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看到另一道门走出来的南宫烨,阳光之下,他一身素白的锦衣,这一身白衣,连一丝的装饰都没有,白得像高山上的雪,更似蓝天下的云,不染任何的一点瑕疵,那张俊美的五官,精雕塑细琢,好似画作一般,举手投足更是优雅无比,凤阑夜看得一愣,例停住了步子,没想到他恢复得如此的快。
南宫烨已注意过来,招手不意凤阑夜过去,等到她走到近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润的开口。
“待在府里别乱跑,本王很快就回来了。”
“你小心点”,凤阑夜轻语,看着他走出去,沐在万道细缕之中,慢慢的离去。
南宫烨离开了王府进宫去了,凤阑夜虽然依旧担心,不过却坦然得多,南宫烨已恢复了一贯的冷沉,相信他自有分寸,眼下她可是另有事做的。
凤阑夜转身走进厅堂,叶伶和花萼跟着她的身后走进去,她吩咐花萼“守在门前,不谁任何人进来。”
“是,王妃。”
花萼应声,立在门前,看着叶伶紧随主子的身后行走,心底浮起一股酸涩,没想到自巳一路追随着主子,到头来,主子竟然不亲近她,反而对叶伶比她好,要知道她们都是云凤国的人,多少年的感情岂是别人可比的,可是自从公圭醒过来后,对她的感情便不似从前了,花萼掉头望着院子外面,一脸的惆怅。
厅堂内,凤阑夜哪里知道花萼的愁肠百结,唤出了千渤辰。
“千渤辰我想让你去办一件事。”
“请王妃吩咐。”
千渤辰恭声应命,凤阑夜一边喝茶一边开口“杀了乔珑。”
她话音一落,千渤辰陡的抬首,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小王妃要杀乔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要杀乔珑,先前不是挺好的吗
“王妃为何要杀乔姑娘,难道是因为少主”
难道是少主喜欢乔好娘,所以王妃要动手,自己怎么不知道,凤阑夜眼一黯,沉声开口 “不关王爷的事,我感觉这乔珑的来历有些诡异。为免给齐王府带来祸端,所以必须要杀掉她。”
“王妃”
千渤辰垂首不敢看上首的凤阑夜,他怎么办到现在老主人还没有指示过来,他例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派乔珑过来,他的信他一定收到了,却为何如此经做,老主人不该是如此胡涂的人啊。
千渤辰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王妃还等着他回话,忙应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千渤辰闪身离开,凤阑夜望着半空,轻轻的嚅动扯了一下唇角,千渤辰啊千渤辰,虽然你自负武功一流,但是对于人际的交住你还是欠了一些,就在刚才你一向不变色的脸上,我可是看出来了,那乔珑分明是和你有关系的,这件事看来要交给南宫烨了,应该由他来处理这件事。
凤阑夜唤来叶伶“你在清满院外,注意着一点,千外别惊动别人,有什么情况立刻来禀报我。”
“是,王妃,”叶伶乖巧的领命而去。
不过一个下午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叶伶随时派小丫鬟过来禀报,傍晚的时候,南宫烨倒是回来了,沉浸在幕青暗芒中的脸庞,依旧是一贯的俊美,只是那周身的寒气笼罩着整个人,使得人一眼便可知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所以谁敢靠近他的身边啊,只有凤阑夜无所畏惧,径直走过去。
“回来了,没什么事吧”
两个人一路走进花厅坐下来,叶伶奉上茶水便退了下去,一个人也没有。
“二皇兄和四皇兄分别抓住了一部分长孙一族的党余,父皇嘉奖了他们。”
南宫烨沉魅的声音响起来,凤阑夜瞄着他,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大概是因为昨晚看到玉妃的事,所以对皇上有排斥心理吧。
“本来这该是我们齐王府的功劳。”
其实凤阑夜不在意这些,只不过是转换话题,不想南宫烨一直纠结着玉妃的事,果然她话音一落,南宫烨哼了一声“我不稀罕这些。”
凤阑夜清秀的细眉挑起“望着南宫烨,想着千渤辰的事倒底该不该和他说,最近发生的事,他已经够伤痛的了,可是千渤辰是他的手下,总不能她来对竹他吧,而且她也没那本事。
虽然凤阑夜没说,但南宫烨已知道她有话要说,慑人的瞳眸望着她“阑儿有话要说”
“嗯。”
凤阑夜点了头“今儿个我派叶伶去试探了乔珑,那女人有武功,然后我让千渤辰去杀她。”
说到这里,凤阑夜停住了,想看看南宫烨的表情,这男人俊逸的五官上,气若皎云,没有一丝的变化,见凤阑夜不说了,抬眉“然后呢”
“我发观千渤辰有变化。“
“千渤辰”
南宫烨眼瞳陡寒,冷酷异常,最近他受了太多的刺激,身边的人一个个隐藏得如此深,一想到这个,南宫烨大手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挥发出去,花厅一角的青瓷花瓶应声而碎,竟化成籽沫,坠到地上,飘飘洒洒,满地都是白色。
南宫烨知道凤阑夜如此说,必然是有把握的事,所以他才会如此愤怒,此刻他知道千渤辰不在身边,所以立刻唤了月瑾进来。
“去找千渤辰。”
“是。”
月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爷的脸色如此难看,连小王妃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不知道千渤辰惹到谁了。
凤阑夜眼看着月瑾走了出去,忙叫了一声“他应该在清满院那边。”
白天他不会出现,那里人来人住的,现在是晚上,应话会出现吧。
“属下知道了。”
月瑾闪身出去,厅堂陷入寂静,凤阑夜见南宫烨整个人很阴骜,渔便过去伸手拉着他“别想了,你还有事要做,不到最后的一刻,什么都有变化,别压抑着自己。”
南宫烨没说什么,紧握着凤阑夜的小身子,拉她靠近自己的身子,柔缓的开口。
“幸好一直有你陪在我身边,否则我怕撑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