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没人会嫌多,在得不到爱情的时候,许多人会选择比较实际的东西,所以张玄觉得他接受裴家钱的行为很正常。
两人在公寓下按了很久门铃,也没人回应,资料说苏阳因为精方面的问题,所以从事网路工作,这种宅男很少会离家,张玄此刻已经把他想象成了那具郊外弃尸,他叫来公寓保全,谎称自己是苏阳的朋友,很久没有他的消息,担心他出事,让保全帮他们开门。
张玄说得煞有其事,保全完全没怀疑就带他们进去了,来到苏家门前,张玄继续敲门喊人,敲门声持续了十几分钟,就在保全也感觉不对,想报警时,里面传来脚步声,很快门被打开,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出了什么事大白天的你们敲什么
被吵到男人非常不快地大吼,这种现象聂行风很熟悉,早上张玄被吵醒后,也是这样的起床气。
你朋友来看你,好久不见你回应,担心你有事,让我上来帮忙敲门。小保全说。
朋友男人狐疑地看聂行风和张玄,显然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样的朋友。
我们是西区医院的,来看看你,进去说进去说。
怕穿帮,张玄跟保全道了谢,就很热络的进了门,男人个头纤细,没什么力气,被张玄轻易挤了进去,并反手带上门。
苏阳有些不在状况,任由张玄熟门熟路的进了客厅坐下,他跟上来,打量张玄和聂行风,突然冷冷道你们不是医生。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医生
我以前经常去医院,是不是医生还能看出来。苏阳很警觉地看他们,有过忧郁症病史的人对不认识的人都有种本能的排斥。
不管我们是不是医生,来找你,你都要开门啊,人在家却不回应,让我们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张玄最大的本事就是口才好,凡事让他一说,无理也变得有理。
我晚上做事,刚才好不容易才睡着,当然不想理会乱敲门的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找我干什么苏阳没好气地说。
张玄盯着他看,问你真的是苏阳
照他先前的推论,裴家有汇钱给苏阳,苏阳又有精病史,那肯定是裴少言的情人,也就是被弃尸的那个,但现在苏阳好好的站在他们面前,那,那个死亡的精病患又是何许人也
我当然是,你们来我家,问我是不是我,不是很好笑吗苏阳的起床气不亚于张玄,很尖锐地反问。
不过张玄没在意他所谓的绕口令呛声,反正精病人的话听不听得懂都无所谓。
其实我们是警察。聂行风打破了僵局,请苏阳坐下来,和颜悦色地说西区疗养院出了些问题,因为你之前有在那里住过,所以我们来做例行询问。
张玄拿出证件递过去,苏阳一把抢到手里,仔细看完后,又抬头狐疑地看着他,谁知道这是不是假的
苏阳还真说对了,那就是假的,不过绝对可以以假乱真,那是左天为了办案方便,请高手为门下职员伪造的,别说苏阳,就是普通警察也能给唬弄过去。
见苏阳依旧绷着脸,没说不信,但也明显是不合作的态度,张玄说要不你给警局挂电话问一下,看有没有我这个人。
一说警局,苏阳有些怕了,他不喜欢跟外界过多接触,更不希望跟警察扯上关系,扫了聂行风一眼,聂行风的沉稳气质无形中给人一种信任感,但同时也有种强烈的压迫感,在他的注视下,苏阳妥协了,他不是个强健的人,身体心理都是这样。
那家疗养院我是两年前住的,现在有什么事我不清楚。他收起了最开始的尖锐语气,老老实实回答。
只是些小问题,请合作。聂行风微笑着说。
开口是怯场的开端,对于经常负责商业谈判的聂行风来说,这种画面司空见惯,对方开口就是妥协的暗示,那么接下来的一切就都很好解决了。
他给张玄使了个眼色,张玄会意,很默契地把话题接过去,开始询问苏阳有关疗养院一些诸如治疗方面的事,几个问题问下来,等苏阳心情慢慢平复后,聂行风又接过话题,装作不经意地问最近你是否有收到大额汇款
有啊,你怎么知道本能的,苏阳给了肯定的答案。
聂行风没说话,只是看他,在这种情况下,被注视的人心里没底,为了被相信,会主动往下说,以缓解不安全感。
果然,苏阳接着说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几百万美元突然汇入我的账户,我以为是汇错了,不过没有汇款人的名字,我无法退回去,是不是跟疗养院有关难道他们在我住院期间利用我的身体做研究,这是封口费吗
是不是所有精病患者都是被害妄想倾向张玄忍住笑,说当然不是,我们只是在调查中偶然发现的,所有随便问问。
不是啊,收到汇款的几天后,曾有个男人打电话给我,说对我做过抱歉的事,那笔钱是赔偿。
张玄脸上笑容僵硬了,半天才问你有同性朋友
苏阳曲解了他的意思,说我做ho工作,同性异性的朋友都不多。
聂行风立即问那裴少言呢
苏阳想了想,摇头我的朋友中没有姓裴的。
见问不出什么,聂行风又安慰了苏阳几句,说那笔不明钱款可能是他做事的酬劳,让他别太担心,告辞出来后,聂行风对张玄说苏阳不是裴少言的男友,他也不是同性恋。
那,那笔汇款是怎么回事难道裴家白目到汇错了钱
聂行风看了张玄一眼,你认为这种可能性存在吗
张玄摇头,这种白目错误连霍离都不可能犯。
有件事很怪,通常父母拿钱威胁儿子的恋人离开时,付的都是现金,或支票,这种汇款方式既麻烦,又会留下线索,裴家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你要问裴天成。
苏阳收到了裴家的钱,但他不是裴少言的男友,也没死亡,那么死亡的又是谁给苏阳打电话,说对他感到抱歉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