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感到钝痛随着青紫部分不断向周围蔓延,正想运功将阴气消掉,张玄比他先快了一步,伸手按在他手背上,淡淡金辉隐现中,钝痛消失无踪。「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强大霸道的力,聂行风惊讶地抬头看张玄,却见他脸色阴沉,透出不同以往的阴狠霸气。
欺人太甚
招财猫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受伤,张玄现在的心情不再是愤怒,而是杀机,不说话,一脚踹开车门,跃身落在车的前方,手腕轻绕,索魂丝弹出,腾向广漠苍穹。
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戾气,阴魂们本能地聚集到一起,妄图汇聚众鬼之力,破解他迫来的杀机,可惜索魂丝已掠到它们头上,在空间瞬间织出一道金网,金色辉芒在网缕间急速游走。
张玄眼帘低垂,默念咒语,金线在眼底划过,一道烈焰被力燃起,从金网中当空罩下,顿时嘶声四起,众多鬼魅无处逃脱,挣扎着,很快就被吞噬在烈烈火焰当中。
聂行风下车时就看到眼前一片火光,张玄的半边脸颊被火焰映亮,霸道傲然的气焰,浸满了属于北海之的威严。
张玄他本能地唤道。
张玄回过头,从聂行风的眼中读到了忧虑,这才发觉自己做得有些过火了,又转头看前方,但见烈焰熊熊,带着无可抗拒的气势,不是一个三流棍所能驾驭的,他急忙挥手驱散烈焰,收回索魂丝,呵呵笑道生气果然能爆发潜力啊。
你记忆其实已经恢复了吧聂行风很无奈地说。
张玄头略歪了一下,似乎不理解聂行风话里的含意,聂行风气得冲上前,按住他的双肩用力摇,吼道别再给我装可爱,你这可恶的棍
头晕了头晕了。张玄叫得更响。
聂行风果然立刻松开了手,不过脸色还是很黑,看他这副模样,张玄眨眨眼,突然噗哧笑了出来,真生气啦
我没你那么无聊
语说得狠重,不过聂行风也忍不住随他一起笑了,心里某处沉甸甸的地方清空了,他一直担心这担心那,却没想到其实事情根本就很简单,就像一个人因为机缘记起了童年某段往事一样,没人会沉坠进往事的感叹中,最多只是会心一笑。
聂行风转身上车,张玄先前的霸气消失得干干净净,小狗一样乐颠颠地跟在他后面,车重新开动,穿过那层燃烧过后的烈焰空间,往家里开去。
既然都想起来了,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开着车,聂行风问。
张玄靠在椅背上,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聂行风被他盯得发毛,问很好笑吗
当然,每次看到你隐忍懊悔的样子,都觉得很可爱。张玄笑吟吟地说。
其实还想多隐瞒一阵子,逗逗招财猫的,谁想刚才太生气,忘了控制法力的力道,结果顺利穿帮,不过算了,这种事迟早也会揭穿,戳破也不错。
听了这话,聂行风本能地咬了下牙根,其实他早觉得张玄跟以往不一样了,比如法术的提高,比如逼人的气势,还有他对自己公司内部结构的了解,如果不是记忆恢复,反而说不过去,唉,居然被这个笨蛋小棍耍了一道,他为张玄担忧,当事人却恶趣味地看他的笑话,可恶
怎么想起来的
也不是一下子就想起的,就那么一点一点的然后就慢慢完整了,其实我也不是特意要瞒你啦。
最开始记忆慢慢复苏时张玄完全摸不清状况,功力大打折扣,无法恢复以往的力,再加上当时他已经跟聂行风双宿双栖,觉得没必要再提起,三流棍的生活也挺不错,于是也就这么听之任之了,所以,比起聂行风记忆恢复时的震惊彷徨,张玄的反应就简单多了,基本是--咦,是这样喔,是这样。
是什么时候的事
唔张玄扬扬眉,一副状况外表现。
聂行风一惊,想起最近经历的种种,问是上次在警局遇到李享的时候
不见回答,他又问那是去意大利时在骊山时还是更早
你说呢帅哥张玄给了他一个吐血的回答。
聂行风把车重新停在了道边,没有阴魂阻碍,夜色多了份清凉,带着静谧怡人的气息,他停好车,仔细打量张玄。
其实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张玄现在平平安安在自己身边,但聂行风还是有些想不通的地方,于是问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能重塑元婴又怎么会跑去左天侦探社工作
张玄蓝眸转了转,笑嘻嘻说我也不知道,被犀刃伤到,我还以为自己会挂了呢,能完好无损可能是因为我们当时的状况吧。他看着聂行风,吃吃地笑还记得吗我刺伤自己的时候,还在你的身体里呢,事实证明,天的元气果然是采补的好东西。
聂行风脸黑了下来,张玄急忙转换话题至于碰上左天,其实是凑巧。
那天他受重伤跌进海底,等醒来时也不知过了几个昼夜,半夜,他被海浪冲到了岸边,迷迷糊糊爬起来跑到路口截车,那晚左天正好办案夤夜归来,就被他截住了,看到他,左天很吃惊,叫他张玄,还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记得左天是谁,不过大脑里有种意识占据了他的思维,他本能地认为不可以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分,那将会很糟糕,于是施法消去了左天对自己的记忆,告诉他自己出车祸,然后就晕过去了。
等他醒来后,已经在左天的家里了,那时候他连自己怎么跟左天遇见的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叫张玄,左天则按照他灌输的记忆告诉他出了车祸,头部被撞,失了忆,后来为了答谢左天的相救,他就留在侦探社开始了自己的侦探生涯。
也许我刚从海里出来时,还带有玄冥的某些记忆和力,后来可能是因为给左天施法太损耗身体,或者是离北海太远,记忆和力就慢慢消失了,再后来,就遇见了你,总的来说,我们还是很有缘的,帅哥。张玄笑嘻嘻地说。
情人在努力活跃气氛,好让自己不介意那段过往,聂行风这样想着,心里就越发的难受。
他醒来时因为某起些记忆丧失,痛苦到必须看心理医生才能好转,那么,完全失去记忆,迷茫地从海边爬起,跑去截车呼救的张玄就该是怎样一种心境
如果没有被犀刃所伤,张玄的力应该是所向披靡的,但现在他只是个灵力时强时弱的三流天师,而造成这个后果的人是自己。
张玄还在向他笑着眨眼,努力逗他开心,他很想捧场笑一笑,但是抱歉,他笑不
出,他现在很难受,却不知该怎样去发泄。
抱歉。沉默半晌,聂行风说。
张玄弯起的唇角僵住,眼冷下来,停了一会儿,才说你记住──我那样做
是因为那个人是你,那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没必要感到负疚,这次我原谅你,别
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