”
靖平将我揽到身前,向ryon介绍道“这就是我未婚妻。”
我大方地朝他伸出手去,微笑道“很高兴见到你,ryon。”
ryon连忙握住我的手,但又仿佛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礼节来应对我,有些局促地说“在下ryon rngtsch,非常荣幸见到公主殿下。”
“你称呼我云深就好了,大家都这么叫。尤其你和靖平是好友,就更不要见外了。”我对他说。
“那好极了。”ryon爽朗地一笑“靖平这小子总说你本人比照片上更漂亮,他还真不是吹牛。不过我没料到你这么没架子。你来了挺好,某人的相思病可以治好啦。”
“ryon你说够了没有我们可不可以下楼去,一边吃早饭一边听你损我这样既能娱乐大家,还能填饱肚子。”靖平伸手揽着我的腰,大家说说笑笑朝楼下走去。
我在jene的小旅馆里待了下来,但是住处却从杂物间搬进了楼上靖平的房间,而待遇也从长工“升级”到了房客。靖平房间里的那张单人床也被jene换成了一张双人的。鄢琪和德钧则分别住在我们的隔壁,成了邻居。
每天清晨,我会目送靖平驾着那辆吉普车消失在晨雾里。我并不问他要去哪里或是做什么。知道他是安全的,对我来讲已经足够。
接下来,我会回到后院的水槽前,清洗昨晚我和他换下的衣物。靖平不舍得让我洗衣服,原本是要交给jene,但我却坚持要亲自洗。
平时在家里,这种事都是交待给佣人和洗衣机,用手和肥皂洗衣服对我来说是除了在西藏之外绝无仅有的经历。在滑腻的泡沫里轻揉他穿过的衣物,再将它在晾衣绳上挂成一个人形。我想像着自己是上个世纪一户普通人家的主妇,丈夫每日在外辛劳谋生,我在家里洗衣做饭操持家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jene的厨子手伤已好了大半,开始回到厨房为大家做饭。但靖平的吃食我却坚持亲手为他烹制。每天黄昏时,我会去旁边的菜地里摘些新鲜的瓜菜,为靖平准备晚餐。非洲的蔬菜种类并不多,我花了些功夫尽量把菜做得合他的口味又营养。
每天晚上八点左右,靖平会回到旅店。我们一起共进晚餐,然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