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绝对是以自己作为筹码来要挟的,这一点张玄深信不疑。也只有在眼自己有关联时,聂行风才会表现得这么紧张,那个白目混蛋明显是看出了这一点,才故意这样做。
这样想着,怒气突然无法遏制地涌了上来,碧蓝眼瞳里金波闪烁,是海发怒的征兆,聂行风看到了,忙说也不是威胁。
玄冥的脾气比想象中还要差啊,聂行风苦笑,觉得羿没说错,以张玄对敖剑的厌恶,如果他知道了风雷引的用法,绝对第一时间引天雷将那只修罗鬼打得魂飞魄散。
敖剑前几天跟李蔚然见过,还邀请我们跟他合作,被我暂时拒绝了。聂行风把刚才跟敖剑的对话简单复述了一下,除了命书的事。
暂时
嗯,现在许多商社公司都被敖剑控制住,他还想要的更多,在这种情况下惹恼他,如果他跟李蔚然合作的话,会对我们很不利。这些话并不是信口开河,不过聂行风最终没跟敖剑彻底翻脸,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张玄。
李蔚然如果真毫无忌惮的话,早就出来跟我们挑衅了,还会像老鼠一样躲得这么严实吗再说,我们干嘛要怕白目董事长,下次他再敢来骚扰你,马上叫我,我不把他的修罗界弄个一塌糊涂,我就跟你姓
你早就跟我姓了。
聂行风被逗笑了,心里却叹了口气,他哪是怕敖剑,他怕的是伤害到张玄,敖剑究竟有没有说谎究竟命书里记载了什么是不是真像自己预料的那样,许多不该发生的事情依次发生,促使自己不得不杀了张玄
张玄开着车,还愤愤不平地说董事长,别小看海的力,虽然犀刀曾伤到我,但如果我真想恢复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也许可以,但一定会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世上没有一蹴而就的事,而这个正是聂行风不愿去面对的。
是啊是啊,全天下你是最厉害的。不想自己被敖剑逼进惶惑担心的死胡同,聂行风收拾好心情,跟张玄开玩笑。
那你打算怎么办
按兵不动,看敖剑接下来想怎么玩。
聂行风按兵不动的策略没顺利实施,当晚他们回到家就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写着如果想知道李蔚然的下落,明天一早去方圆书屋,条件是必须是聂行风和张玄亲自登门,投书的人是用毛笔写的,最后还龙飞凤舞地写着知名不具。
看来对手见他们一直没去方圆书屋,等不及了,于是直接把线索抛过来,料定他们为了木清风的安危,不管情报真假,都一定会去的。
你怎么看大家凑在一起看完信,聂行风问张玄。
字很丑,这人一定没念过多少书。张玄看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回答。
众人默然,只有霍离很好心地帮腔,说是啊是啊,写得比我还差。
我去。若叶说。
这段时间他带伤四处寻找李蔚然,已经疲果不堪,但一听有师父的消息,憔悴的脸上立刻露出喜悦,生怕聂行风不允,很焦急地请缨。
聂行风没说话,把那封信递到汉堡面前,它歪头看了一会儿,说海大人没说错,字真的好丑,不过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笔迹呢。
自从下定决心跟随张玄后,阴鹰对他的态度根本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说话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口气有多谄媚就有多谄媚,小白在旁边听不下去了,问你们地府的人都喜欢溜须拍马吗
要想在阴界混,这是基本,尤其是像我这种快递员啊,我想起来了,这笔迹我是在阴界传递书信时见过的,是谁
它还在努力想,被聂行风打断了,微笑说不用特意去想了,反正我们马上就能知道。
董事长,我生怕聂行风不让他一起去,若叶急忙叫道。
聂行风用眼示意若叶镇定,说既然李蔚然把挑战书送过来了,我们当然要应战,明天大家各司其职,一定要把木老先生的元婴救出来。
看到他略带微笑的脸庞,张玄暗中打了个响指,就他对招财猫的了解,这是运筹全局前的笃定表现,董事长要反击了,可惜对手太笨,又沉不住气,在这时候画蛇添足地送来匿名信,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啊。
想到明天就可以跟李蔚然正面交锋,张玄很兴奋,摩拳擦掌,这场仗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让董事长别总那么担心,他的能力加董事长的运气,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
方圆书屋的店主是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头发都斑白了,正靠在柜台旁的藤椅上晒太阳。
书屋面积不大,又座落在比较僻静的街道拐角,所以生意不是很好,而且小书屋的装潢也有问题,正门面朝西北,阳光只能勉强掠过门口,根本照不进屋子里来,由于没装窗户,导致里面很暗,尤其是角落处,如果不开灯,根本看不到书架上摆放着什么书籍。
这也是生意不兴隆的一个主要原因,不过店主似乎不在意,头垂着,半瞇着眼,也不怕过路行人顺手牵羊拿走摆在门口的书籍。
脚步声传来,眼前似乎暗了暗,店主睁开眼,发现挡住亮光的是两位身材修长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微笑看他。
欢迎光临。
店主说得很敷衍,聂行风没在意,把那封毛笔字迹的匿名信递给他,说有人留信让我们来这里。
店主接过来看了,点点头,起身领他们去里面房间。书屋内外由一道很薄的简易木板门隔开,进去时,张玄忍不住转头看看门口,问老板,外面没人耶,没关系吗
聂行风横了张玄一眼,似乎埋怨他乱说话,还好店主没在意,呵呵笑道书送有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