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在南晋死的,凶手必定是你们南晋人,查也要查,但这赔偿也绝对不能少,否则就算再次发起战争,我们北越也绝不姑息。”
南晋王懒得跟他们扯,把他们丢给太子昭安抚,自己带着几位大臣去御书房商议国事去了。
太子昭走到那几个叫嚣的厉害的使者面前,勾起唇角冷笑一声“开战好啊,随时奉陪”
说完他直接穿过那几位使者走出大殿,丝毫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北越使者被气得跳脚,指着太子昭的背影结结巴巴了半天,也说不出威胁的话来。
太子昭在北越恶名昭彰,使者们也不敢和他直面对抗。
王子贤等人离开后,给其中一个北越使者使了个眼色,然后也走出大殿。
宫门外,薛廷尉脚步匆匆,眉头紧锁,仅一夜,他觉得自己的头发都愁白了。
“真是,好死不死,偏偏在这个档口死,到底是哪个混蛋做的,本官抓到他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廷尉大人口中嘀嘀咕咕了半响,没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走在他边上的一位文官忙推了他一把,迎着对方怒视的目光,呵呵一笑“薛大人,太子殿下喊您呢。”
薛廷尉脸色一变,挤出一道笑容转身,果真看到太子昭迎面走来,而已目光直视着自己。
他忙弯腰做了个揖,“殿下恕罪,下官正想着如何破案,心不宁,怠慢了。”
太子昭走到他面前,摆摆手,态度和气地说“大人可是忙于公事,无碍。”
薛廷尉暗暗松了口气,抬起笑脸问“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昨夜的案情孤已经了解了,听说死的那个正是北越的主使”
“可不是吗哎那贼人杀谁不好,偏偏杀了个最重要的人,听说那位主使在北越的官职不低呢。”
这是废话,官职低的也不可能被派出来主使和谈了。
太子昭色淡淡,“死就死了,不过案子也是要查的,大人可有思路”
薛廷尉苦着脸摇头,“下官昨夜已经去现场查过了,竟是一点蛛丝马迹也寻不到,只能先从驿馆起火的原因查起。”
“只有十几日的时间,可有把握”
“下官只能尽力而为了。”薛廷尉愁眉苦脸,一脸即将完蛋的表情。
太子昭点点头,安慰了他一番,“此案确实有些难办,线索只能去现场寻找了,大人可以把各个屋子搜一搜,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若是人不够用,孤可以帮忙。”
听到太子昭这话,薛廷尉一脸感动,“多谢殿下,大王命中护军相助,人手是够的。”
这一番相遇,仿佛只是太子昭随口一问,薛廷尉只觉得满心舒畅,深感殿下的宽怀和恩重。
“走,咱们再去驿馆看看。”薛廷尉领着人直奔火灾和凶案现场,命人一间间屋子搜过去。
副官见他这么大张旗鼓的搜查,疑惑地问“大人,为何要一间间客户都搜过去那刺客似乎连大门都没进啊。”这样找能找到什么线索
薛廷尉摆摆手,“反正没有头绪,只能瞎折腾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几个衙役从屋子里走出来,手里都捧着东西。
薛廷尉随便翻了翻,发现都是北越使者带来的行礼,有金银玉器,也有衣裳鞋袜,显然是他们昨夜逃走时落下的。
反正这些东西最后肯定是要归还的,甚至还要加倍奉还,所以他们也不急。
薛廷尉叹了口气,“把东西都登记在册,早点给他们送过去吧。”
“喏。”副官也想起了这件事,忙把活接过来。
薛廷尉见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唉声叹气地站在狼藉的院子里望天,默默祈求老天把凶手一道雷劈死。
“行了,也没什么好找的了,派人出去问问昨夜有谁经过附近,但凡给出的人,一人赏十金。”
只盼着重赏之下会有人将线索奉上。
他抬脚正要离开,就听到副官喊了他一声,“大人,慢走”
“嗯”薛廷尉回头看着他。
只见那副官手里捧着一个盒子大步走过来,满头大汗。
“何事”
“您看看这个”副官打开盒子,把东西递到薛廷尉面前。
薛廷尉拿起一枚玉石印章看了看,是上好的鸡血石,不过还没刻字,显然是新入手的东西。
“这些东西有何问题”虽然东西是好东西,但这是北越人的,他可不敢昧下。
这种事他和副官平日查案时也没少干,还以为对方是想让他把东西收下,顿时恼火了。
“把东西放回去,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这也敢拿”
那副官摇摇头,“不是啊,大人,您再仔细看看,这些东西有古怪。”
“哦”
“您看,这其中有一块玉佩是不是有些眼熟还有那支海棠色的朱钗,使者团中并没有女子,他们带这个来做什么而且您是不是觉得眼熟”
“还真是”这盒子里的东西似乎都挺眼熟的,似乎在哪见过。
那副官比他记性好,提醒道“您看看这些东西的边角”
“嘶这,这可是宫中之物啊”他娘的,这些北越的混帐东西还敢从宫里拿东西不成
“你仔细想想,大王可曾赏赐过东西给这群人”
“没有,绝对没有,大王看到他们都厌恶,怎么会给他们赏赐东西”
“那这些”薛廷尉和副官对视一眼,“走,带上东西,咱们去找那群王八羔子,不给本官说个明白,他们也别想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