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帘子,就见原本应该“昏迷”的人此时正坐在坑上,喝着丫环端来的水。
看到他出现,屋子里的人惊讶不已。
“王爷,你翘班了么”阿难惊讶地问,大白天的,他竟然有闲心跑到城守府里
楚霸宁并未回答她的话,锐利的视线细细地在她身上扫视一遍,见她面色红润,精状态也不错,就是那张苹果脸没有以前的圆润讨喜,瘦了点。这也是上次受伤时所致,现在他已经努力喂养了,应该过不久就能恢复原来珠圆玉润的样子。
楚霸宁走过来,接过如翠手里的杯子,漫不经心地喂她喝水,说道“听人说,你昏倒了”
阿难理解了他的意思,马上笑道“没事,如翠被我压在身下当垫底了。”
“”
如翠一听,马上同自家王爷表忠心,拍着胸脯说“王爷请放心,奴婢绝对不会让小姐摔着的”
“”
楚霸宁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温良和何夫人等刚进门,听到这二货主仆俩的回答,顿时迦挥猩瘛n毛这话听起来就是让人觉得那么迥兀棵髅骼锩娴囊馑纪常的
何夫人略略定,朝里面的人说道“王爷、王妃,大夫来了。”何夫人有些诧异前脚她去请大夫来,后脚这肃王已经出现了,难道肃王已经深爱自己妻子到如此地步了么看那张严肃无比的脸,还真看不出来他是个宠妻的当然,当初肃王妃来桐城时,也是他亲自抱进府里来的
说来,这事儿是这样的,阿难今天见天气挺好的,便来城守府串门子了,原本与何夫人有说有笑挺好的,谁知道在何夫人说院子里的迎春花开得正好,邀请她去赏花时,她刚站起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就栽倒了。
不过,也只是昏了一下,大夫还没有找来,她已经醒了,那一阵晕眩过去后便无碍了,自我感觉身体好得紧,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只是觉得口有点渴。这不,她刚让如翠倒了杯水来准备喝时,楚霸宁就来了,让她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怀疑他是不是在她身边又安了什么探子
算了,他也是关心她,自己就当作不知道吧。
“不用看大夫了吧我身体挺好的。”阿难一看到大夫就头皮发麻,前阵子她吃药吃到怕了,生怕这大夫迫于她家王爷那严肃得教人蛋疼的脸色不得不开个补药给她补身体,这不是瞎折腾么
阿难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向健康,就是倒霉了点受了些伤外,很少生病的。
可她的自我感觉良好从来不被某王爷接受,只见楚霸宁撩起衣摆坐到一旁,很大爷地说“大夫,过来给王妃号脉罢。”
话落,自有丫环已经捧来了一段白绸巾,覆在阿难手腕上。
阿难无奈,看了眼屋内的几人,不知道为毛连温良这丫也跟着翘班一起来了。
被何夫人请来的大夫是城守府附近药堂的坐堂老大夫,在几人灼灼的目光下,十分淡定地上前把脉,半晌,老大夫继续淡定地将手收回,捻着须对一旁面容严肃、眼眸专注的王爷说“恭敬王爷,王妃有喜了,看这脉相,应该有一个月了。”
“”
众人一脸茫然,仿佛听不懂老大夫的话。
阿难眨巴眨巴眼睛,瞅瞅在场的一些人,忍不住说道“大夫,那个你再把一下脉确定一下吧。”
听到阿难的话,原本淡定的老大夫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炸毛了,不高兴地说“王妃,老夫行医一辈子,可从来没有人敢质疑老夫的医术你这脉象,脉来流利,应指圆滑,气通肺腑,绝对是喜脉无疑你若是不相信,再请其他大夫来诊断就算是京城里来的大医,老g也相信他们的诊断也绝对会和老夫诊的一样”
阿难没有听到老大夫说什么,见他气得脸颊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连带花白的胡子也在一翘一翘的,看着真有趣,让她很想去摸一把,看能不能扯下几根来。
“那么就去请太医过来吧”低沉的男中音很平稳地说。
听到某人的话,老大夫更是气得胸腔鼓起,不过也不是完全没脸色的,知道这是京城里来的贵人,他脾气再大,也不能做出犯上的事情,只能翘着胡子坐在一旁生闷气。
不过,老大夫生自己的闷气,此时没有一个人在意他是否生气了。
“奴婢马上回府里将王太医叫来”如翠脆声说了声,马上跳起来蹿出去后直接跑了。
温良迟疑地说“一个太医是不是不够啊王爷,我也去将军府将孙太医一起叫来吧。”说着,美男也像只兔子一样蹿出去了。
阿难盯着大夫的白胡子发了会儿呆,等终于消化完大夫的话,猛地站起了身――还没站稳,身体已被一双手臂很小心地揽进一个怀抱里。
“哎呀,王妃,你小心一点啊”何夫人离京已久,虽然听说过肃王的一些传说,但只当京城里的人夸大其词,从未放在心上,所以并不晓得“肃王妃有身孕”是一件多么令人震惊的事情,只觉得这些人反应也特大了点。
阿难朝何夫人笑了笑宽慰她,然后看向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住她的男人,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穿了,不然就是脑袋发热了。她可是极清楚这位爷骨子里可是恪守圣人教训,非正常情况下,绝对不会在人前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事情来。可当一抬眼,便见搂着她的男人此时正用一种十分怪的眼盯着她――的肚子瞧,仿佛那里正有个小妖怪一样,深沉探究。
这是什么表情嘛难道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