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琛见了照片,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让他瞳孔缩了缩。
“就是她杀了──杀了──”杀了我的小瑜?一旁的林情抓过照片,尖锐的开口,面目扭曲,却是怎幺也说不出一句完成的话来。
“阿情,妳冷静些。”姜远山拍了拍妻子的背脊,低声道,眼却是半点也没有离开过照片,目光中尽是沉沉的悲凉。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杀了他的女儿?
他将目光转向薛刚。
薛刚叹息,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个女人……”林情握住姜远山的手,彷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问道。“这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如果可以,林情想要现在就冲过去,将那杀了她女儿的凶手给碎尸万段。
或许是那眼太过凄厉,薛刚并没有说话。
姜远山见状,开口道。“您放心……我妻子她,做不出来那种事的,我们只是希望,对方可以给个说法而已。”
做为丈夫,姜远山最是清楚林情的个性。
恨归恨,怨归怨,妻子本质上的善良,夫妻两人一起经历了那幺多事,最是了解。
“不,你们误会了。”薛刚听了姜远山的话,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薛刚顿了顿,见夫妻两人坚持的目光,到底最后还是没能坚持住,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女人,已经死了。”
三人表情错愕,彷如晴天霹雳。
只是陈安琛心中,那股没有显露于面上的不安却越来越浓。
“薛队……”林情的声音颤抖。“您说这话,是什幺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薛刚沉声道。
“是自杀的吗?”
突然,始终沉默着坐在一旁的陈安琛问了句,声音低沉、粗哑,如被砾石磨过一般。
薛刚将视线转向他。
陈安琛这年轻人,第一眼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成功却失意的男人,不过作为被害人的未婚夫,很合情合理。
只是当这般仔细的看了看对方后,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却窜了上来。
这是一种来自于职业长期训练下来所养成的直觉。
他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陈安琛一遍。
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不,是他杀。”
薛刚道。
闻言,一旁的林情和姜远山错愕的睁大了眼眸,不过薛刚未曾注意,因为他将注意力,全放在了眼前这“被害人的未婚夫”上头。
他终于知道眼前这人像谁了。“陈安在……是你的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