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便心知,这节夫人只怕整起人来,便是死活难求的角色。「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更是俭了全身的气息,恭恭敬敬地跪在厅中,任那节夫人一双厉眼慢慢地打量着自己。
半响,厅上方传来节夫人清脆森然的声音
“哪一殿出来的”
柳如风依然恭恭顺顺地跪着,恭恭顺顺地回答“绝谷的规矩,侍候的主子自是可知道下属的出地。”
这恭恭顺顺的话语一出,大厅中瞬时出现几丝倒抽冷气的声音,一时间,整个大厅静然一片,落针可闻。柳如风这话虽听起来恭敬,却是在说节夫人无权管制于他了。自四公子发疯,这节夫人性情便越来越暴虐,只怕,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便是要化做节夫人花园子里的花肥了。
节夫人脸色一变,阴狠狰狞地盯住了那看似恭顺跪着的人,杀气毫不掩饰地直冲目标而去。
柳如风的身形一动未动,却似没惊觉那暴虐的杀气一般,静静地恭顺地跪着。
良久,节夫人身边的几个婢女都快要忍受不住这冰冷时,节夫人却突然笑了,一脸的杀意瞬时化作了明媚的春光。厅中众人一时之间尽是莫名。
却听那节夫人笑着道“好柳如风是么本宫便送你去见四公子罢”
众人莫名其妙,实不明白节夫人怎么一下满心的杀机化作了笑意。眼看着节夫人竟亲自起了身,要带那柳如风去。众人也顾不上多想,方待跟随节夫人身后,却被节夫人挥挥香袖,止住了脚步。
柳如风暗叹一声,却是明白,这节夫人可真是聪明机智,不愧在儿子发疯的情形下,在这诸子争宠的绝谷之中,安安稳稳地保着儿子活了这许多年。
节夫人带了柳如风,行进一处院落,挥退守卫们,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一处精竹房舍。
房中铺着华美的皮毛,一个锦衣少年正懒懒地躺在地上,见了节夫人进来,眼中一亮,跳了起来,拉住了节夫人的一边衣袖“娘,你把外面那些坏人杀了好不好他们都不让孩儿出去一步”说着说着,竟大哭了起来。
节夫人情温柔,悲哀之色一闪而失,搂了那少年,轻言软语“幕儿莫哭,娘一会便带你出去玩可好”
“真的”少年一听大喜,脸上还挂着泪却已笑了起来。
“不过,幕儿可要帮娘做点事哦”节夫人一边哄着那少年,一边眼却阴沉沉的看向了自进房便跪在地上的柳如风。
“幕儿,问问他,出自哪一殿。”节夫人温柔地取了手帕,檫掉南宫天幕脸上的泪水。
柳如风叹了口气,心知不能再顶撞节夫人,以节夫人的手段,只怕是能整得自己生死两难,她是四公子的母亲,自己却是怎么也不能对她下毒手罢
不待南宫天幕学语,便自答道“柳如风出身死殿。”
节夫人先是惊诧,转而冷笑起来“此时你倒是肯回话了死殿呵呵呵,这绝谷管事什么时候起了这等好心思十年难出一人的死殿的人也肯给我这疯掉了的儿子”
自南宫天幕练功走火发疯,想来四公子在绝谷便再无半点地位可言,如今几位公子争权,若不是节夫人全力维护,加之四公子已疯,只怕早就落得个尸骨无存了。如今,管事给四公子竟分来一人,节夫人已是惊诧不已,若说是绝谷陪养下属中最狠绝的死殿,节夫人那是怎么也不能相信的。
柳如风叹了口气,解释道“分配之时并未记名,管事并不知晓如风出自死殿。如风自本该分到四公子名下之人手中换得名额,再者,死殿不允许查证,分配之后也大都随公子们的爱好改名,除非公子或自已报出,旁人无法知晓谁出身何处。”心知节夫人必然疑虑,话未说完,便自拉开了左肩衣衫,露出左肩肩夹上一处形似眼睛的蓝色烙印。
绝谷各宫,都有自已的烙印,而南宫天幕的烙印,正是蓝色巨目。
序3
绝谷各宫,都有自已的烙印,而南宫天幕的烙印,正是蓝色巨目。
节夫人松了口气,空气中那若有似无的杀机也消失不见,再出声,竟也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喜意“幕儿何时送你入的死殿”
南宫天幕似看到了什么好玩之物,自节夫人身边跑了过来,蹲在柳如风身前,仔细看了看那烙印,又用手指去戳弄。
“八年前。”柳如风身形不动,却突然间没了那冷然,整个人身形变得柔柔顺顺。
节夫人深深地看了柳如风一眼“如今幕儿这样,我这当娘的心里的痛,你可明白”
柳如风眼中闪过一丝阴影,沉默不语。
节夫人也不崔他,只自看着那少年南宫天幕好地转到柳如风身后,观赏着他肩上的烙印图案。
半响,南宫天幕忽地拍手笑道“兰儿,怎的大半天不来陪我玩”说着,竟自柳如风身后伸了手,搂住他的脖颈,在柳如风顺从地仰起头时,低笑着,一口咬在那烙印处,一缕鲜红,自南宫天幕的唇角流出,顺着肌肤滑落。
节夫人脸色大变,豁然站起,南宫天幕如今竟连身边的人也分辩不出了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不由得晃了几晃,无力地跌坐下来。
柳如风依然丝毫未动,感受到那利齿切入肌肤,只低垂了眉眼,低声道“兰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夫人若有事吩咐,兰不敢拒绝,只求夫人,准许兰服侍公子。”
“你”节夫人暗然无语,南宫天幕疯言疯语,这人竟是认了,虽说公子有权给自己的下属改名,但这女人的名字,原也是南宫天幕疯病认错了人,节夫人本不为意,却是不想这男人竟是认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