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艺哑然了,如果他是成华龙,最好认罪伏法,怎么着也得先进局子躲个一年半载再说。
老板一般是比较歹毒的,如果他变好了只是为了方便更加歹毒而已。
裴然用遥控器钥匙打开车门,觉着阳光不错,这种日子她都选择敞篷驾驶,刚要发动就看到后车镜里冒出一个人,是慕容寒越。他也是个衣冠禽兽的人物,平时看起来潇洒不羁的,没什么威胁感。
“能谈谈么”
“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爱不爱安”
“这个问题没什么好谈的。”她礼貌的回绝。
“为什么不爱呢,可以说找不到比他更完美的男人了,他身上有你们女人所幻想的一切。是不是因为方知墨”
“慕容先生,我不理解你们圈子里所为的情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从不轻易付出感情,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更不会看到优秀的男人便不能自己。在你们看来我不可理喻不识好歹,可我至少一旦付出就不会背叛。”她没有说自己究竟爱谁,只是认真的告诉一个人,她对爱情的态度,一切已经不言而喻。慕容寒越眼角微挑,似乎很长时间难以消化这种理论。
真是一个极品女人,被这种女人爱上应该是一生中最幸福的事,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可惜这样的女人太少了,因为他们就像扑火的飞蛾,燃烧一次,得不到珍惜就会化为灰烬
而幸福的男人没有尝试过失去,常常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扑火的飞蛾,非要等到她变成灰烬时方才知道后悔。
下午是何教授的课,他有意无意凑到裴然身边,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挥动油彩的玉手。忽然道“你其实挺有天分的,我很欣赏你。”
这话让裴然颇为讶异,难道一直以来都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教授您过奖了。”
“如果有我的指导加上人脉关系,让你三年内出头一点也不难。”他笑着说。
听他如是一说,裴然便觉着自己并没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教授先给了颗蜜枣,又话中有话的提醒她他的能力,暗示她想在这个领域出头千万不要轻易得罪他。可是他这样做究竟有什么目的裴然侧耳等待他的下文,可惜他背着手,故意卖弄玄机的走向下一个同学。
裴然也没将此事特别放在心上,她早就有了燕为卿这个经纪人,两个人约好的,等她毕业就潜心往这个领域发展,燕为卿会安排一切,赚了钱三七分账,明显的让裴然赚足了便宜,裴然过意不去,硬是要六四分账。谁知燕为卿把眼睛一瞪,钱还一分没赚就开始这么豪气了,赶快练习去吧,别做白日梦了。
在凯美倒闭不久,只开心了很短一段时间的童老大也迎来了经济危机,大家没辙,娟子建议全体人员去庙里烧香,看看有没有救。这个想法遭到了很多当代大学生的鄙视。后来还是冷楚给了一分生意,不算很大,不过酬劳还不错,就是最近he大楼某层楼里的某个中型办公部门需要为一场慈善基金筹备做宣传,这年头做善事不容易,既然做了就不能害羞,更不可以藏着掖着,怎么着也得让弄个巨幅广告喝响亮的广告语之类的。
童老大以五年的工作经验顺利取得了某部门小经理的认可,互相签字画押,就开着它的御用座驾二手面包车用了这么多年它依旧很卖力,很少出故障拉着团伙赶工。
基金筹备场所安排在he大楼十二层会听,这间大厅经常被有钱的厂家包下举行拍卖会或者做慈善,不管取多少花哨的名字,终归目的只有一个,动员圈地有钱人竞价拍一些没有使用价值却扬言有收藏价值的物什,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从唐朝古董到奥运会欧洲某国冠军的一双沾了不少脚汗的球鞋。据说这些不算什么,最离的一个东西竟是男足就十分钟不射后队长脑袋被砸的第一个易拉罐。对此,大家只能干笑下,继续工作,着实想不出那些匪夷所思东西的收藏价值。
不过听说这次拍卖的大有来头,是国内某知名收藏家珍藏多年的宝贝,具有特别高的文化底蕴,而且还是祖传的,如此拿出来拍卖,立刻备受业内好评,感动八方,届时哪个有钱人敢不出高点价钱恐怕要被人白眼了。要知道有多少希望小学的孩子在眼巴巴等着呢,虽然慈善年年做,可是娃们的学校总也凑不够,所以大家只能继续做,努力做,做到凑够了学校的那一天。
童老大这个所谓的广告公司和人们所普遍认识的正规公司有点区别,这区别在于他的员工什么都做,茶水果品乃至印刷传单铺桌布,甚至还有拖地擦玻璃。大家越来越不待见童老大了,童老大终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哀求大家忍一忍,齐心合力帮助公司度过难关,不能让凯美看笑话。
裴然从一楼某部门抱出一摞宣传单,目光忽然透过巨大的玻璃墙,仿佛被什么黏住了,再也拔不出。那瞬间她怀疑自己看错了,又很还怕自己看错,急忙揉了揉眼睛,连传单撒了一地都未曾发觉。当她确定这是真的以后,便奋不顾身的冲向门口。
方知墨,他是方知墨。
站在一辆宝蓝色迈巴赫旁边的男子,侧颜沉浸在夺目的阳光里,轮廓早已退去了当年的青涩,无论脸庞还是身材都蒙上了一层成熟男人才有的轮廓。他的肤色已经接近于小麦色,从前那双如水般多情的眼眸已变成了望不见尽头的山川,内敛,沉郁,给人如青松覆雪般的距离。身姿挺拔,笔直而杨贵面料的西裤让他的长腿格外除尘夺目。
时间凝结成了霜,裴然的眼睛里再也看不见任何人的来往,所有喧嚣都仿佛不再,她一步一步走下阶梯,颤抖的玉手缓缓抬起,哥哥
方知墨忽然笑了,人们都说不爱笑的人往往笑起来很美,这微笑确实美的惊心动魄,他微微伸出手,一个珠玉般美丽的女孩欢快的跳到他身边,“ken,ken,ken,我家的ken”
裴然从来没见过这么清纯可爱的女孩,纯洁的让人不敢对她生出一丝一毫的恶意。
方知墨情依旧带着疏离,不过眼睛已经比之前的目空一切多了一丝宠溺,他摸了摸女孩的头发,用充满男性魅惑的磁性声音道,“谁是你家的,快上车。”
女孩做个鬼脸开心的跳进车里,透过半开的车窗,裴然清晰地望见女孩亲了方知墨的脸颊,他没有任何排斥,嘴角还弯出一抹笑意,那一刻,明明暖阳融融,裴然却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她的四肢僵硬,不听使唤,怎么也迈不开脚步,就像无数个梦一样,她想使劲去追方知墨的,可是怎么也追不上。
哥哥
裴然脚下一滑,膝盖重重的跌在了大理石地面,她感觉不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