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不去助你们的王爷”这广义王的人缘会不会如此之差
“王爷命属下等人保护亲王妃,以防有人伺机偷袭。”
谌墨颦眉“你看清楚,照这样打下去,就算打成平手,你家王爷也要吐血了。”
“这”另外几侍卫仰首观望,场地已由屋顶换到树顶,但仍是彼此胶着的战况,也起了急,可主子有令在先,不敢违啊。
“去罢,留下两个人守着足矣。”去罢去罢,忠心护主去罢。
“属下等人相信王爷。”
呿谌墨倒步回室内,既如此,补眠去。
不想,有侍卫后脚随了进来。
她挑眉回首“你们王爷要你贴身保护亲王妃么”
这位侍卫垂首不作一语。
谌墨水眸浅眯,走近过去,围这侍卫转个一遭,又在他胸前摸个一把,颔首,忽起邪笑道“你体格尚可,为本王妃侍寝如何”
何时了她还能说些有的没的拉下她在自己胸前乱摸的手,侍卫嘴内牙齿“咯崩”一声,抬起脸来,音低但气恨道“你可以再无状些”
“嘻。”谌墨将脸儿凑近,“冰娃娃,你的这张人皮面具做得很好喔,左贤王何时把他的易容术教给了你”
长路迢迢,快马加鞭半个时辰,汇合了等在前方镇上的十名精骑铁卫,再度疾驰。直到两个时辰后到达了边境上第一大城丹阳城,一行人才找了个干净饭庄暂事休憩。
茶足饭饱,谌墨半俯雅间靠榻上。“冰娃娃,你怎不说话还在气我当时不该拿去茅厕的说法去骗众侍卫”
无话找话,纯为消遣唇舌。而对这个以逗弄自己为乐的无状姐姐,谌霁的最高对应智慧是,沉默。
“你想想啊,也只有说去茅厕,那些个侍卫才不敢紧跟着不是”谌墨近觑着自家小弟的精致面容,“唉,真是美啊,百看不厌,我家小弟的绝世风姿令人垂涎三尺呢。”
夸人等于夸己,这等事,她很乐意为之。谌霁乜她“难道你一点不好那边的事如何了的么”
“小弟,你忘了有六皇子那张嘴在么”
“那你该好我和肆意,何以如此安排”
谌墨垂覆两排长睫,良久不语。
“墨儿”她已想到了想到此,谌霁心一紧,“墨儿,我知”
“傅洌是让姐姐青春枉负的第一罪手,夺去姐姐性命的那方则是罪不容恕。所以,借力打力,让两方都为姐姐的死付出代价。是这样么”
谌霁抿紧比其姐略显宽阔的薄唇,无声颔首。
“你认为,傅洌会为我所用”
“他对你,已近痴狂。”若非痴狂,怎会在一匕穿胸生死存亡间仍执求一吻
谌墨长睫再将两池水漾清眸覆住,浅哂“你仍是赌得太大了。若他醒来时不能按你设想的那般放过谌家,第一遭受殃及的,便是恕儿,为了姐姐,赔上恕儿,这样的帐,你可算过”
“肆意在暗处随护,他若”俊丽眸瞳,睨住她芙蓉面容,“肆意会扮天遣会刺客,取他性命。”
什么谌墨黛眉倏蹙,“何以如此费事以失魂术抹去他当日记忆,不是更好么”
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谌霁冰颜染上苦色,谌家的女儿是欠了天家不成“墨墨,你还是动心了,是不是”
谌墨怔然抬眸。
“你动心了。”谌霁断语。“所以,你为傅洌分心。所以,我与肆意的打算,你想得到一,想不到二。”
“那么,二是什么呢”
“让他记住你那一剑,让他记住他即将失去你时的绝望。唯如此,他才能为你所用。”
谌墨把玩起桌上茶盅。就是这只手,执匕刺进傅洌胸下。若事情由头重演,“它”是否还能如此恁样果断
“肆意托我转告你一句话你在皇后、太子妃身上所下的功夫,不能白白浪费。”
苦笑,幽叹“还是小意意一语中的。”
事行至此,势行至此,他们身在侯门,家门要顾,家仇要寻,天家那个漩涡,已是卷进去了
“我的天山雪莲,我的小莲花,你在哪里”
“我的天山雪莲,我的小莲花,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在哪里啊呜”
长发,紫衣,玉面,月眸,腰悬翡翠,颈缀玉石,活脱脱风流多情贵公子一尊的某位仁兄,在凭空飞来的一只粗瓷大碗险险敲中门牙的威胁下,怪叫着一跳丈把高。又在众人侧目中,张臂扑向从楼梯上走下的一位素衣美少年,而后被一脚踢出门外,滚到街心。
众人正准备掬一把同情之泪时,这仁兄已跃地爬起,顽强地再朝目标进发。而在众人尚来不及喝采之时,再一次被一拳捣在腹上
“莲花”
“闭嘴”他到底散哪只眼,又从哪里看出她是一朵莲花谌墨粉拳再举。
“啊呜”耶落云抱头蹿出。
“他是追你的两人之一”谌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