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意思,不同的话语,不同的人,听在南宫天幕的耳里,感觉却是大不一样。
南宫天幕那阴寒的杀气一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挑起柳如风的下颌,抬起那张俊逸的脸庞来,笑道“这道是提醒了我,还有个碧心宫的慕宫主,可是迟迟不见动静五大门派这一次,只怕是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借一个机会,除去了绝谷断魂谷是敌是友,眼下还难分辩清楚如风,起来罢。”
看着柳如风恭顺地起身,在自己的身旁站好。南宫天幕转过眼来,看着夜八,说道“夜八,便就按着你的意思,传讯谷内,选派武功好些的二十名侍卫,影殿留下百人,全体出动本座总也要防着背后,被人咬上一口不是”
“是”夜八应了, 叩了礼,也不起身,跪在地上的身体,平平后退着飞起,落入一株树后,不见一踪影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江湖中已是大乱
五大门派与无数或明或暗,想要来捡些便宜的武林中人,数千之众,在凤翔府等这十来日,才发现绝谷谷主等三人突然消失了踪迹。整个江湖闻风而动,四处搜寻绝谷人众,但绝谷之人便水入大海,不见半丝痕迹。而中原武林,却突然出现了问天宝刀的踪迹
江湖乱了
湖南,施南府。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这深夜里,早已熟睡。明亮的月色下,几条人影在连绵成片的房顶无声的快速奔行,偶有几只躲在屋顶的家猫,被几人惊吓,发出半声惊叫,跳下了屋顶。
几条人影丝毫不受影响,悄无声息地在月色中奔行,突然,停下。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落,施南府里普通人家的一处住宅。
一共七条人影皆是黑衣蒙面,相视一眼,警惕而虚伪地笑了笑,猛地一跃,扑向那灯火全息,安静的院落
眼见着七名黑衣蒙面人便要落地,异变突起
“嗖嗖嗖”轻响声中,利箭出弦,月色下,七名黑衣蒙面人看得清楚,二十来只利箭自院落房中射出,直扑向七名黑衣蒙面人而来
七名黑衣蒙面人眼瞳一缩,也不出声,各自挥舞着兵器,格开了近身的利箭,护着身体,落下地来。
“各位好汉来此何事若要银两,老朽立即奉上,还望各位好汉勿要惊绕了内眷”许是看出这七名黑衣蒙面人的厉害,房中转出个七十来岁的老人,对着院中七人,拱手打了个礼,颤抖着这道。
七人对望一眼,左边一人沙哑的声音,一听便知不是他本来的嗓音,说道“回石手风正东,风老爷子”
那老人一脸茫然,无辜地望着院中七人,似乎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桀桀桀”最先出声的那名黑衣蒙面人怪笑着,说道“回石手风正东,你也不要装傻了只要交出问天宝刀,我等立马回身便走绝不敢打绕风老爷子休息”
那老人诚惶诚恐,点头哈腰地道“各位好汉、各位好汉,小老儿不知道好汉说的什么意思,小老儿”
那黑衣蒙面人怪笑一声,打断了老人的话,说道“风老爷子看来是宁死也不肯交出来了也对,换了是我也是不肯的啊”
那黑衣蒙面人含糊着说了句。
七人对视一眼,猛的扑向老人,刹时间,三双手掌、一条长鞭、三把普通的钢刀,便劈向了老人全身
老人脸色一变,腰身一挺,瞬间从一个畏首畏尾、柔弱无力的平凡老人,变成了一个身高七尺,情威严,双目有的老者
老人回石手风正东低喝一声,道“果然是来者不善今夜你等便留下性命来罢”
回石手风正东后退一步,双手划一个圆,劲风呼啸,衣袍被内劲鼓起,裂裂作响,回石手风正迎着七人,东猛的双掌一推
却见眼前刀光一闪,三把钢刀,突然一缩,回石手风正东的双掌,正与那六掌一鞭碰上。
“砰”一声闷响。回石手风正东连退几步,直靠上了身后的墙壁。
围攻的四名黑衣蒙面人亦是各退一步
回石手风正东口中一甜,张口吐出一口血来,还来不及调息,便眼刀光再闪,三把让过掌风的钢刀急速当头砍来,刀风呼啸,刀光若影,竟是比之方才,又快了几分
回石手风正东大骇,那四人的功力不低,只是一掌,回石手风正东已受了内伤,此时眼见三把钢刀又至,急切间也知自己闪避不极,双掌急出
只听“卟卟卟”三声,钢刀入肉,回石手风正东瞬间被这三把钢刀斩去了双掌,劈开了头颅,血光四溅
这七人明知他是回石手风正东,还敢前来,正是有持无恐相互对望了一眼,分散了开来,窜入房内,不多时,便听着惨叫之声四起
一声呼啸,一名黑衣蒙面人,自鲜血浸透的窗中,突然撞了出来,黑巾蒙面,看不清他的脸孔,只是那双精光闪烁的双眼,却是欢喜激动,怀抱一个长形布包,落在院中,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