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惊诧地抬了头,望着满面冷厉的南宫天幕,哑然无语,半晌,方道“多谢南宫谷主,老夫受教清水客栈无意冒犯了南宫谷主,南宫谷主也已将清水客栈上下屠戮一空,难道还不足够么南宫谷主今日来到此处,可是还要赶尽杀绝以绝谷谷主的身份,杀戮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南宫谷主不觉得无趣”
南宫天幕双眼如电,紧紧地盯着老人,道“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清水客栈下设密道,外设陷井,火油齐备可不会是仓促之间能准备得齐的也不知你信门坑害了多少武林中人、平民百姓再与五大门派勾结,暗查本座行踪,是想杀了本座,为你下属抱仇还是找到绝谷所在,一网打尽”
老人眼中惊诧之色一闪,皱了皱眉,道“南宫谷主哪里听来的消息”
南宫天幕正待答话,突然眉头一皱,转眼四望,看着老人,缓缓地道“门主这个庄院倒是不错,宽敞幽静只是说了这么久,怎的不见庄中人丁出现”
老人色一动,笑道“老夫喜静庄中不曾多请下仆,便只得老夫与一仆役,居于院中,只是今日,南宫谷主前来问罪,却是将老夫唯一留下,打扫的仆役也取走了性命”
老人说着,似是悲痛万分,双眼越过了南宫天幕等三人,望向院门外的青年尸体。01bz.cc
南宫天幕脸色一变,一拉杜如凤,飞身后退,喝道“信门门主,你在拖延时间如风,杀了他,立即撤走”
几乎是在南宫天幕出声的同时,柳如风身形前冲,剑光一闪,长剑出鞘,来到琴案之前,右手一挥,长剑带起一道寒光,直奔老人的脖颈之间而去
老人长笑一声,一掌拍在琴案之上,杨木琴猛然弹起,正档在了柳如风的长剑之前。
“铮”一声弦响,木琴琴弦轻颤,柳如风只觉手中长剑,如刺入了大海怒涛之间,轻飘飘的,全无半分作力之处,反倒是波涛汹涌,上下左右震荡之力,随着剑尖传入手心,大意之下,手中长剑险些脱手而去
柳如风心知不好,虽说自己大意,以为这信门门主,不过是一普通老人,但能让自己一个照面,便差点失去了手中的兵器,这位老人的内力却是相当的浓厚
南宫天幕拉着杜如凤,已掠至院门,眼见着便要穿门而出
“南宫谷主,要去哪里”一声得意的大喝自院门外传来。
南宫天幕忽感院门外一股大力逼来,略一皱眉,足尖点地,身体突然自前冲之势转为上升之姿,虽是带了一人,依然长衫飘飘,发丝轻扬,动作优雅,停在了那极细的竹枝之上
那股内力轰然落空,击在了院门内的地上。一声巨响,强劲的内力将青草绿意的地面击出一个大坑,四周的劲力,竟然将那不算宽大的院门四周,绞了个粉碎,生生将那内院院门扩大了两倍,一时之间,尘土飞扬
呼喝之声,巨响之声,自身后传来。正要挥出一剑的柳如风一惊,心一分,手中长剑不由慢下了半分
老人长身而起,一脚踢在琴案,木案飞旋翻转,腾空而起,直撞向柳如风面门。老人双手同时一错,带起呼啸的厉风之声,袭向柳如风的胸膛。
柳如风不及细想,双足一点,身体如同一只飞鸟,随着袭来的琴案上升之势,凌空跃起,运足了内力,一掌击在那琴案之上
“劈啪”向上疾飞的木案,在一上一下两股内力的交压之下,发出一声让人牙酸的闷响,炸裂开来,木屑四散,被柳如风的掌风逼迫,向着下方的老人飞射而去。
柳如风一掌击实,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这老人好深厚的内力若不是运足了全力,又占了由上而下的优势,只怕还很难将碎裂的木屑逼回来处
惊讶归惊讶,柳如风身形却毫不迟疑,借着这一掌之势,飞速后退。
老人眼中精光一闪,柳如风飞身后退,胸前空门大开,只需上前几步,双掌印实,此人即便不死,也必然重伤眼见木屑碎片疾射而来,老人无奈地收回了欲要前冲的脚步,双掌一震,劲力四散,飞射至身前的木屑碎片,无声无息,被老人的掌力化作了粉未,飘散开来
柳如风落到院中,转眼一望,正见一股狂风吹起,南宫天幕与杜如凤站立的翠竹,不堪承受,发出一声脆响,南宫天幕带着杜如凤,高高飘起,脚下的翠竹已炸为了几截,散落地面。南宫天幕带着杜如凤却是半分也无损伤,衣衫轻扬,落至柳如风身旁。
衣襟破风之声四响,小小的内院四周墙上,涌出无数的人影,僧、道、尼、俗,不是五大门派又是何人
院中三人不由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