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黑漆漆似乎一扯就断的破弓竟然是传说中的弑云弓这、这怎么可能呢”面对聂舞霜的厉声询问,苏悉不疾不徐,缓缓地点头,“你们所谓的破弓,的确就是弑云弓,不然我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赢了你。『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毕竟骑射方面,她没有马背上长大的聂舞霜精湛。
天,那竟然是弑云弓聂舞霜觉得自己快要晕厥了。
她善骑射,比苏悉更清楚弑云弓的力量。弑云弓,那简直是所有弓箭手梦寐以求的弓,据说它的射程比普通弓快上百倍,距离也是普通弓的百倍,这绝对是难以想象的速度和距离。
她之前还和别人一起嘲笑苏悉的那张破弓,看不起它鄙视它天啊,她是多么的有眼无珠,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吧和苏悉比试后,她只是觉得那张弓不凡,可是怎么猜也不敢猜到弑云弓上去啊。
苏悉见聂舞霜一副失魂落魄恍恍惚惚的表情,唇角缓缓扯出一抹弧度,“你有注意到是谁吗”她知道,聂舞霜输给自己之后,她一定会注意到那张别人眼中的破弓。
那样的弓是有灵性的,绝对不容许别人亵渎,苏悉既然能拉开它就说明弑云弓认了苏悉为主,她必须帮苏悉找回来
聂舞霜目光冷然,渐渐地陷入她的回忆中,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苏悉静静地望着聂舞霜,她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虽聂舞霜有足够的动机和时间,但是苏悉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过她。她知道,聂舞霜虽然同薛璇依她们一样有大小姐的蛮横,但是与她们不同的是,聂舞霜她清高,有原则有信仰,她不屑做那些小人动作,认定了朋友就是一生重义气的姑娘,这在女子中委实难得。
忽然,聂舞霜缓缓睁开眼,望着苏悉,定定道“我想起来了,当时一片混乱,但是我注意到薛璇依的人进了你的营帐,后来捧着一个很大的布包鬼鬼祟祟地离去。”
听了聂舞霜的话后,苏悉顿时眼前一亮。不用问你确定这样的废话,苏悉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也相信聂舞霜说的都是真话。
既然是薛璇依从中搞鬼,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此事,天色已经渐暗,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暗色的轻纱,天空中星星点点,星空浩渺。
苏悉看了聂舞霜一眼,嘴角扬起一道完美的弧度“今晚可要同我一起去趟薛府”
“自然是要去的。”聂舞霜坚定道。
聂舞霜一直杵着不走,就是在等苏悉开这个口。弑云弓那样的物,她没资格拥有,但是必须看着它安全无虞地回到苏悉手中。
像薛璇依那样一个人品低劣不要脸的女人,弑云弓在她手中就是一种亵渎,她聂舞霜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如果必须杀了薛璇依才能夺回弑云弓,她并不介意这样做。
和卫凌风商量过后,由他与太子继续纠缠,而苏悉和聂舞霜去薛府找薛璇依。不过离去的时候,半道上被安亚碰到,她也吵嚷着要去。
其实从安亚看聂舞霜的目光中,苏悉就猜到了她的心思,这丫头怕是不怎么信任聂舞霜,怕她在关键时刻捣乱,这才执意跟着自己吧。安亚的好意她又岂会不领情便笑着同意她一起去了。
深夜,薛府。
苏悉知道,经她上次大闹了一场之后,薛府守卫也随之森严了,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严密的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当然,这些哨岗只是针对一般人设置,像苏悉她们这种程度高手,轻而易举就能摸进去,而且没有丝毫阻碍。
将小雪狐塞进怀里,苏悉的身子灵巧的犹如猫咪,在偌大的薛府里穿梭,安亚一脸习以为然,但是聂舞霜却不经纳闷,苏悉怎会那么熟悉薛府的地形甚至连什么时候有守卫,躲在哪里合适,这样的问题都计算精准,就好像进的不是别人家的府邸,而是她的宁王府。如若仅仅是苏悉那也就罢了,但是连安亚竟然也如此,委实怪的紧。聂舞霜又经不住望了苏悉她们一眼。
可惜她不知道,当初苏悉和安亚为了进薛府偷云天手印下半册,别说苏府的守卫分布和亭台楼阁,就连一草一木都研究地透彻,简直比薛府里的人还熟。
薛璇依的院子当初被小芸一把烧得干净,自然是住不得人了。不过想要知晓她如今的住处,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只见苏悉随手捞住两个出来花前月下偷欢的奴才和婢女,不费吹灰之力就问出了薛璇依的所在
由于他们私自出来幽会,自然不敢将这件事往上面报,所以苏悉她们也不担心会被察觉。
安亚和苏悉都是以轻功见长,聂舞霜更是九级巅峰强者,她们三人大摇大摆地飞上西厢房的屋顶,各自揭了一张瓦片,煞有介事地将里面的情景一览无遗。
此时,房内只有两个人,躺在床上的薛璇依和坐在床前的薛夫人,丫环已经被远远地打发出去了。
苏悉想,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自小芸事件后,薛璇依只怕是很难再相信她的贴身婢女了。
薛璇依一身白色素衣,脸上不施粉黛,她后背垫着靠枕,双目似水,看起来精奕奕。
薛夫人此刻一只手手执调羹,另一只手端着了一盅白烟袅袅香气扑鼻的燕窝粥,正欲一勺一勺地喂薛璇依,但是薛璇依却不以为然地拿过调羹自己端着慢悠悠地喝着,口中还说了句,“不必这么麻烦,我自己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