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义肩膀垮下去了,真想说他们警局这么多人,聊天这种事还用得着董事长大人亲自出马吗不过看看师父,怨怼的话咽了回去,挥手让同事去买便当,裴炎在旁边说不用了,我打电话叫餐。
裴炎本来是打算直接带裴少言离开,在外面吃,不过想想他身体状况,只好作罢,打电话让人立刻送餐过来,跟着又跟父亲报备发生的事情,聂行风趁机把魏正义拉到一边,小声说等他们离开后,派人盯住裴炎。
ok。董事长的想法跟他不谋而合,魏正义做了个了解的手势。
聂行风跟魏正义告了辞,和张玄离开,出警局时正好跟来送饭餐的人擦肩而过,外包精致的便当盒,一看就是在高档酒店定的餐点,张玄耸耸肩,说那么大一盒,裴少言吃得了吗
你是不是饿了
早就饿了,你在里面跟人聊得开心,把我撂在外面饿肚子。张玄白了聂行风一眼请吃饭,我就原谅你。
聂行风选了一家比较安静的中餐饭店,随便点了几道菜,说是午饭,其实已是下午两点,更像是下午茶,张玄饿坏了,低着头毫无形象地扒米饭,顺便听聂行风讲述他跟裴少言的对话,等聂行风讲完,他差不多也吃饱了。
骗钱骗感情,裴少言的情人也太混蛋了。
他是怎样一个人暂且不说,我只是觉得他的做法很怪。看到张玄嘴角沾的油渍,聂行风拿纸巾帮他擦去了,说而且这个案子越来越有趣,多出来的一个血型,多出来的一个人。
自称苏阳却不是苏阳的男人,如果他是那具弃尸的话,那凶案现场多出来的血型又是属于谁的
这件事跟疗养院的那个薛医生有没有什么联系张玄随口问。
那个很怪异黑衣男子,已经离职,却又在疗养院出现,不该在警局碰到他,却偏偏碰到,张玄可不相信那只是巧合。
一语惊醒梦中人,聂行风拍了下手掌,笨死了,刚才跟裴少言聊天时,该让他画出情人的画像,只怪自己当时太顾及他的心情,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他急忙打电话给苏阳,上午例行询问时曾问过他的电话号码,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电话接通,聂行风报了姓名后,问疗养院的薛彤医生你认识吗
薛医生认识啊,他是我的主治医师,看上去很难接近。其实人很好,我出院时还是他亲自送我回家的。
现在还有联系吗
最开始的半年有,医生需要跟踪患者的康复状况,他有找过我几次,后来就再没有了。
聂行风道了谢,放下电话,张玄在对面微笑看他你好像发现突破口了。
从裴少言的描述中,我觉得他的情人跟薛彤很像,真正的苏阳退院是两年前,裴少言认识他的情人,开始交往也是两年前。聂行风拿出纸笔,一边画一边说半个月前裴少言以为自己杀了苏阳,正好又是薛彤辞职的时问,这些都是巧合吗
不是,我以天师的名义保证。
小棍的天师名义不值钱,不理会张玄的耍宝,聂行风又在纸上写了个字,说薛彤是苏阳的主治医师,对他的情况非常了解,他如果冒充苏阳,应该很简单,但如果是这样,现在苏阳还活着,薛彤也活着,那么拥有型血的死者又是谁纠缠裴少言,想置他于死地的又是谁
张玄当然不知道,想了想说要不我去问问小白无常,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
你说呢
白无常怕找命书的事轮到自己头上,估计短时问内不会出现,张玄收回自己提出的建议,说如果事实就像你说的这样,我不明白既然薛彤是心理医生,为什么要说谎冒充精病患者还承认自己吸毒,如果反之我倒是能理解。
那个薛彤真的是活人
活得不能再活,虽然他身上阴气很重,行动如鬼魅,但绝对是活人,我以
天师名义保证。聂行风很体贴地替他说完后半句。
张玄的道法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值得信任的,聂行风想了想,说我们去看宝宝吧。
张玄的蓝瞳立刻亮晶晶,好啊好啊,马上回家,我要看小侄子。
聂行风很无奈地看他,我指的是小满,张玄。
第五章
开车去裴家的途中,聂行风接到魏正义的电话,说已经放裴少言离开了,跟踪他们的警员说裴少言没回家,而是住进了某家旅馆,裴炎帮他办好入住手续后就走了,魏正义让其中一名警员继续跟踪裴炎,另一名留在旅馆,说是监视裴少言,其实也算是一种保护,谁知道乔的戾性上来,会不会派人为难他们。
结束通话,聂行风又给乔打了电话,似乎料到他要说什么,乔冷笑聂,你的智商什么时候也向那个笨蛋看齐了我就算要报复,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想对付他们的人很多,轮不到我出手。
听出乔话中有话,聂行风正要再问,被乔以正在会客的理由挂断了。
收了线,乔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练习刚学到的阴风掌刀,脚步声响起,李蔚然从对面走过来,或许是为了调节心情,他今天没推轮椅,而是踱步过来的。
李蔚然走得很慢,空旷的练武场空问让脚步声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