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痕迹代表的是什么。
顾欢颜红着脸,小心地拆开阿难额头上的绷带,然后拿出一个白玉瓶子,用瓶子里的药膏细细地涂抹在阿难额头上。
阿难闭着眼睛,感觉额头一阵清凉,很舒服。而且那药膏散发出一种桂花的清香,十分好闻。
“顾家姐姐,你这药好香啊,是什么”如翠在一旁搭把手,边好地问。
顾笑颜抿唇一笑,手里的动作并未停止,边说道“其实这药是王爷给民女的,说用这药为王妃抹在伤口上。民女自幼随父学医,却未曾见过这药,想是宫廷里的御医所制民间并未有的,应该有生肌去疤的作用罢,就不用担心王妃的额头留下疤痕了。”
如蓝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欢喜地说“太好了,这样奴婢就不用担心小姐破相了。小姐原本就长得不够好看,若是额头添道疤更加不好了”
阿难原本还很享受那药涂抹在伤口的感觉,听到某个心直口快的丫环的话,气得睁开眼睛瞪着那二货丫环。而顾笑颜满脸黑线,有这么说自家小姐的丫头么可看她一脸喜悦诚恳,让人觉得她是真心高兴的,如果你为此事而生气,就是辜负了她一片心意
“闭嘴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么”阿难气鼓鼓地说。
见阿难生气了,顾笑颜直觉有些害怕,以为阿难这个王妃要惩罚那心直嘴快的丫环,可却见如翠一脸的诚恳说“小姐放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长什么样都是父母给的,这是上天注定的事情,王爷不会嫌弃您的”
“”
处理好额头的伤后,顾笑颜便拎着药箱离开了。
这时,章嬷嬷进来,告诉阿难城守夫人来拜见肃王妃。
阿难让如翠扶她到偏厅坐好,然后才将城守夫人请进来。
阿难头有些晕,其实原本是想回去休息的,不过她现在住在人家家里,主人过来拜访不见一面就太那啥了。而且她也对桐城的城守夫人有些好,因为这城守夫人褚家娘子的事迹可是曾被人人说道的。
不一会儿,一个容貌清丽衣着素雅、年约二十六七岁的妇人带着几个丫环嬷嬷进来。那妇人一派从容大方,而对一位比她身份高贵的王妃却无任何局促之色,而她眉宇间透着一种坚毅的韵,看起来是个外柔内坚的女人,所以才有这魄力毅然决然地放弃京城的繁华富贵,随夫驻守寒苦的边城地区,全然不顾世人的种种看法。
何夫人先是给阿难行礼,然后坐下后对阿难笑道“肃王妃看起来气色好多了,昨儿看到你昏迷不醒,可把王爷给急坏了。”
“多谢何夫人关心,是本宫打扰何城守和夫人方是。”阿难有礼地回道。
何夫人抿唇笑了笑,她只是个小小城守的夫人,当不得肃王妃的谢。而肃王选择城守府给肃王妃养病,也无人敢置喙什么。何夫人暗暗打量阿难,对这位高调出现桐城的肃王妃其实也挺好的。毕竟昨天肃王骑马亲自抱着她入城去就医到送来城守府,沿途中很多百姓都看到了,不禁让人赞叹他们夫妻鹣鲽情深,也让桐城所有人都知道了肃王妃也来到桐城的事情。
可以说,阿难还未露面,又已经出名了。
何夫人又与阿难寒暄了会儿,见阿难面露疲惫,便识趣地告辞离去。离开前,何夫人又给阿难这边送了两名心灵手巧的婢女过来,让阿难方便使唤。阿难自然又谢了一翻。
何夫人走后,阿难让如翠扶她回床,然后躺在床上不久就睡着了。
十一月份的桐城已经冷得随时都可能下雪,天色阴阴沉沉的,很久未出过太阳了,呵出的气成团成团的。
室内已经烧了火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大病一场,阿难觉得睡久了四肢开始发冷,不由得有些畏冷地宿在被窝里,整个人都缩成一只虾米,只有一头乌黑的长发散露在枕头外面,若不仔细找,还以为床上没有人,只有一团被子。
楚霸宁掀开床帘,便宜看到裹成个蚕茧的某人,见状不由得蹙起眉头,有些怕某人窒、息,赶紧拉开被子,露出阿难睡得红扑扑的小脸。
楚霸宁刚才外头回来,手上还冰凉着,不由得搓了搓手,将手搓暖后,才去摸阿难的额头,发现她已经退烧了,心里松了口气。
可是看到她瘦了一圈的小脸,王爷色微冷,原本轻柔抚摸的手改由一把捏住某人不再肉肉的脸蛋。
哼,教你不听话让本王担心先掐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嗯,明天有精就双更,没精嘛
、第46章
阿难再次被她家凶残的王爷给弄醒了。
因为睡得太沉实,脑袋昏昏沉沉的,犹有些不知今夕是何昔的错觉。仿佛自己仍是那个钢金水泥的世界中的那个安安份份读书,安安份份长大,安安份份毕业去找工作的平凡女生。闲时和朋友一起逛街看电影玩小电,去美食街吃好吃的小食,去唱k滑冰,看到路边的帅哥美女远远地讨论艳羡一下工作了后,每天回家后,会面对阿娘的叨念“你什么时候结婚,看你的表姐,和你同年龄,可是生的两个娃都可以打酱油了”云云,然后是阿爸严肃地说“挑好了男朋友,带回家来瞧瞧,人品不好的,不要嫁了”之类的。
那时的她很平凡也很幸福,她没有现代人张扬的个性,没有富裕的身家,却自由自在,有些小善良,也不过份自私,在力所能及的时候愿意助他人
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淅起来,眼前的男人有一张俊秀的脸,表情却恁地严肃正经,可他做的事情却一点也不严肃认真。
阿难直接偏首弄开掐自己脸的那只手,然后张口将它叼住。
“张嘴,你是猫么”
楚霸宁哼了一声,那细白的牙齿啃着他的手背,并不怎么疼,只是那湿润柔软的口腔滑过敏感的肌肤时,带来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