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这是何苦您”
太上皇冷冷一笑“逆子贱妇,朕岂能容你们欺负”袖内忽出隐剑,直刺傅涵胸际
“涵儿”太后失色大呼。
傅涵自幼也随宫廷教习习过一些武功,随地一滚,躲开了这夺命一刺。
太上皇狠剑再出,招招以夺命为旨,丝毫不见迟缓
太后看得心惊,趁个空隙抱住太皇一臂,泣喊“陛下,涵儿是您的骨血孩儿啊,您饶他一命,饶他一命,您杀了他,您也会心疼难过的啊”
“贱妇”傅璋德甩手一掴,太后颊面胀肿,身躯翻跌,“都是你这贱妇坏事,朕先杀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母后”傅涵眼见母后头撞圆柱,已是昏厥了,父皇之剑依然劈去,情急之下,扑上抱了父皇腰际,“父皇,您放过母后”
“今日你们母子一个也逃不掉”一声怒吼,掀足后端,正中腰上人膝盖硬骨,傅涵遭痛仰身摔出,傅璋德持剑再向地上太后挥下背叛朕者,一个莫想逃掉
“父皇,您手下留情。”武业飞身,虚出一掌。
武家为四族之一,后人自是习武不辍,但无奈武业成妃之后,疏于练习,仅是一式,已被人回首一掌击飞出去。
“连你也敢刺杀朕,是想朕灭你族人么”傅璋德虐冷残笑,剑又将下
“父皇”傅涵恰在此时冲至
承弁帝方才摔落之处,正是龙书案畔,案上有刃,是乃尚方宝剑,救母心切亦为自救自保,不及多想,即拔剑全力刺出当下血溅七步
外面,百花宴间,百花香浓依故,酒肴珍味不改。
丑陋之事,由来依仗美丽遮掩。
“父皇驾崩”五皇子完美无暇脸上,难得浮现愕异,“消息属实”
肆意颔首“截止目前,肆意堂的消息尚未出现谬错,何况,这个消息不日必将大告天下,不会有误。”
“你的肆意堂想必不止停在事情表面罢”
“这倒是。”肆意把玩着儿子多肉的小脸,将之捏成各样形状。“但那日,太监宫女早早奉命远离万清殿。殿里,只有太皇、太后、皇上、皇后四人,到底过程如何,谁又说得清。”
“这”傅澈啼笑皆非,“是父皇太急,还是大皇兄太急”
谌墨从旁挑眉,凉声道“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结果么”
傅洌长眉微蹙“并不是。”
傅澈颔首“当初初衷,只想他们互相削弱或牵制,认清自己实力而已。”
杜若撇唇“假慈悲。”
三个男人互觑一睇,认分,不说话。
而傅津美眸流转间,忽见恶妻恶行,一把夺了儿子过来,“你离绎儿远一些”
正文拨乱反正卷之四
云阳驸马府
“您要奉守边关为何”云阳公主诧然。这几载,驸马一直软禁深宫,方得自由不多日,正是大展鸿图时,竟自发上诏请守边关
项漠能说什么呢
那日发生之事,他算得上半个亲历者。虽未亲睹,但上一刻尚气势如虹的太上皇,突然暴病,这其内,究是再正直之心,亦由不得不作其他联想。
项家世代秉正为国,保疆守土,耿忠不二。但居上位者,这等有违人伦大道之不堪,委实令人心寒。他乃人臣,更是国子,既然君忠不得,只得恪忠为国,将一颗热心献于这方土地而已。
“驸马,这边关日子不比京里,必然不乏困苦,您为何远赴恁远之地”
“为将者,本就该戍卫边疆。京城的繁华软香,只会消磨男儿之志气。”项漠回眸凝视妻子,“对不住,坚儿就有劳公主一人管教了。”
“我和坚儿要留在京城”
“公主也说边关生活不乏困苦,公主这金枝玉叶的身子,怕是受不住大漠风沙罢再者,就算公主想去,怕是圣上也不会允准公主随我吃那苦头。军中每年都有探亲大假,在下会定期回京探望,公主莫忧心。”
云阳公主怎能不忧心夫妻恢复朝夕相守,才半年的时光而已,怎就一朝天各一方如天上牛郎织女双星“附马,你实话告诉我,你远赴边关,有没有一些原因,是因我”
项漠浓眉诧挑“因公主公主何有此问”
“因你讨厌我”云阳目底起了湿意,“或者,你终究无法爱上我,无法如你爱谌墨一般的爱我”
项漠顿然怔住。
而丈夫的不语,更令云阳以为自己一语击中,湿雾聚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