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将军立刻被这个交换条件收买,狼少主麾下的护卫个个出类拔萃啊,吃不到眼前这个排名前四的男人就算了,这男人带来的护卫们至少有排名前百,不,前五十,拿个一点也不重要的路人甲秒秒交换太划算了。
秒秒迫於脖子上那一刀的淫威,加上她一没武力二没权力三没钱四没人,简称无依无靠,她还特别没骨气,只能陪小心的跟着这男人轻装上路,一路往北,还是徒步走。
男人的脸很臭,多数时间不说话,一说话就是讲恐怖故事给她听,像是,「去年有个女人,将少主带到南丰国,然後在夏薯节开始的时候,给少主下了春药,将他留在女人堆里七天七夜。」
或是,「我们狼族男性在出生时会打造一对耳环,当决定与伴侣厮守之後,会分给那人一只耳环,她就这麽把可比传家宝的誓约之物,毫不珍惜的,轻易弄丢。」
还是,「少主对她做了再多,她还是不肯留下来,一个男人接着一个男人不停勾搭,说失踪就失踪,她就是个阴险、恶毒、有着蛇蠍心肠的女人。」
秒秒觉得这些故事超恐怖的一点在於,里头的女主,不对,女反派,貌似是她本人啊!她如果真的这麽威,为何失忆後成了这傻帽模样,落差太大了接受不能!
不过最恐怖的还是这句,「那女人对少主所做的事,对我们四大护卫都做遍了。」
「!!!」你们五个都瞎了吗?为什麽都会被她这款营养不良的黄毛丫头勾搭啊!真的没认错人吗?秒秒忍不住吐槽。
秒秒的想法完全写在脸上,男人捏着她的双颊,把她的脸都捏变形了。
「我确实是你族兄,你十六七岁时就是现在这个模样,後来到南丰国吃了夏薯就变了……怎麽,最近找不到男人滋润,狐狸精打回原形吗?我从来没见过容貌还会退化的,你也算是葩。」他眯眼端详她的长相,然後不屑的把她推开。
「你、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啊?我失忆了,怎麽知道你话中真伪,我说不定又是你另一个远亲,亲戚都长很像啊!」秒秒痛得流眼泪,口气难得有些硬气。她不顾形象的挤眉弄眼挪下巴想把五官归位,男人捏她的力道可没有留情,痛死她了。
她举手投足这麽粗犷朴质,让男人又多打量她两眼。
「你如果不是真的失忆的话,我还不得不佩服你装得真像,你一直很会装,你就是这种除了心机还是心机的女人,好像你不要的东西你都不看在眼里……你到底要什麽?」
男人问完又自个儿气愤起来。一路上他本来就当秒秒是个丫鬟,接下来几天,更是加倍的使唤她,白天让她吃不饱,晚上让她睡不好,做一堆超过她负荷又没必要的体力活,还拼命赶路。
这块大陆是由许多岛屿组成,两岛之间只要坐木筏就可以过去,海水退潮的时候,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及腰。一路上,头几趟坐木筏时,他让她撑篙,後来他乾脆让她泡在海水里推着木筏前进。
如果说南丰国四季如夏的话,北狼国就是四季如春,可如春的气温也架不住秒秒一下子泡水里一下子流汗赶路这样折腾,在她终於撑不住倒下时,她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
「有人这麽养姑娘的吗?」
秒秒睡得很不舒服很不安稳,可是又好像醒不过来,她总是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咆哮,又没办法睁开眼看看是谁。
「人家十个男人娶一个老婆,女人这麽珍贵,有你这样糟蹋的吗?」
对对对,骂得好。
「你真了不起!你可能是我们北狼国第一个把女人虐死的男人!」
呃,这个倒楣的女人该不会是说她?
昏迷了不知道几天,秒秒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甚至怀疑又有巫师把她绑住要帮她驱除邪灵了,她一直挣扎,她想要回家,她想要回去,她再也不要待在这里了,放她走……
突然之间,她觉得身子变得很轻松,睁开眼看到一片黑,原来是半夜,又闭上眼睛美美的睡了一觉,然後被人声、窗外的虫鸣鸟叫、还有晨光唤醒。
「吓!」秒秒一睁眼就看到「牢头」坐在床边看着她,她瞬间觉得又吓病了。
「喝药!」
秒秒乖乖把苦得让人想吐的黑色浓汤喝尽。
「吃!」
男人递来一颗像是甜果乾的东西,秒秒虽然内心疑问「?」还是乖乖吃了。
「喝水!」
男人递水。
「吃!」
秒秒被喂了一碗粥,她此时内心困惑的程度已经是「???」了。
要说秒秒有什麽连失忆都不会忘记的优点,就是相当会看人脸色,醒来後躺在客栈的床上,被那沉着脸但不再臭脸的男人照顾了两天,发现这男人对她的态度变得不是一般的好,她立刻没心没肺的蹦躂起来。
「喂!我总不能一直喂喂喂的叫你,你叫什麽名字?有时候听人叫你东护卫,东什麽?」
男人坐在床边,张了张嘴,移开视线又看她,几番下来才嗫嗫嚅嚅的说,「我是狼少主四大护卫之一,原名已弃,少主赐名麒麟使,主东,不是姓东。」
「二!超二!」秒秒忍不住吐槽。
麒麟使瞪向秒秒,一副「果然」的表情,「你上次也说一样的话,这个『二』到底什麽意思?」虽然他琢磨不出其中含意,听起来肯定不是夸赞。
「我不知道,有时一些傻气的想法突然冒出来,我自己深想都不太明白意思,我失忆了。」秒秒偏头想了想,然後耸耸肩。
「你这失忆真好用呐。」麒麟使冷笑。
这阵子相处下来,秒秒知道当他周遭的空气冷下来的时候,一定是突然想到一些令他气愤的不好回忆,这时她该有多远闪多远、有多小缩多小,以免被他一掌拍死或一刀砍死。
可是此时她在麒麟使眼中看到的不是杀气和怒气,他只是深深的将她由上到下打量一遍,再慢慢由下往上瞧回来,看着她的双眼,无奈的轻叹。
「我怎麽会认错你,我连你耳壳的形状都记在脑海里。」
秒秒内心响起另一种警钟。
———
夏薯节小剧场:
失控的男人急色扑向那二十岁以上已经长开的美女。
美女:一拳!
男人:晕眩倒地站不起来。
美女:「变美了不表示武力值变低啊!小妹妹们!上!」
男人: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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