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聂行风毫不犹豫地否决。
李蔚然脸上露出惋惜的情。天赋异禀,心智过人,这样的人材如果笼络到手,对他的计划将是一个完美的添补,可惜对方放弃了,无法用的东西,即使再好,也没留下的必要。
李蔚然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打,盘算着在拿到索千秋后看看是否能用法术将聂行风的暗影唤出来,让暗影驱使他效力。
你不是说他让你把索千秋封印在身体里吗要怎么样才能拿出来李享问张玄。
李享跟聂行风离得很近,凭道术修为,可以感觉到他体内有股被封印的强大力量,所以对张玄的话信了大半。
他不敢小觑,在用枪口指住聂行风的同时,另一只手做了个制伏手印压在聂行风背心上,让他无法轻举妄动。
很简单。张玄走近聂行风,看着他,突然伸手按在他心口,道只要催动功力把它引出来就行。
张玄掌上发力,聂行风突然感到心口一阵剧痛,不由自主弯下腰,很自然脱离了李享的控制。痛楚令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拼命大口呼吸,张玄连连催发功力,只让他更痛苦,却无法从他体内拿出任何东西。
怎么回事
事情太诡异,见聂行风已痛得半跪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李享收回手印,看身旁的师父。
李蔚然也是眉头紧锁,把目光投向张玄,张玄很无辜地摇头按照我封印的法术,要唤出索千秋很简单,可能董事长为了保险,又让人加了一层封印。
李享冷笑保管得这么严密,看来他的野心也不小,不如快把那个施术人找来,一起解除封印。
那个人已经死了。半晌,聂行风缓了过来,抬起头淡淡说所以,现在这个世上除了我自己外,没人能拿到它。
东西近在咫尺,却无法取到,李蔚然也有些急躁,脸上情却依旧温和,柔声说我们勉强拿,你也遭罪,这又是何苦不如选择跟我合作财富、权力、永生,所有你想要的,应有尽有
你所说的我都拥有了,至于永生聂行风淡淡一笑我只要一辈子就足够,太多的,没福消受。
该死,你再敢拒绝一次,将会比乔更痛苦李享恼羞成怒地骂。
他们沦落到这番境地都是拜敖剑所赐,他们小看了那个人,更没想到他的力量居然强大到可以改变被他们所控制住的那些要员的意志,所以索千秋从最开始的可有可无变成了必须,没有它,他们在短期内就必须以这种见不得人的形式存在,十几年的心血一朝化为乌有,李享很不甘心,他们现在急需用索千秋改命,改回他们被通缉前的状态。
张玄耸耸肩你现在就算杀了他,东西也一样拿不出来,其实两物合璧,也不一定非要将索千秋拿出来才行。
李享眼睛一亮,征询的目光转向李蔚然,说只要用一半索千秋的法咒召唤,也可以将器合璧。
咦,我还以为这只是我的推测,没想到你也知道这种召唤术。
听到张玄惊讶的叫声,聂行风很庆幸自己现在弓腰低头,否则一定会忍不住笑场。
听了李享的话,李蔚然犹豫了一下,似乎不想将索千秋拿出来,李享有些急,催促道师父
李蔚然摆手让他稍安勿躁,他当然知道李享的想法没错,在封印之人不在的情况下,以器的力量召唤另一半,是唯一的做法,而且,在现在四面楚歌的局面下,也不容他再犹豫。
你是不是不信我呀见李蔚然沉吟不语,张玄眨眨眼。
李蔚然的确不相信张玄,不过想到这个棍还有用,不能撕破脸,于是急忙否认,张玄耸耸肩,怀疑也无所谓啦,反正我是拿钱办事,你们如果不放心,那我只管解封印,召唤器的事你们自己做。
这倒是个好提议,李蔚然沉吟后,交代了随从几句,很快,随从将一个做工精致的檀香木盒拿来。李蔚然接过来,手抚在盒面接缝处的一道黄符上,念动符诀,将加附在盒上的符锁打开,索千秋的半环银器静静躺在盒内。
李蔚然拿出索千秋,修长的手指在器上来回抚摸,像是抚摸心爱的宝物,良久才将索千秋递给李享,示意他动手。
李享接过来,蓝瞳里闪过贪婪的光彩,随即转头看聂行风,阴阴一笑,手指抚摸着银器上的符咒字迹,开始慢慢念动,张玄则同时将手放在聂行风的心口前方,做解封手印。
很快,一道银光从银环上腾起,继而飞速游走,随着两人口诀越念越快,光芒也越发湛亮,像是有种无形的牵引,在与聂行风的身体间连出一条银线,四周一片寂静,连李蔚然也被眼前这一幕震慑住,眼睛死死盯住索千秋,恨不得在下一刻就将它的另一半攫到手中,成为器真正的主人。
就在这时,原本半跪在地上的聂行风突然跃身立起,李享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黑洞洞的枪管对准自己心口。
本能地,他闪身躲避,子弹射在了手腕上,银器拿捏不住,落了下去,张玄很漂亮地一个半旋身,探手接住,左手在转身时已掏出了手枪,向李蔚然射去。
事发突然,不过李蔚然反应很快,千钧一发之际顺手扯过身旁一个手下,子弹尽数打在那人身上,随即转动椅轮,以飞快的速度向后退去,并发出指令。
很快,随从们形成一堵人墙挡住了张玄的视线,李享也趁机翻身滚开,他左手伤得很重,随着他的翻滚在地上洒下一道血线。
该死的李享大声咒骂。
成功将索千秋拿到手,张玄洋洋得意地向他亮了个骂人的动作,算是回应。
李蔚然在众人身后,看到张玄跟聂行风并肩靠在一起,两人各持一枪,面对数十倍的对手,却都毫无怯意。
聂行风身上没枪,那枪一定是张玄给他的,而自己居然没看出张玄是怎么给他的枪,送枪,射击,夺物,一连串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既准狠又快捷,若非自己反应及时,此刻早身中数枪了。
气极反笑,李蔚然恨恨道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
是你先算计我们的。绑架我家董事长,派影子追杀我们,还劫持我,你说这笔帐该怎么算张玄笑盈盈地回答,蓝瞳却一片阴冷,是笑意无法达到的深寒。
聂行风的枪口指向人墙,人墙后是李蔚然的头部,那位置控制得相当准,如果没有人墙遮断,李蔚然毫不怀疑那颗子弹绝对可以穿破自己的眉心。他握轮椅的掌心微微渗出冷汗,突然明白,跟聂行风和张玄作对,得有自掘坟墓的觉悟。
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拍档,因为我已经有了这世上最好的拍档。仿佛透过人墙看到了李蔚然的失措,聂行风淡淡道。
张玄挺了挺腰板,那当然,像我这样又聪明又英俊的情人上哪找
聂行风皱皱眉,发觉自知之明这个词永远不会出现在小棍的辞典里,就听他问自己刚才有没有弄痛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