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说一句会死啊作为阴界使,阴鹰的脾气一直很大,如果可以,它很想一爪子抓过去,将这个老男人开膛破肚,只可惜它做不到。
李蔚然显得也很了解这一点,他继续放肆的笑,乔终于忍不住皱起眉,冷淡地说你约我出来,不会就为了表扬我的汉语水平和告诉我阴鹰的事吧
笑声被打断,李蔚然把话题转回来,上下打量他,带着鉴赏者评鉴古董的眼,说我发现自己最初看走眼了,你很有学道术的天赋,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干
乔撩起衣袖,看了眼手表,还有八分钟。
李蔚然很无聊地耸了下肩,抬手搅动面前的咖啡,意味深长地说我没开玩笑,我想拿到自己想要的,你想复仇,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的目标相同,合作双赢,相信作为黑帮少主的你很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我为什么要信你说的话乔不动声色地说。
别忘了,那段不堪的经历中李蔚然也扮演了相同的角色,虽然动手的人不是他,但对自己来说,他们师徒的本性根本没什么区别。
你来跟我见面就证明你觉得我这个提议不错,否则你会叫你的师父一起来。
李蔚然一针见血地说穿了他的心思,乔剑眉一挑,他的确是带着赌一把的心理来赴约的,老实说,他没想到李蔚然敢大胆到直接约他见面,但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家伙的心机比李享还要深,他知道自己的软肋在哪里,所以料定自己不会泄露他的行踪,而事实上,自己的确在被他牵着走,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让他非常厌恶。
对他来说,李蔚然跟李享一样令他憎恶,但那天暴行的实施者自始至终是李享,所以,相对来说,李蔚然的存在没让他到无法忍受的程度,如果能顺利杀掉李享,他不介意跟这个魔鬼合作一次,等目的达到后,再来解决他们之间的仇恨。
你知道李享在哪里他问。
李蔚然微笑着挑了挑眉,仿佛在笑鱼儿轻率的上钩,当然知道,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但离你绝对很近。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年轻人下意识地绷紧身体,带着急于听到答案的迫切,于是接着往下说他在你堂哥那里做事,相信你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乔的银眸深邃下来,杀机在眸光深处蔓延,盯住李蔚然,冷冷道你这招用中国一句老话说应该叫借刀杀人吧我为什么要帮你
李蔚然伸出食指,冲他摇了摇,啧啧,小伙子,你的汉语还要继续学习,这叫各取所需。
乔不说话,只是冷笑,于是李蔚然又说以你目前的法术想要赢李享根本不可能,相信张玄能教你的也不多,不过李享是我徒弟,我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至于要不要跟我合作,就看你自己了。
乔沉吟半晌,问好处
那是答应合作的表现,李蔚然微微一笑,掏出一张黄色道符,沿桌面推到乔面前,资金,我现在很缺钱,照这个地址来找我,我会教你杀人的法术。
道符上写着住址,乔看完后,符上的字便消失了,他折好道符放进口袋,站起身。
李蔚然也跟他一起站起来,手伸到他面前,说合作愉快。
没有回应给他,乔目无表情地转身离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李蔚然脸上笑意更浓,坐下来继续品杯里的咖啡。
站在他身后的随从问主人,他能杀得了李享吗
仇恨的力量是无穷的,别忘了,乔身后有张玄和聂行风,李享身后有敖剑,如果他们对上,你认为那些人会袖手旁观吗李蔚然说着,脸上露出冷酷的笑。
李享投靠敖剑后,李蔚然一些地下不法生意便不断遭到袭击,没几天功夫,他多年来积累的资产损失了大半,他对李享恨之入骨,也了解李享,那个人有着偏执的报复心,既然盯上了自己,那么如果自己不及时除掉他,用不了多久,死的就将是自己。
他可以随意弃养一条厌倦的狗,但狗没资格背叛他,这个道理他希望李享死前可以牢牢记住
乔出了咖啡屋,迎面拂来的微风吹散了他心底的沉郁,和李蔚然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一种变相的窒息,阴险的毒蛇已经盯住他,算计着他为自己达成目标,所以他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棋局已经开始,他绝不可以输掉。
去查一下敖剑最近的动向。坐进车里后,乔面无表情地对汉堡发出指令。
阴鹰对乔这种颐指气使的态度很不爽,一拍翅膀落到方向盘前,鸟眼扫他,在你下达命令之前记住自己的身分
你的主人,虽然只是暂时的。乔冷冷看它,还有它脚踝上的银扣,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最好别惹我,如果你还想早些回地府,就好好做事,否则我就把你还给我师父,他最近正闲得很,我想他很乐意接收你这个废物点心。
汉堡的气焰立刻消停了,张玄,那是白无常见了都要退避三舍的人,虽然它到现在也没看出那个三流棍高明在哪里,不过显而易见,跟他对上准没好果子吃,相比较乔还算好,它想了想说你什么时候奉血给我我在阳间,没有血支撑,灵力会消减。
时至今日,乔不会再被阴鹰的鬼话骗到了,淡淡说你不是吸血鬼。
可是我也要吃东西。
乔发动引擎,转动方向盘开出车位,前面有家宠物店,我会记得去帮你买鸟食的,废物点心。
你这个可恶的人类
汉堡的惨叫很快破车的油门声随盖了。
聂家的清晨永远都是宁静的,只有厨房里偶尔传来碗碟的碰响声,聂行风正在做早餐,这几天霍离和小白去聂宅陪爷爷了,所以一日三餐的任务就落在了聂大总裁身上,他从没对张玄的厨艺抱有希望,所以在跟霍离同住的那段时间里,跟他学了不少菜色,现在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煎蛋八分熟,面包刚刚烤好,瓦斯炉上煮的米粥火候也差不多了,聂行风又把火腿正反一煎,金黄颜色煎出来后,他关了火,正准备将火腿摆到盘子里,门铃叮咚响了起来。
聂行风本能地扫了眼壁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