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已久的恶魂终于被灭掉了,在场众人却没一个心头轻松,木清风引魂耗费了全部灵力,又被恶魂所伤,此刻双目紧闭,脸如金纸,似乎已没了气息,若叶情哀伤,像是早料到了这一幕,将师父轻轻平放在地板上。『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如果一开始在恶魂离体时就杀了它的话,师父就不会变成这样,师父是想引它去轮回道。
若叶喃喃说着,转头看躺在符阵正中嚎啕大哭的宝宝。小满已经回魂了,晃动的小手中紧紧抓着那个墨玉棺材,淡淡金光沿着饰坠在孩子手腕间旋绕隐现,是木清风为他加持庇佑的灵力,若叶端详半晌,忽然笑了。
小满,将来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连同我师父的那一份。
众人合力将木清风的身躯放进了白玉木棺中,那玉棺早被安置在卧室里,聂行风想应该是木清风来之后请爷爷准备的,白玉定魂,这位老人家似乎早有打算,为自己备下了棺柩,不过那究竟是预知,还是看了命书,就只有他老人家自己才知道了。
大家用罡气帮木清风护住元,老人修道多年,已近半仙之体,即使被重创,也只是陷入沉睡,寻本性炼化元,如果可以炼出元婴护持,便可重生,不过这种沉睡修行究竟要持续到何时,没人知道。
小满回魂后因为哭闹得厉害,被葡萄酸抱去了别的房间,霍离也跟去照料,其他人看着棺柩里沉睡的老人,都摇头叹息,张玄小声问聂行风爷爷真的从没在你面前提过木老先生吗
聂行风摇头。
的确,这样一大副玉石棺柩,一定不是凡品,若非生死之交,爷爷不会这么帮忙,可是,这样一位重要的朋友,他却从未提起,甚至连暗示都不曾有过。
或许,有些秘密,不愿跟别人分享,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也或许,不提,不代表遗忘,只为更深刻地记起。
大家都离开了,只剩下在棺前守候的若叶,张玄上前拍拍他肩膀,说不杀是仁,老先生做得很好,引鬼驭鬼是你们的本分,杀鬼就交给我们吧。
若叶道了谢,聂行风心房却被张玄那番话触动,出门时,轻声叹道,我很敬重木老先生,如果易地而处,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到这一步。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腰被揽住,而且揽得异常紧密,张玄蓝瞳微徽眯起,瞳仁下金波汹涌,似乎在为聂行风的冒然说话不快,轻声道因为我绝不会让你有那个机会
小满还魂后,因为魂魄跟原本阴气缠身的身体气场不合,导致整天哭闹,还高烧不停,除了葡萄酸,谁也哄不好他,葡萄酸担心一直这样下去,宝宝身体太虚,撑不了多久,再加上小满的父母几次来电话询问情况,于是他跟张玄和聂行风告别,准备带小满先回家,然后转路去骊山,骊山山水清灵,适合养病,葡萄酸的爷爷又是医术高手,希望能帮到小满。
离开时葡萄酸满是歉意,这次来什麽忙都没帮上,还添了不少麻烦,于是说今后如果有什么差遣,一定要通知他,顺便还发誓再弄一箱骊山的珠宝来答谢张玄,但却被张玄一口拒绝,再三拜託葡萄酸千万别再送珠宝。
送走顶着满头问号的小香狐和他的宝宝,聂行风又给爷爷打电话,详细说了木清风的事,聂翼听完后,一阵沉默,聂行风还以为爷爷在伤心,正想找话安慰他,谁知就听他说也不知我有生之年他还能不能醒上次下棋输了他两个子,他要是一直这样下去,难不成要我归西后跟他在地府再比过
聂行风啼笑皆非,再次认为爷爷跟木清风是好友,连说话逻辑都这么相似。祖孙俩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后,一直旁听的张玄急忙问你确定爷爷不会道术怎么他说的话比我们修道之人还深奥
以前的话,聂行风可以很肯定地回答张玄,但现在他不敢铁齿了,想了想说也许到了爷爷这个年纪,经历得多了,就没什麽事会放到心上了,那不是深奥,而是看淡。
那我发展爷爷入门修道吧就冲他这见识,绝对会是个好徒弟。
瞅着张玄亮晶晶的小元宝眼,聂行风没多话,在下一秒把他踹了出去。
之后的几天里,张玄把目标完全锁定在李享身上,监听他的行踪,魏正义则直接去跟踪,他做过卧底,比较有经验,乔本来也想去,但鉴于他是半通缉的身份,被张玄留下,在家里练功。
李享似乎没发现手表里的乾坤,可能为了讨好冯晴晴,一直没换表,这几天他几乎都跟冯晴晴在一起,很少去公司,大家在监听器裡听到冯晴晴还责怪他不做事,被李亨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好了,张玄很佩服。
傅月琦要是有李享一半口才,也不至于都三十了还没结婚。
张玄查到的资料说傅月琦个性踏实本分,事业心很强,却不擅长跟异xg茭流,他真怀疑博月琦变了这么多,冯晴晴看不出也就算了,怎么连傅家的人也都没察觉到呢也许是李享把傅家都洗了脑,让他们对自己的变化视而不见吧。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一周,大家发现李享附身的傅月琦果然有许多问题,比如身上有伤,总是在没人的地方咳嗽不止,或者偷偷在房间里换药扎针,有时候比较正常古板,有时候就透出属于李享放荡无忌的个性,甚至有一晚瞒着冯晴晴跟朋友去夜店玩了一整晚,第二天还装没事人一样找藉口说自己加班,见冯晴晴完全没怀疑,张玄都为她着急。
这女孩子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是不是恋爱中的人智商都这么低。,李享现在根本就是想把傅月琦的身体当寄主,他自己的身体呢还有,他怎么都不跟李蔚然接头
稍安勿躁,李享疑心病很大,刚出了警局被炸那麽大的事,我们又都失了踪,他肯定不会马上就行动,再等等。
又等了两天,就在张玄耐心耗尽的时候,当天晚上,他们突然从监听器裡听到李享出门的声音,从追踪器的显示来看他是去了郊外,不久,是停车声、推门声,然后是打招呼的声音,听到那个粘稠细腻的老者嗓音,聂行风情凝重起来。
最近你一直没来。李蔚然口气不是很好。
被盯得很紧,傅家那帮人根本就把傅月琦当皇帝供着,我身体又不好,想出来也
无能为力。
你不会是挨了两刀就撑不住了吧
怎麽可能差不多快好了,反正我已经适应了这具躯体,李享的那具是该扔掉的时候了,我看傅月琦他父亲的身体也不错,给师父弄来吧,这样做事也方便。
这件事以后再说。对了,那个小姑娘怎样了
你说冯晴晴她脾气太大,也不是很喜欢傅月琦,订了婚还一口一个行风哥哥的叫,叫得我都心烦。
枉你自称情场高手,却连个小姑娘都摆不平。
问题是她喜欢聂行风,我再是情场高手也不可能敌得过他们相处十几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