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碗里有肉。「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其实他很挑食,不喜欢吃肉,可就是想勾引裴然说话。
“你爱吃不吃。”她低着头,细细的拨了拨米饭。
“我又没说不吃。就算你讨厌我,也不能把对别的禽兽的厌恶一并撒到我身上”安辰羽咕哝一声,脸色不怎么好。
作为一只禽兽也是很有压力的,如果还要替别的禽兽扛罪过,压力就更大凭什么呀,他从来只喜欢让别人给他扛罪过,还没经历过替别人担当的委屈。
明明已经两顿没吃,胃部居然没什么反应,裴然吃了两口,索然无味,大概晚夜没睡好的缘故,想着待会不如再睡一觉,反正要辞职了,迟到就迟到。
“不要剩饭,免得让杰米学会不必要的恶习。”安辰羽咬了口三明治,指手画脚。
“这是我家,我想怎样就怎样,你看不惯就出去”她端着碗,起身可能太猛,竟摇晃了下,软腰被一只大手及时扶住,安辰羽清楚的看见她满眼都是虚弱。
“早就看不惯你了,可是我至今还没攒够不要你的骨气。”他恶声恶气哼了一声,可能又觉着这样说不妥,立刻改口道,“跟我去医院检查下,我不希望你吓到杰米。”
望着她踱回厨房的落寞身影,安辰羽知道她同意了。
“我不会放过何兴平。”半晌,裴然听见安辰羽站在身后笃定的发誓。
何兴平如果有不测,的确是恶有恶报,那种烂人活着对社会毫无贡献,就是一只没用的米虫,不待劳作,只会享乐。可裴然也不会感激安辰羽什么,他这么做无非不许别人欺负属于他的东西,况且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充其量就是一个勤于劳作,善于捞钱的烂人。
体力过于透支,又受到惊吓,裴然实在吃不下太多东西,在床上躺了一会,直到中午才醒来,安辰羽居然还没走,翻了翻手机,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和短信,怪,按照常理,职员旷班,上头应该会打电话过来查问,可韦冰确实没有任何骚扰迹象。
裴然从衣柜里挑出简单的长袖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穿上帆布鞋那一刻简直和刚进校园的淳朴女大学生没什么两样,而这些衣物的确是她从前上大学时的。
“你走吧,我要出门了。”她拎着包,目光清洌洌的,让人望进去发慌。
“我陪你去。”他放下报纸,径自抓着她的手腕,目光有意无意打量她全身,裴然的反抗在安辰羽的眼里不过蚂蚁撼大树。
这次伤势似乎比安辰羽预想的严重,他没想到何兴平兽性大发时居然下手这么重裴然的左耳鼓膜受了损伤,吃药打针在所难免,可她的脸上竟看不到一丝悲伤。
安辰羽怒了,在剁了何兴平两只爪子的基础上又加上了两只脚。
“这么严重的伤,你为什么哼都不哼一声”也不知在生谁的气,他用力的握住那瘦削的肩膀。
裴然倒显得十分冷静,“我也没说不痛,哼一声也不会缓解,有什么意义”
抓狂,他实在懒得再绕弯了,忍不住道“小然,我们和解吧,跟我回家,我给你一年,不,两年的时间,让你适应这段婚姻好不好。别在外面瞎闯了”她本来就是块容易吸引色狼的肉,又不像别的女孩,有家有父母,这样无依无靠的美丽女子,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被人欺负的事实。而她那么清高,又不懂得讨好男人
“对你而言,我这样寒酸的生活也许很可笑,可你不知道我离开你的三年比和你在一起的四年不知要快乐多少倍,我活的很充实,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感觉自己是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人”她的眼睛里沉淀了很多岁月留下的领悟。
他只是比何兴平多了一点感情,刚好爱上了她,所以舍不得打她,对她好,百般疼爱,可是如果,裴然想了一下,如果她只是个感情很薄弱,认知很现实的女孩,在第一时间像所有人那样爱上了他,沉迷金钱环绕的城堡,那么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在意她么,换句话说,如果魔鬼没有爱上她,那么现在的她将是何去何从
别说安辰羽不会给她生下杰米的机会,就算生下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和颜悦色,顶多甩给她一叠钞票,然后抢走杰米,对这个再也不能生育的贪婪女人,他是绝对不会多看第二眼。
那时的她大约如同被风暴摧残的落花一般凋零吧
被他爱着,可以尊宠如女王,被他嫌弃,将比冷宫妃子还不如,这样可怕的男人,谁敢爱谁又敢保证喜新厌旧的他爱情能坚持多远
安辰羽并不是好人,无论何时何地裴然都清醒的认知。
其实小然早就知道他爱上她了,可是依旧残忍的不肯接受他安辰羽的眉宇压低,隐隐藏着凶恶
半晌,传来男子低沉的轻笑,双手仍旧握住她的肩,乌黑如玉的瞳仁愈发幽深,定定与她直视,“你知道嘛,这样的你让人更加想征服”
“从前你一般用多少钱打发跟你缠绵过的女孩”
“不固定,有的人值钱,有的人廉价。”他很镇定,仿佛在与裴然讨论今天天气如何。
“如果一开始我也像别人那样开口就要一百万,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纠缠我了”
“不是。你就是你,就算跟我要钱,你的性格还是裴然,而我恰好喜欢裴然。”
她不再说什么,这样的话题继续下去没意思,而且她也说不过安辰羽。反正这世上没有如果,他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假话,男人天生就是说谎高手。
护士阿姨轻轻咳嗽一声,提醒夫妻俩保持点距离,动作不要太暧昧,裴然脸庞一热,急忙推开贴着她不放的安辰羽。目光正好落在护士阿姨的针筒上,胆色竟有些退缩,不顾安辰羽的嘲笑,她认真询问自己可否静脉注射
裴然从小就排斥肌肉注身,总觉着针筒太可怕了,尤其是生杰米那段时间,被针筒戳的死去活来,这辈子都不想再受一次。
护士阿姨面无表情道“医生让怎么注射就怎么注射。”
安辰羽坐在旁边,不痛不痒的哼了声,“不想要左耳了么”
医生说若不赶紧救治会变成聋子。
何兴平这个禽兽,裴然每每想到那张丑恶的嘴脸就不由得暴躁,甚至幻想杀了他,这是她第一次产生这种暴力的幻想,心不由得恐慌护士阿姨却趁着这个时候,当着安辰羽的面扯下她的裤子,对准那片粉白精准的扎上去,安辰羽的眼睛一眨不眨。
即使背对着安辰羽,裴然也能感觉有两道变态的目光流连在什么地方,一腔怒意涌上喉头,禽兽,禽兽,你们都是禽兽
护士阿姨大惊失色,急忙拔出针筒,没想到大人打针也挣扎的这么厉害。
裴然手忙脚乱的提上裤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愤怒的瞪向安辰羽,他不以为耻,反而理所当然的耸耸肩“看一下又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