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出去的。”桑姐摇摇头,“她们这么放心肯定有原因。一是因为我们是女人,行动力肯定不比男犯。二是这里四面环谷,这厕所背后紧挨的就是悬崖。”
看来,要逃出去必须智取。墨兰不着急,先扶桑姐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厕所,自己窝在最外头的一间。解手的时候,听里面汩汩的水声,似乎桑姐已完事出了厕所。她随之出来,没有出到厕所墙外,迎面门口忽然来了几个穿灰色狱服的女人,个个高头马大的,那阵势就像那晚迷昏她的黑衣人。墨兰这回可不会犯傻,立马高声尖叫起来“来人啊杀人了”
对方听她一喊,倒是先愣了会儿,这才想上来捂她的嘴巴。她们拿出准备好的一条被子,摊开来,蒙上墨兰的头,把墨兰的嘴巴鼻子捂得死紧。过了一小会儿,感觉被子底下的人不再挣扎软了下来。
“死了吗”
“应该是死了吧。”
她们掀开了被子,再用手试探墨兰的鼻息真是没气息了
“这么快就死了。”
她们中间有人不信,用脚狠揣了墨兰的腿儿两下。躺在地上的墨兰一动不动的。
“喵”
外面传来猫咪的叫声。大概是担心墨兰与猫的叫声会惹来狱警查探,这几个女人立刻将被子收起来,撤出了厕所。
直到这群凶恶煞的女人走远了,躲在暗处的桑姐小心谨慎地走出来,进到厕所里面。来到了墨兰身边,她蹲下去,伸出的指头哆嗦地去碰墨兰的鼻子。手刚伸到了墨兰的眼前,忽然间,本来死的人睁开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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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狱斗下
“呀”桑姐低叫一声,被吓得不轻,跌坐到地上用手捂住心窝口,“她们,她们不是说你”
墨兰翻身坐了起来,拍打拍打身上几下“当年在学校里进过游泳协会,屏气功夫练得还成。”
桑姐听她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更显得里内深不可测,对她不由又敬佩了几分,低声道“刚刚那群人,真是想杀了你的你得罪了什么人吗”
“不知道。只知道她们不大像是狱犯。”墨兰眯眯眼睛说。做出这个判断的原因是,这群人的狱服上面没有打编号,而且明显这是一起有组织的行为,有头儿指挥,果断进来果断撤退。
桑姐做起了哦米拖佛的手势,点点自己胸口“上帝保佑你我。”
求上帝,求老天爷,还不如求自己。墨兰心里盘算着这些人一次害不死她,下次肯定还有动作。
桑姐这会儿端详起她被人踹过几脚的腿儿,知道她的双腿不可能被踹了没事,只能证明这人很能忍耐。能忍的人,才能成得了大气候。
“桑姐。”墨兰蹲了下来,与她脸对脸儿,对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桑姐被她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珠子,看得心里头发慌发虚起来,问“什么事”
“你没有病吧”
桑姐本来一张青白的脸蛋儿,蓦地涨成了红番茄子“你是医生”
“我猜的。”墨兰笑盈盈的。
桑姐忍不住骂了出口“你这丫的,竟敢诓我话”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墨兰敛起了一脸的和气笑脸,淡淡地道,“知道你还有几年的刑期,而且要出这个小监狱不容易,不如用装病得到假释。”
桑姐听她一句话便拆穿了自个的算盘,气怒起来“你既然不说出去,是想要挟我吗我告诉你,我虽然是个犯人,一身骨气还在。”
“桑姐,好歹我比你晚来,是个晚辈,怎敢不尊敬前辈。你想多了,我这个小辈的,是想帮助前辈做事而已。”墨兰依然语调不惊,好像天打雷劈也不能让她皱一下眉。
桑姐面对她古怪的一言一行是完全犯疑惑了,却觉得她有力量能帮自己,一刻提起胆子问“你是说帮我怎么帮”
“我能帮你出这个监狱进到医院里头。”
“可你说了你不是医生。”
“我不是医生,但没说过不能帮你把病装得更像一点。”墨兰打的主意是,借桑姐入院这个机会查探装病逃狱的机率有多大胜算。她抓起桑姐的左手,在手腕上搭了会儿脉搏。桑姐见她样子十足是个专业的医生,心里又确实想着要早点出去,不得先信了她。
两人折回牢房。
狱警见到她们两人出现,便骂“解个小便去那么久,喜欢蹲茅坑里了”
“拉拉肚子。”桑姐抬手抹抹额头的冷汗,另一手捂紧肚子。
狱警从桑姐汗涔涔的脸上瞟过,锁住了墨兰“你呢”
“我见她不舒服,不敢一人急着回来。如果她出了事,我也担当不起。”墨兰答,语气拿捏的刚刚好,不软不硬。
狱警从她们两人的回答中搜不出疑点,只得放了她们归位。
她们两个刚坐下,方姐又走了过来,趾高气扬的“你们俩,完成不了任务,要怎么办”
“没到时间呢。”墨兰磨叽道。
方姐知道她厉害,不和她顶,朝着桑姐发火“我说的是你”
桑姐汗涔涔的,像是求助地望了眼墨兰。墨兰不冷不热地插一句“她这是病了。”
“她病了她大病了有一个月了,还不死”方姐嘴角噙嘲笑,好像巴不得桑姐这个拖油瓶快点死。
“如果她真是死了,你们还能减刑吗”
“是。是。”桑姐急忙应着,“如果我死了,你们一个也逃不掉干系的。”
方姐被她们两个激怒的,口不择言大骂“你能死,我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你还不是想活着早点出去还有你这个新来的,别以为你杀了人就能怎样我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