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晓春骂他“你真的很无耻,很卑鄙”
高飞破罐子破摔“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永远都不会喜欢我。”
此时,响起敲门声,吴爽回来了。高飞确认门外没有其他人才放吴爽进来。吴爽进来的时候,双眼通红。高飞问她怎么了,她不答,瘫软地坐在墙边哭。
“爽”常晓春不放心,跳着挪过去。
吴爽避开了她,侧过身子哭得身子直抽。
“到底怎么啦”张佳来坐到吴爽身边。
吴爽接过张佳来递的面巾纸,使劲抽泣了一下,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几个字“他不是转学,他是,得了胰腺癌,死了”
“你说谁”张佳来问。
“黄桃”
“谁”
吴爽说的模糊,又是陌生的外号,大家没听明白。
黄桃,胰腺癌。听到这两个词,常晓春已经全部明白,她沮丧地告诉他们“黄桃,叫许蔚彬,是爽之前的男朋友。”
许蔚彬三个字,对吴爽亦是一个咒语,她哭得开崩地裂。
就算不问,其他人也能猜出个大概。
张佳来的眼泪被吴爽盖过,她责被地看向常晓春,仿佛在说,瞧,又是一个受害者。
常晓春无言以对。
吴爽有痛哭,勾起其他人各自的痛苦,悲伤的气氛如浓烟充斥着屋子,他们都压抑着呼吸,等待它静静散去。
吴爽哭到下午,人也迷糊起来,絮絮叨叨地说着很多黄桃地过往,她说“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断断续续地发作黄疸病,我开玩笑叫他黄桃。当时亿也不知道那是胰腺癌的前兆,过了半年多,他发现自己得的是癌症,活不了多久,就骗我说喜欢上了别人。我一生气,咒他去死。他当时肯定气死了,伤心死了,才扔凳子打我。后来又骗我说转学。我怎么那么笨呢,他读音乐学院,大学哪有转学这回事。”
吴爽笑了起来,看着常晓春说“他读音乐学院,他会弹钢琴哦,弹得比时光好。还会弹吉他”说着,又哭了起来,语无伦次地说“对不起,常晓春,对不起”
常晓春想靠近安慰她,但她一直摆手,不希望她过来,只和同病相怜的张佳来依偎在一起。
常晓春看着吴爽,看看四周,她悲哀地发现,阻挡她的四个人,竟然全部阵亡,崩溃,没有理智了。她已没有希望他们能放过她。
大家沉默开来。
手脚被捆麻了,常晓春靠在墙边。刚病了一场,又没休息好,她昏昏沉沉地念着时光的名字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硬来时,天色已接近黄昏,夕阳金黄色的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
高飞坐在门边凝视脚尖一格光斑,吴爽木偶似的呆坐在地上,贺小冬和张佳来彼此无语。
常晓春的手脚很难受,她叫了一声说“喂,把绳子解开吧。这样很难受。”
“不行。”张佳来脱口说。
“你别太过分。”
常晓春是真的生张佳来的气了,张佳来仍旧没有动。
高飞动了动,到常晓春身后,解开她双手的绳子。
“你们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常晓春甩着手腕问。
高飞说“你不是说时光今晚的飞机吗,他走了,就放了你。”
常晓春问“他要是不走呢”
高飞反问“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他要是不走,找他妈的人准把他撕了。”
张佳来说“也不是没这可能。这样吧,高飞,你去机场守着,亲眼看他过安检。”
贺小冬挺插了一句“你们 又不知道他坐哪班飞机,机场那么大,怎么找”
高飞说“晚上飞往昆明的飞机就一班,我去查了就知道了。”
常晓春问“你怎么知道”
“你说的。我去时光家里找他的时候,你在屋子里对我喊。忘记了吗”
常晓春真想抽自己嘴巴。
高飞听了张佳来的建议,收拾了一下去了机场。
常晓春无可奈何,就在她心如死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前闪过,她激动地站起来想看清楚。她一站,其他人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到了窗外的人。在常晓春喊出名字之前,张佳来捂住了她的嘴,吴爽按住她的手脚,贺小冬抵着门。
常晓春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眼睁睁地看着时光在窗外搜寻。
常晓春拼命地在心中喊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像是感应到什么,时光在小屋外流连不去,问了几个当地人,却一无所获。
常晓春好想大声叫他的名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