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之,当然出手施救,以袖里的峨媚刺割了淫贼喉咙。
“啧啧,你真是心狠手辣,竟然割断人家的脖子人家到阎王面前怎么告你的状嘛。”这便是妖鱼对救命恩人吐出的第一句话。
“你的意思是说,本少爷该留着他,以方便他掐断你的脖子”
“当然不是,你的行为还是值得鼓励,救了本少爷,是你三生的福气,要珍惜哦。”
“下一次,我会考虑在别人掐断你这脖子之后再动手不迟。”
“懂得思考是好事,但不善的思考会令你一心向魔,小心哦,年轻人,切莫走火入魔,万劫不覆”
这一回,我得知她姓谌名墨,父为云伯侯爷。
此后返京,我特意拜见了谌伯父,并见着与妖鱼共用了一张脸的一姐一弟,那个当下,委实想不明白,在那样或端肃或矜持或冰寒的人家里,怎出了恁样一个异类
当然,这个疑问在遇着昔日“远芳仙子”今时“雪魔女”后,当即烟消云散。
话说,那桩事是怎么发生的呢想本少爷一向善良慈悲,如果不是误交妖鱼这等损友并受之浸染与之俱黑,怎可能做那等事
“这是什么”
菱花镜镜前描眉画鬓的柳轻瞟我一眼,“春药。”
“药性很强么”我拔开瓶盖,嗅了下无色无味的白色粉沫,能做什么
“你很好”
“可以这么说。”尤其好的是,一张雪白小脸服它之后,会不会变得更加妖艳勾人
“好就送你了,有时间可以自服,以便揣磨心得。”
拿了的当时,因随后便天南海北走了一圈,那东西,在怀内揣了半年也未派上用场。这一天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北国小镇,不想重逢妖鱼,其时项漠偕行在畔。我望美人,不由得发了成全的善念,欲为这段恋曲更加甜蜜绸缪凭添助力。
所谓大恩不言谢,本少爷处事低调,在将药放进“鱼饵”时,并不曾提前告知。退出房去,暗想喝下茶水的妖鱼,半夜就会成就好事,更觉自己功德无量。
在对自己高尚品德的推崇崇拜情绪中,开始好美人服下春药会是怎样的香艳光景,于是推开了隔壁之门,但
“你坐在这里作甚”
妖鱼两道泛着翠色的黛眉一挑“喝茶啊。”
废话,本少爷眼明心亮,难道能看不见你在喝茶关键是此时为何你能如此平静的喝茶盯她面色无异;察她眸光,平常;端她态,如昔怎么回事药效失灵了
“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我房内做什么”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找你来侃风吟月,不可以啊”
“来得正好,这茶是我才让店家给沏好的,又香又浓,不比江南的春茶来得差,尝尝”
“你换了茶”
“不然哩难道意意想让你的墨墨喝隔夜的旧茶好没良心哦。”
失算了,我只得扼腕,怪己失察,不过无妨也,有心者事竟成嘛。
“恩,好吃。”妖鱼装斯文地将一口小点舔进红口白牙,又饮一口茶。“这北地的面食点心虽没有江南来得精致,能有这样的程度,也算不坏了,还可以吃。”
气啊,施算没成,还让她这等逍遥我捉了点心大吞,吞得急了,妖鱼茶递来时,“咕咚”饮尽一盅,然后
“哈哈哈,意意,就让我们共享春宵夜罢哈哈哦唷,这口气忍得本少爷好是辛苦,臭意意,你竟在本少爷的茶内下了这重的春药”
那一夜,一个冷泉,一个雪地,相对无言,直到一个男人上门送死
番外之妖魔乱舞二
1、
“意意,你恨上苍将你生成女人”
“不恨。”
“那你为何要扮男人”
“你恨上苍没将你生成男人”
“男人哪里比女人可爱了”
“那你为何要扮男人”
我和墨墨的对话,由来缺乏值得推敲的深度。
墨墨喜欢扮男人,仅是因为着男装做起坏事时比女装来得方便且好用,所谓“好用”,做“可以轻而易举地嫁祸给与她长了一张脸的倒霉兄弟”解。
我扮男子,理由当然要比臭鱼高尚,这要追溯到本少爷那在年青貌美时喜欢招蜂引蝶的娘想,说招蜂引蝶或是过了点但我娘有一位深情堪比春江水的爱慕者是事实罢只因娘亲大人自己负了那位多情者,于是在嫁我老爹之际,泪涟涟应了人家,将来若得女,必给多情者未来的儿子做老婆要不说,天下最不负责任的莫过于此,你用情不专,欠下的情债关无辜的在下何事好在,在本少爷呱呱落地,以绝世美貌之姿征服了本少爷生命中的四个男人时三个哥哥一个爹,我的男儿身份就此底定
旧事暂且不提,先说说我家的臭鱼小墨墨。
小墨墨,初识她的人,都会忍不住以为上天待她极好,长那副模样,生那副性情,有个把她疼到骨子里的老娘,还有为了讨好她老娘进而百般讨好她的老娘的新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