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再调查看看,这么重要的线索留到明天的话,我会憋吐血的。『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他匆匆跑出去,乔也被他拉走了,你也跟我一起去,你的事我累死累活的做,你倒在旁边轻松装大爷。
没人让你管。
乔的话音刚落,已被魏正义拉出去了。
张玄也很兴奋,丢下一句他也去查线索后,也跑去了楼上,聂行风摇摇头,对这对见风就是雨的师徒一点办法都没有。
张玄查案时不喜欢被打扰,聂行风去把厨房收拾干净,又冲完澡,才去楼上,见张玄还窝在书房里,盘腿坐在地板上对着计算机出。
别墅的地板都有配区电器供暖,直接坐在地板上也不会觉得有寒意,但毕竟是冬天,久坐还是会让人感觉不舒服,聂行风拿了个坐垫塞给张玄,说很晚了,休息吧,线索明天再查。
董事长,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思绪被打断,张玄抬起头,看着聂行风微微笑,双肩有些发酸,他靠在身后墙上,晃动肩膀解乏。
聂行风瞪了他一眼,我只是想提醒你,张天师,你已经不跟案子了,再怎么努力,也是没钱拿的。
我知道,你就不用再打击我的积极性了。张玄垮着肩膀说。
查得不顺聂行风其实是问了句废话,查得顺的话,张玄早不是这副模样了。
裴少言曾有个患精病的男性情人,就是死者,他们经常在郊外的别墅里幽会,我查过,那些别墅有一栋到现在还在空置着,平时去的人又不多,是个适合幽会的好地方,后来他们的事被裴家发觉了。
可想而知,他们的恋情不可能为家人所承认,于是裴少言约情人来别墅提出分手,争执下他失手杀了他的情人,他很惊慌,就暂时把尸首拉到那个废弃酒厂里,准备日后再毁尸灭迹,却没想到被发现。想想看,裴少言的转变在一个月前,突然停止画画,去父亲的公司,尸检报告也说死者死亡有半个多月以上,这正是裴少言杀人后性情大变的时间。
张玄侃侃说完,又泄气地叹了口气,嘟囔不过这些都是我根据线索推理出来的,事实上我什么证据都没查到。
聂行风揉揉他的秀发,微笑问你有没有打算改行做推理小说作家一定会成名的,因为你很有幻想天赋。
一拳头挥过来,带着主人被取笑后的羞恼。
聂行风轻松抓住了拳头,偷袭未成,张玄缩回手,拍拍身旁地板,示意聂行风坐,问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推理大致上倒是说得过去。
现在聂行风明白了为什么裴玲要让小满姓裴,她是知道了裴少言的性向,所以打算把最小的儿子过继给裴少言,作为早年丧母的姐弟,裴玲给予裴少言的除了手足之情外,还有母爱。
不过他觉得像裴少言这种醉心艺术的人都有不同程度上的洁癖,尤其是感情方面,他们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就会一直走下去,如果他和情人有情变,提出分手的也绝对不是他。
昨天裴少言看他跟张玄的眼有不屑,但更多的是嫉妒,可是他嫉妒什么呢
人只会嫉妒比自己强的人,可是他们所拥有的裴少言都拥有,只除了一样爱,同样的爱上同性,可是他们却那么幸福,这对于裴少言来说是致命的,他那些偏激之词与其说是对他们的讥讽,倒不如说是变相的羡慕。
还有一个致命的错误。不想太打击张玄,聂行风只说了个重要的疑点。
张玄蓝眸看他,求取指点。
如果凶手是裴少言,那乔的烟蒂又是谁放在凶案现场的裴少言不是个喜欢参加聚会的人,就算他为了发展事业那晚去了酒会,从时间上来看,他没有了解乔的机会,充其量只知道他是个商人,陷害乔的一定是对他很熟悉,知道他家世背景的人,他利用乔的身分引起警方的注意,藉以掩藏自己的存在,这一点,裴少言不符。
董事长,你打击到我了。
被聂行风一番话驳得哑口无言,张玄呻吟一声,把自己摔进了聂行风怀里装死,聂行风笑着揉揉他的头发。
其实没那么糟糕,至少从裴少言的表现来说,他与精病情人的死亡绝对有关联,否则就不会拒绝张玄的帮忙,那感觉倒像是杀人偿命的决绝,这些聂行风在魏正义一开始讲述事情经过时就想到了,但他什么都没说,没有证据,任何推理都是没意义的。
见张玄一脸沮丧,像没精打釆的猫儿,聂行风用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滑动,有种逗猫玩的错觉,他好笑地说当然,也不能说裴少言与凶杀案完全没关系,也许你的推论都是对的,只是中间少了一些串联的关键点,所以说,纸上谈兵是没用的。
那不如实地操作吧张玄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被聂行风安慰,心情立刻大好,伸手勾起聂行风的脖子,半仰起身,那一脸技诈的笑让主人的目的昭然若揭。
聂行风没推开,吻着他,笑问不查了裴家的案子,还有羿的失踪
不查了。
查也没有钱拿,他才懒得管,至少今晚不想再操心了,至于喜欢玩失踪的小蝙蝠,他更不担心,董事长肯定还不知道葡萄酸已经跟自己说了他拜托骊山精怪帮忙寻找的事,所以才在这里逗他,张玄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家养的招财猫偶尔也会表现出潜在的恶趣味。
所以,大好春宵拿来玩推理简直是暴殄天物,见聂行风逗他,张玄也不点破,只将那个吻进行得更激烈,吻吮中他伸手将聂行风推倒在地,旁边摞成小山高的书籍被撞倒,散了一地,纠缠在一起的躯体随即压在了上面。
情如墨,由一管轻柔狼毫小篆挥戈勾挑,渲染了雪白纸笺,长夜正漫,一室温柔书香。
若叶整晚都心不定。
确切地说,从他去聂家之前心情就一直忽上忽下,有对羿的担心,有对师父身体的忧虑,但更多的,是对前途未卜的迷惘。
若叶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不管是善念还是恶念,他的世界在木清风的指引下一直很清明,非黑即白,绝不会有灰色,他对任何人或事都没有太执着的感觉,如果说有,应该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硬闯进他的世界,搅乱一池春水后,又莫名其妙失踪的羿。
他不认为羿真会有危险,他担心的是更深的一层,有种直觉告诉他,羿其实是跟危险并存的,他根本就生活在黑暗之中,就像蝙蝠,黑暗才是它们向往的颜色。
若叶不希望羿变成那个样子,虽然他知道自己没有权力决定别人的人生,可他无法左右自己的理智,他只是驭鬼师,他可以驾驭阴魂厉鬼,却无法驾驭人,对他来说,人是比鬼怪更可怕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