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风眯起眼睛,眼瞳里冷意四溢你在骗我
敖剑笑容不改,只剑眉微挑从我们认识以来,我有骗过你吗
聂行风定定看他,两人凑得很近,他可以清楚看到那对银眸里散发出的占有和霸戾,如果可以,这个男人一定很希望把自己压制住,达到征服的欲望。他一直没动手,不是不想,而是在享受攫获猎物时的快感,等到猎物被追击得疲惫不堪时,再毫不留情地猎杀。
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在这场征战中,自己绝不会是输家
看着敖剑将杯中酒喝光,聂行风也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随即手一甩,玻璃杯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你们伯尔吉亚家族的规矩,不是吗看着敖剑,他不动声色地说。
你很了解我。
敖剑点点头,扬手间,又一声清亮的碎裂声传来,聂行风手腕一紧,被敖剑拉住抵在了墙上,身躯向他压近,银眸里闪耀着暧昧执着的采,微笑洋溢。
这么放心地喝酒,就不怕我在里面加料
充满蛊惑的磁性嗓音,不过被聂行风无视了,淡淡道我相信你会把卑鄙用在更高明的地方。
我可以把这理解为赞赏吗
男人微笑着继续迫近,聂行风几乎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时吞吐在自己耳边的气息。见他没躲避,敖剑有些得意,正准备进行更亲密的动作时,忽觉肋下一痛,身体已不受控制地向后晃开,等他站稳身形,聂行风已站在了他对面,擎起的手指间一支钥匙正随着链子轻轻晃动。
敖剑下意识地摸了下左边口袋,理所当然的,里面已经空了,这才明白刚才聂行风任他靠近的用意。被摆了一道,他反而笑了,嘴角性感地弯起你怎么知道钥匙在我口袋里
你说你没有骗我。聂行风脸上笑意淡淡我记得你习惯把小东西放在左边口袋的。
谢谢你对我的在意。敖剑耸肩你赢了,亲爱的行风。
那么,晚安,公爵。聂行风很礼貌地向敖剑行了晚安礼,然后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敖剑脸上笑意更深希望下次你也能赢。
身后传来脚步声,洛阳从书房出来,敖剑没回头,说你看到了,聂行风不容易对付。
那是您手下留情。洛阳淡淡说可以让他乖乖来这里,您已经赢了,他有致命的弱点,而您没有。
是吗敖剑转身,走到这位彬彬有礼却不失冷漠的男子面前,看着他说也许他也没有,等他得到了张玄身上强大的力量后,那个人对他来说就没有作用了。
洛阳漂亮的紫瞳猛然一缩,不过垂下的眼帘遮住了那稍纵即逝的变化,说那么您得在他得手之前先得到张玄,这对您来说并不难。
也许比起聂行风,张玄才更像同路人,你说呢
男人又向前凑近几分,笑容中带了几分痞性,不过这张足以令人陷入狂热的俊美脸孔没对洛阳起到任何作用,早已习惯了这种过度的贴近,洛阳脸色没有半点变化。
我暂时保持中立。
这答案真无趣。没得到认同,敖剑不在意,继续盯着洛阳,就在他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住时,突然说这么多年了,你的眼瞳还跟当年一样美。
过度跳跃性的话题,让洛阳一怔,眼帘抬起,对上敖剑投来的笑谑目光。左眼突然有些发热,他知道那只眼睛的瞳色变了,受过敖剑力的眼眸经不起对方逼来的强大气场,灯光下转化成琥珀色,剔透如玉的漂亮瞳彩,可惜表层却布满了蛛网般密密麻麻的碎痕,乍然看去,就像是一枚美玉因不小心的碰撞,而造成无法弥补的缺憾。
抱歉,让你想起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
敖剑的眉峰难得地皱起,伸手抚在洛阳的左眼上,待再放下时,琥珀眼瞳上的碎痕已然消失,珠玉晶莹,毫无瑕疵的妍丽。
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我会把你另一个眼眸也化成这样的瞳色。
如果要变化,蓝色会比较好。
敖剑不明所以,挑了下眉,就见洛阳脸上难得的浮出俏皮微笑蓝色加琥珀色,是波斯猫的标准瞳色。
洛阳,自从来到这里,你也学会开玩笑了。敖剑长叹,转身离开陪我去下面会场走走,看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看着敖剑的背影,洛阳的微笑化为深邃。他不是没想通,而是不想去想通,两只眼瞳都化作属于敖剑的颜色,就代表对他彻底的臣服,也等于自己不可能再陪他多久了。没人比自己更了解他,这个人,永远只对征服感兴趣,所以,在自己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不会答应那个提议。
聂行风走出敖剑的房间,脸上的微笑立刻沉静下来,看了眼钥匙,照上面的号码去客房。要不是为了拿到钥匙,他才没那个心思跟敖剑周旋,那个混蛋小棍,他最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别指望自己会轻易放过他
来到顶楼的一间客房前,掏钥匙开了门,很好,里面没反锁,让聂行风轻易进了房间。豪华摆设的客厅里只亮了盏小灯,他正犹豫要不要往里走,就听卧室里传来张玄的声音。
洗完澡了
唤声就像是牵引线,成功地将聂行风引到卧房,推开门,脸顿时黑了半边。张玄赤裸着上身靠在kg sze的大床上,一脸引诱的笑,视线往下掠,聂行风更生气,那条名贵的西装裤也脱掉了,只穿着内裤,好像内裤也是他的,小棍才舍不得花钱买那么贵的内裤。
这家伙居然敢穿着自己的内裤来跟女人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