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世子爷的人多着呢。”
平顺如今的模样可真是男大十八变啊,走在路上回头率一等一的高,几个月没见过他的人,绝对是认不出他来的。
而唐越也刚知道,原来信陵君挑选院友的标准是靠颜值的,长得帅的才有资格被他邀请同住。
唐越听说这个理由相当无语,对这个看脸的世界已经不抱希望了,难怪他知道自己将嫁给太子昭反应那么大。
平顺也不是不得意的,不过他的得意一般只展现给外人看,以前人家有多嫌弃他,他现在眼睛就能撩多高,不过在唐越和赵三郎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实好欺负。
唐越站在窗前,只觉得眼前的景色令人心旷怡,窗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上长着绿色的爬藤,远处是绵延的山脉,白色的烟雾缭绕着,宛如一片片云海。
这样的景色若是能拍摄下来,定然会让现代人赞叹不已。
“就住这里”唐越一锤定音。
一直默默跟着他们的小郡王往床边一站,双手抱胸俯视着赵三郎,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说话。
赵三郎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问“小郡王为何总是闷闷不乐活的不开心吗”
两人的感情是比较特殊的,赵三郎为了追求慧珠郡主没少讨好着小郡王,两人相处的时间也是最多的,这揍与被揍的关系,时间长了也是会产生感情的。
“活的开心又如何不开心又如何”
“开心就要笑,不开心也要笑,人生短短数十年,何必让自己活在无尽的不愉快当中”
唐越转过身来为赵三郎点了个赞,“怒伤肝,小郡王可知道肝脏乃是一人周身最重要的内脏之一,能将你体内不好的东西排出去,若是伤了肝脏,人就很容易得病。”
小郡王眉头皱了皱,用一种全新的眼打量着唐越,若有所思地问“若是本郡王跟你学医,是否就能更快速地杀人于无形”
“”唐越满头黑线,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想着怎么杀人更快更准了吗这郡主府的家教实在够前卫。
“理论上来讲是这样,等你明白人体什么地方最脆弱,自然就知道如何杀人更快。”
“那你教我”小郡王用命令式的语气说。
唐越咧嘴一笑,“抱歉,在下忙,没空”哪个医生愿意把救人的本事教给别人用来杀人他可不希望培养出一个人性杀戮机器来。
小郡王听他这么说也没生气,反而相当理解地点头,转而问赵三郎,“听闻你要跟着太子殿下出征,可有此事”
赵三郎耸耸肩,“那也得殿下看得上本公子才行啊。”
小郡王咬了下嘴唇,没有继续说话,他去隔壁找了间屋子住下,之后就很少出来走动了。
唐越之前一直觉得平顺的性格怪怪的,现在有了对比,才知道他原来是如此的正常和可爱。
“咳,小郡王自小就如此阴晴不定吗”唐越问。
平顺摇头,表示他很少关注过别人,问他是圆是扁还行,问他性格如何就白问了。赵三郎想了想,说“似乎是在郡马去世之后才逐渐变成这样的,我记得他很小的时候很爱笑的,当时我还想,若是家里有个这样的弟弟,哪怕是庶出我也愿意。”
唐越不知道怎么样的环境把人变成这样,不过这其中少不了慧珠郡主的过失。
“郡马去世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听说他都被关在屋子里,郡主怕触景伤情,因此并不怎么去看他,渐渐的,就成这样了,不过小郡王脾气虽不好,心地还是不错的。”
唐越暗暗腹诽一个天天挨揍的人居然还会为施暴者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他是抖还是说他太善良。
不过他的话也让唐越更加确定了,慧珠郡主绝对不适合赵三郎,还是要劝他趁早死心的好。
在院子里休息了一个时辰便有人来传膳了,看平顺口水直流的模样还以为是这山庄里的膳食格外美味呢。
等到了聚会的大厅,才知道令平顺流口水的真正原因,那一屋子穿着薄纱的莺莺燕燕,即便是唐越这样不好女色的也免不了多看几眼。
大厅里很热,唐越脱了狐裘坐到一旁,欣赏着歌舞的同时也吃着侍者送上来的酒菜。
自从太子府的大厨露过两次厨艺后,整个邺城的贵族都知道太子府的厨子有多出色,真正是一菜谱都难求啊。
等他们花了大价钱从太子府买来菜谱后,怎么做都觉得少了点味道,不过即便如此,依然令这种美食传遍了邺城。
所以唐越看到桌上摆着的炒菜和糕点也一点不稀。
“听闻这些彩色还是唐小郎君教授给太子府的大厨的,不知小郎君是从何处学来的厨艺”信陵君话一开口,众人便伸长脖子听。
“谈不上越只是了一些想法和点子,真正将美食做出来并改进的是那些专业的大厨们。”
“哈哈那也有小郎君的一份功劳啊,难道说殿下看中的就是你的厨艺”信陵君状似不经意地问。
唐越好想呵呵他一脸,这男人会不会太八卦了总扯着这个话题不放是几个意思
“这在下就无从得知了,不如信陵君明日亲自问问殿下即可。”
“嗤”不知哪个角落冒出了一道不协调的声音,听到这声音的人纷纷抬头,可满屋子的人,根本无从找起。
唐越皱了皱眉,他是个医生,对男女的声音也比较敏感,刚才那一道声音,怎么听着都像是女的。
在场的女人不少,但敢这样当面反驳他们的可不多,或者说根本没有,于是乎,唐越对这声音的主人就更加好了。
酒过三巡,大厅里的气氛越来越浓烈,一个个公子哥喝高了酒不是在那猜拳玩乐就是在聚众霪乿。
这当真是聚众啊,唐越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活色生香的画面,比起这,之前平顺和女子调情的画面就太小儿科了。
唐越偷偷问赵三郎,“你们往年也是这么玩的”草这信陵君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在山上养了那么多漂亮的舞姬,果然目的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