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眼看着她此刻挣扎的表情。
“均世,你一定要听话。这个大哥哥,别看他很温柔,但是,不是我们能去爱的人。”
“”
是的。他不是自己能去爱的人。他的内心那么宽广,犹如大海,装有伟大的理想,不会只想着一个女人。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会很苦的,会比爱上吴梓阳可怕上干倍万倍。墨兰闭上了眼睛。她的人生,只会剩下最爱的亲人,而不会有最爱的爱人。
一一省长夫人一一
“看这个情况,尽快进入军区躲一阵风头比较好。”费君臣站在费镇南在军人招待所的房间里,从窗口俯瞰下面,当然也一眼看到了那些行迹可疑的人。
“我比较担心的是她自己一个人再跑出去了。”费镇南想到自己昨天派的那个兵被她甩掉,就不免担心她一人独行的处境。
“岳涛。”费君臣这时候比他爽快,替他做决定,“我们两个预定的行程本来就是今天或明天,现在决定提早到今天下午出发。特种大队和粥侦查营,以及军部卫生队,都随我们提前出发,其它部队按照原计划安排。出发时,你先把均世带到我的车上。”
“是,政委。”岳涛接受命令,敬礼,急匆匆出去完成任务。
费君臣见岳涛去47事了,离开窗户,扶着眼镜像是研究起费镇南此刻脸上的表情。
费镇南双手撑着额头,这样能使自己的面孔掩盖在阴影底下“老爷子这一辈子唯一只对过一个人这么上心,你知道的。近来,老爷子病后,我忽然总是想起那个孩子。”
“所以你认为她可能是那个孩子”费君臣摘下眼镜,用块眼镜布精细地擦着镜片。
那个孩子。
费镇南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回忆起那张白皙瘦削的小脸蛋,上面镶着的那双鸟亮黑白分明的眼瞳,好像能一眼望进任何人的心里边去。
那个孩子连名字都没有留下给他们,只有一个代号49,也不知道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他最记得那个孩子一副纤弱的骨头,与他那晚抱着她的时候,是一样的感觉。
“你有可能知道她是或者不是。”费镇南深深地吸了口气后,说。
“也需要你配合,要么剥拉光她的衣服,看她身上有没有以前留下的疤痕,要么用力拔她瞅头发或者是抽她的血,验明如见”
费镇南听他说得把她不当人一回事的,抬头把他狠狠地瞪一眼“老爷子说你就是因你这个性格。”
“行啊。咱们别照这个事讨论下去了。你再问我,我也只会惹你生气。”费君臣重新戴上眼镜,阻止他继续说教,“这是我的原则。”
费君臣的原则没有人能说动。但就是费君臣的原则,成就了全军中费君臣独一无二的地位。在费君臣的原则面前,哪怕是他费镇南,哪怕是首长,也是没有办法的。军有军规,费君臣的原则就是建立在军规上面。
“除去普通的男女关系,如果她是个兵,在你费镇南的军队里面,你一样会像我这么做的。”费君臣一点也不感到自己有任何问题,以研究者的口气说,“你会这么说我,我看是因为她在你心里边不一样。”
“我一直以为不止是我,那孩子在老爷子、你、立桐等人的心里面也都是不一样的。”费镇南意味深长地回应他的说辞。
“你错了。我对待任何人一直都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受过个人生存训练的人,残酷地进行过淘汰赛的人。我们只要穿上军装,眼里只有完成任务这个命令。因为军人,只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费君臣犹如顺口溜一样背诵军事指挥官准则。
费镇南没有再说了。有些事,对他们军官来说就是这样,口硬47软。
房门外面,墨兰的手举在门板上面,迟迟敲不下去。他们口中的那个人是谁费镇南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人的影子吗就算看到了,他也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不是吗他口里说的是“那个孩子”并不是个女人
掌心里微微地潮湿起来,她深感莫名其妙。为什么自己会和一个孩子重影呢
“镇南。”费君臣朝门的方向打了个眼色。
刚刚他们两人谈得太投入,没有及时发现外面有人。因他们住的这几间房属于首长房,在拐角处,一般人不能经过,且没有哨兵把守。因此是谁无意中听了他们的对话,稍微一想就知道。
“裕华,进来吧。”费镇南稍徵提高了音量,唤道。
墨兰听他语气这么如47,好像她刚才听到的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倒显得自己多疑了。她果断地推开门进去,面带微笑“三少,我听岳涛说要让均世先走。”
“均世先和君臣出发。你不用担心,你坐我的车在后面跟着。到了火车站后,是坐同一趟军列。”费镇南站起来,徵徵一笑希望能安慰她安心,”收拾行李吧。我们要去赶下午两点钟的军列走。”
“为什么这么急不是说好明天吗”墨兰见他这么温声说话,不免也和气地发出疑问。
费君臣双手插着裤袋,站在旁边道上一句“这是因为,本来明早出发的军列改成了今天下午。在军事行动上,47有这样突然的应急变更。”
对于堂弟的谎言,费镇南徵蹙着眉头似是不赞成,但没有出口澄清。
“那就没有办法了。一切以你们指挥官的命令执行,不是吗”墨兰把语气捏得似是无可奈何的,其实是暗地里责备他们霸道的样子。这使得费家两个男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结果她还没有准备就此放过他们,转回身走到门口突然一个回头“我可不可以再问一句,这种军令不会因为指挥官忽然一个不高兴,又改成明天出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