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天幕喘息渐平,低下头来,看了看身下脸色青白的柳如风,嘴唇红肿,明显被咬破的痕迹,的身体上青紫交错,有指印,亦有牙印
南宫天幕目中先是迷惑,渐渐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震惊之色,闭了闭眼睛,不敢致信地睁眼,呆了呆,目光移向两人结合之处,一点一点移出发泄过后疲软下来的凶器,混杂着白浊的鲜血自无力闭合的穴口处流出,滴下地面,与地上早已聚成一滩的乌血混成一团
南宫天幕探手自床上扯过被单,裹起瘫软在地上,连合上双腿都办不到的柳如风,轻轻抱起。
“主、主人”柳如风忍着干燥发痛的嗓子,沙哑地开口,没想到会耽搁这么久,早该回去的
“闭嘴”南宫天幕暴怒地低喝,方才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这绝非南宫天幕的本意,为何会突然失控,并没有闻到那幻香的气息,却如同疯了一般,无法控制自己
与面上的情不同,南宫天幕手脚轻缓地将柳如风连同床单放到柔软的床上。
转身几步急至那浴桶旁,仔细捧起一些渐凉的水来,闻了闻,伸舌一尝。果然这水有一丝淡淡的熟悉香味,闻之不觉,尝之极淡,应该是用某些药物掩去了气味
南宫天幕松开手指,任那浴水落回桶内,微眯了双眼,走回房中,看了看床上的柳如风,扬声唤道“水莲”
房门斜开一线,水莲闪身进入房内,双眼快速地一扫房内,浓郁地血腥伴着的气息,令水莲不由皱起了眉头。
“今日院中可有落阳宫的人”南宫天幕强压下心头汹涌的杀机,低声询问。
水莲想了想,道“厨房中烧水劈柴的杂役是落阳宫的。”
“叫他们来见我,理由随你说”南宫天幕心中冷笑,大哥,你就生怕我疯得还不够么
“是。”水莲一惊,南宫天幕话中杀机必露眼一转,突然看见了南宫天幕的床上,躺了一人,黑发遮面,光裸的双足与肩膀,能看出那床单之下,必然身无寸缕,靠近床沿的左肩,一块蓝色的烙印,分外醒目柳如风
眼见水莲双眼发直,盯着床上仅披一张单薄床单的柳如风,南宫天幕皱了皱眉,身形一动,挡在水莲面前。
“给我伤药,要最好的”南宫天幕伸出一只手,看着水莲说道。
水莲面上色复杂,看了看南宫天幕,自怀中摸出两个药瓶,说道“这是婢子自已做的”
“我要凝露,不要告诉我没有,娘亲走时,不会不留下此药”南宫天幕冷冷地打断了水莲的话语,说道。
水莲怔了怔,将药瓶放入怀中,再伸出手来,掌中已换了一个瓷瓶
南宫天幕一把抢过,揭开瓶塞,嗅了嗅,果然正是凝露。
“你出去吧”南宫天幕转身,急行至床边,解下帐纱。
“是。”水莲见南宫天幕如若未闻,低了头,转身行出房去。
轻轻揭开床单,虽早已知晓,南宫天幕的眼角却依然忍不住一跳,好在柳如风看似凄惨,实际全是外伤,想来自己那时失了智,不过仅凭本能,倒也没有伤他太重。
“方才见我智不对,你便该自行逃开,又怎会伤成这样”轻轻抹上凝露,南宫天幕忍不住叹道。
“属下不敢。”柳如风低声应道,心中不免自嘲,那时看着南宫天幕,显然已经不起一丁点的刺激,虽然能逃,又如何能逃
宁可任由我凌虐,也不想令我发疯么南宫天幕怔了怔,心头掠过一丝暖意,手上的动作越发地轻柔起来。
“主人方才怎会突然失控”柳如风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以前虽然也由南宫天幕上过药,但动作远没有此时的轻柔,有如爱抚
“还是唤我公子罢,以免有心之人听了去”南宫天幕抬眼看了看他,叹道“今日才至落阳宫,仅要了热水净身,不想便着了道。想是绝谷公子只余下这几人,大哥心急了些,想让我疯得更加厉害,才能更快地将卓消宫尽数消化吸收”
绝剑弄风 62、63
绝剑弄风 62
是那桶浴水有问题柳如风眼一闪,难怪今夜自己有些失控,便是先前呛入了几口浴水好在自己第一次接触这药,尚能勉强应付,不似公子,疯了几年,虽已清醒,但体内难免会有药物沉积,被这浴水中的药物牵引,便有些失了智
眼见柳如风眼不自觉地瞟向窗台,心知他怕引起怀疑,急着回去。但他伤得最重之处,尚未上药,南宫天幕想了想,看了看柳如风的躯体,一些较重的伤痕已抹了凝露,便略过身躯,轻轻分开他的双腿。
“呃”柳如风痛哼一声,喘了口气,仅仅是这么轻微的一个动作,亦牵动了身体深处的伤口,激痛疯狂扑来
手指轻触,眼前的躯体已是痛得战栗不止,南宫天幕皱了皱眉,轻声问道“今日我才至落阳宫,你便前来,也不怕被人发觉,白费了先前的力气,可有要事”
柳如风亦知南宫天幕是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但这么一提,亦是想起了今夜冒险前来的用意,缓了缓呼吸,极力忽略下身的巨痛,低声答道“属下此来,一是想向公子禀报、解释落阳宫之事,二是属下今日跟随朱正成袭杀十三公子丁翔时,遭遇暗杀。”
“什么”南宫天幕一惊,手上失力,眼见柳如风痛哼一声,急停了动作,缓了口气,继续上药,口中继续问道“可有受伤,知道是谁下的手”
“多谢公子关心,属下无事,还带回了一枚毒针,是偷袭属下的机关暗器所发出的。只是不知是谁动的手,但像是与属下一同来落阳宫的人。”柳如风看着南宫天幕,说道“那毒针在属下的衣物里。”
南宫天幕眉头紧锁,转眼望了望地上的黑衣,运力招手,吸过衣物,轻轻一抖,果然掉出一个小布包来。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