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历回忆的云芸本体并不似学员任务中封闭了记忆的小豆丁一般无知,毕竟是中学学生,父母早已教晓她相关事情。
哪怕席青初初侵犯她时,她仍是懵懂的,然而由此勾起的被她刻意遗忘的那些任务中发生的“春梦”,也足以叫她知道正在发生的是什么,或者说,那些梦魇本就是她正在经历的回忆中的一部分,正等着她重新去经历一次。
母亲说,心生为性,是由心底自然生发而成就的世间至美好的事物之一,一切生理反应分属人之本性,至正当不过,且未必需牵涉情爱,纯生理需求亦无不可,天生天养的本能,无甚可羞耻,谁若敢指责,叫他先去问问老天羞也不羞。
可她现在觉不到半丝美好,只觉得痛苦难过——这一切全不是出自她的心愿,她亦无此需求。
父亲则说,此事若发生在两人间,便算不是两情相悦,也非要你情我愿才是正理,有违此项者,定然心理阴暗、行为卑劣,简称坏人,当除之以后快更佳。
想到此节,云芸越发难过,不要说除之以后快,此情此景,想要逃离,都毫无希望。
周遭众人的污言秽语,灌入云芸耳中,却入不得她心里。
她是蠢笨,却非痴傻,懂得何谓亲者痛仇者快。
早前因梦魇而查到的所谓廉耻之说,此刻早被云芸彻底否定,更不要说这些“坏人”口中言论。
头皮时时的撕扯拖拽,周身不尽的摩擦掐拧,均令身体本就敏感的云芸痛苦难当,更不要说断续的窒息,后穴的撕裂和花心上没完没了的粗暴撞击。云芸魂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彻底失去意识,暂时逃离回忆的折磨。
其时,原初座驾早泊在老刑极乐宫的空港当中。盛恪仪等人也早离了席,何礼驰更是尽职尽责,早在众人围拢云芸时,便拎走亲弟与表弟——他们今日已经长了足够见识。留下席青一群在云芸身上肆意凌辱。
只泥薹与林琅,从头至尾安静看着,本已失温的眼愈发寒凉。
老刑则尽职尽责,不时从旁给些建议。
待人人尽兴离去,黑色长绒地毯上仅余小小的,痉挛到佝偻的一团。不过几个钟头,原本的纯净、飘渺如风吹云散,再无半点踪迹。红、白的浊物替代原本的棉质衣裙包裹了女孩全身,从头到脚。飞瀑般的黑发黏连成绺;玉髓般面庞、露珠般的唇与雾凇般的睫羽通数被白浊淹没;纤足粘腻作一团,再分不出脚趾的形状、色泽。
正应了席青那句话:龌龊的东西就该有个龌龊的样子。
此时的云芸,什么都不缺了,真正成了再龌龊不过的一团污物。
老刑先前所说的“准备”,也就算是完成了。在老刑这里,这样的一团污物,既不招摇,也不扎眼,再平常不过。它可以是出场子回来的贱妓,也可以是富贾家送来调教的玩宠,却唯独不会再被错认成良家女子。
一切远非结束,一切只是开始,现下,方才轮到老刑恪尽地主之谊,在这无所不有的极乐宫中,真正替泥薹料理这千方百计到手的“罪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