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告诉我,师傅说我会很幸福,将来要生三个孩子。”她微微红了脸,垂了眼帘,却又拿眼睛偷偷看我。
我握了她的手,微笑道“要三个孩子我自然是高兴的,可我舍不得你辛苦。”
她小脸更红,宝光流转的大眼睛看着我,小声说“我,我不怕辛苦,只要是你的宝宝。”
我心中感念,更握紧了她的手,温言道“但当时有件事情我瞒了你宽林师傅还说,你命里有劫数
闻及此,她脸色骤然煞白。我忙上前一步拥她在怀里,搂得紧紧,和声安慰着“不怕,不怕。我还没说完。师傅说你命里虽有劫数,但若得有缘人相渡,便可平安。你父母的过早离世,他们葬礼时的骚乱,你滑雪时差点摔下崖去,关于ndre的风波,还有卓正,这些艰险,你都一一渡过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宝宝,不担心。”
“因为那个渡我的人一直就在我身边,是吗”她在我怀里,幽幽说道。
“那你以为还有谁又想嫁别人了,是不是”我想打消她的惊惧,便开玩笑逗她。
她从我怀里抬头,专注地看着我“你知道我没有别人。靖平,你是不是曾经在这里为了我许下了什么愿望,而这次旅行的主要目的是来还愿的”
我微微笑着“好聪明的小姑娘,你说对了。因为五年前我曾在这座观音像前发誓,我愿不惜一切,要护你一世平安周全。而现在你就平安地站在我面前,所以我必须回来还愿。”
她静静看着我,褐眸中似有泪光浮隐,良久才说“你从来不信佛的。”
我握了她的手,轻轻说道“为了你,我信。”
两粒珍珠一样的泪滴从她卷翘的长睫间滚落。她突然伸手环住我的脖颈,将面颊紧贴在我脸上,喃喃地唤我的名字“靖平,靖平”我脸上触到一片濡湿的滚烫是她的泪。
我圈紧了她,将唇贴在她耳边“今世,以及来生,无论怎样的命运在等你,我都会尽了我的所有,保护你远离灾难苦痛,一世平安幸福。”
她仰起泪水满溢的小脸看着我,对我说“靖平,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你身边,让你幸福。但如果上帝要惩罚我,让我进地狱,我却不想你陪着我一起。”
烛光下,她的脸是沧海浮生里,一朵最美丽的花。
我用手捧起她的面颊,轻轻抚摸,深深注视这张我一世也看不够的容颜“傻话。天堂,地狱,我都和你一起。因为你才是真正渡我的人。没有你,这世界于我只是无际无望的苦海。”
她泪光盈盈地望着我,喃喃地念“但使相思莫相负,牡丹亭上三生路。”
我情不自禁地俯身吻她,却被她躲开“靖平,这样会对明不敬。”
于是,老旧的观音像前,案前蜡烛偶尔的爆花声里,我握着她的手,静静伫立。
作者有话要说沧海万里,谁是渡谁的人
盛宴靖平
第二天,我们离开了桃花驿小镇,前往附近的成都,打算在这里度过轻松惬意的两天,然后就回北京。
成都与以往我到过的任何一个城市都大不相同。它慢条斯理的节奏是一向做事情会算时间的我所不常经历的,但无疑,它是一个享受爱情的极佳去处。
我和云深在成都的古庙名胜中徜徉,在茶馆里喝着茉莉茶听传统的清音,穿行在老街旧巷间,只为找一碗最地道的素椒面,凉粉,豆花,或者锅珍甜品。
云深对装潢华丽的高档饭店不感兴趣,却专喜欢找小店铺里那些传统地道的小吃,但她食量小又想多试些花样,就常要我跟她分食。于是就有了我们俩坐在花街鸟市的树下分一只牛肉焦饼,在一间干净的小苍蝇馆里面分食一份鸡汁锅贴和洗沙汤圆,还有站在街边等待小贩烤好小炉上一种叫蛋烘糕的吃食。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秒,与她分食的每一口食物都浸满了我们快乐的爱情。
第三天是我们在成都的最后一天。将近黄昏时,我才跟云深从草堂返回宾馆,打算修整一下,然后出去吃晚饭。站在宾馆大厅里等电梯时,她挽着我的手臂问“靖平,我们晚上吃什么呀”
“你想吃什么”我微笑着问她,不过心里明白,根据这两天的经验,她一般这么问我的时候,自己心里是已经有主意了。
果然,她对我眨眨眼睛“我们去吃昨天晚上在街边看到的那种架在小桌子上的火锅好不好他们好像叫什么麻辣烫。”
我摇摇头“不行,云深。那东西很多人都在里面涮过,看起来不太卫生。”
一听我反对,她把本来放在我掌中的小手抽出来,然后嘟了嘴不高兴了。
我轻笑起来,揽她过来到怀里“记不记得今天中午有人一定要吃那种伤心凉粉,结果一口进去就眼泪止不住麻辣烫比伤心凉粉只会更辣。”
她猛地抬头,张大眼睛看着我“那我不吃了可是麻辣烫闻起来好香啊。你用什么来补偿我呢”这个小狡猾开始跟我讲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