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
明成佑一挥手,拿着手机在尤应蕊面前扬了扬,“你以为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我跟傅染上床”
尤应蕊眼圈通红,“不是,我担心你,所以”
明成佑把她的手机丢出去,砸在了不远处的沙发内,“应蕊,跟着我的两年你最该清楚,实话实说肯定比隐瞒要好。”
尤应蕊轻抿下唇,抬起头望着男人清冽的眼色,隔得如此近,她照样看不进他眼底,“对不起,我当初一时心急,是有这个想法。”
明成佑背光而立,面色倒是缓和了些,他目光扫向床上的外套和围巾。
尤应蕊忙解释,“我当时看短信没署名也有怀疑,我是拦出租车过来的,穿着这件羽绒服蒙着脸他们即使拍到了应该也认不出我。”
明成佑重新踱步至窗边,保安正在驱赶,人群逐渐散去,但狗仔的本事向来通天,他们既然认定有女人进入中景濠庭,这样的大新闻岂肯放过
他双手抱在胸前,指尖在手臂轻敲,尤应蕊站在旁边不敢打扰,也知道这会闯了多大的麻烦。
明成佑走到酒柜前倒杯酒,尤应蕊安静地弯腰替他收拾房间。他目光定在尤应蕊忙碌的背影上,明成佑想了会,掏出手机拨通发小的号码,“喂,况子,我遇到件事有点棘手,这样,你多找些人过来最好是不相熟的,自然是麻烦才打电话给你,这样”
明成佑小声安排,尤应蕊把他看过的杂志归置在一处,她竖起双耳,心里既是担虑又急躁。
明成佑才挂上,傅染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旁若无人般接通,“喂。”
“到家了”傅染洗过澡,毛巾在头发上擦拭。
“到家了。”明成佑在床畔坐定,“别担心,没事的。”
“都跟你说过开车不能喝酒。”那头的语气似有嗔怪。
“这点酒出不了事的,”明成佑眼角软下,目光不经意抬起看到蹲在茶几前正在整理的尤应蕊,“洗过头了吧,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觉。”
“我知道,你也早点休息。”
明成佑挂上电话,冲尤应蕊道,“坐会吧,别收拾了。”
“成佑,对不起。”
明成佑站起身,“你待在屋内别出去,况子找的人应该都快到了。”
保安电话打到他手机上,明成佑道了句,“她们都是我朋友,让她们进来吧。”
花园内传来嬉笑声,明成佑起身来到阳台,看到况子正冲他招手,况子也真能找,中景濠庭整条道停满豪车,进来充场面的人不夸张的说足有百来号。
况子招呼狐朋狗友们进入大厅,他拎着两个袋子上到二楼,见到明成佑,他把手里东西递给他,“你让我准备的给你带来了。”
明成佑抬手指指尤应蕊,“给她。”
况子切了声,“藏着掖着做什么呢,找地方偷欢还得被人跟踪。”
“别胡说,”明成佑出声打断况子的话,他拿起尤应蕊的手机交给况子,“这个号码,好好去查下。”
“多半是黑号,难。”
尤应蕊拿出衣服,见是件夸张的宫廷装,就跟婚纱店里头那种大红色的样式有异曲同工之妙,还有卷曲假发和帽子,“这是”
“换上吧,”况子头也不回,“楼下在开化妆舞会,说不定折腾成啥样呢。”
明成佑在沙发上坐定,“别把家里拆掉就成。”
“拆掉也是你活该。”况子揶揄,掏出烟递给明成佑,他摆摆手,“你也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呦,哥们转性了。”
这化妆舞会闹腾到大半夜,明成佑脑门突突直跳,况子去楼下活跃气氛,他把灯全部关掉,音响内传出的声音震耳欲聋。
明成佑把尤应蕊的手机递还给她,“我家里和中景濠庭你最近都别过去了,有事的话我会找你。”
“好。”尤应蕊接过手机,指尖慢慢圈紧。
明成佑打开卧室门示意她出去,尤应蕊摸黑走下楼,每一步都异常沉重,心里压抑着满满的委屈,她手掌握住楼梯把手,趁黑混入人群内。
况子招呼诸人离开,尤应蕊跟着走出中景濠庭,一出大门,果然伏击在暗处的记者全跑了出来,也真难为他们在这样冷的天竟守到大半夜。
闪光灯也不知该对着谁,一个个穿着参加化妆舞会的衣服,脸上还戴着配合身份的面具,记者们完全懵了,找来找去哪里还有那个穿长羽绒服的女人
况子打开后车座的门,尤应蕊弯腰进去。
一辆辆豪车分不同方向往各自家中开去,有些人连况子自己都不认识,也就是朋友的朋友,或者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总之关系扯得远去了。
况子手臂横出窗外,指间夹着支烟,他越想越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跟你说,这样的办法也只有三少想得出来,你没看刚才那些记者的脸,全成了猪肝色。”
尤应蕊摘掉面具,似乎兴致不高,她从车内后视镜中望着自己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小丑,滑稽无比。
况子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怎么了”
“况子,你是成佑的发小,对他肯定很了解吧”
况子用力吸口烟,手里剩下半截烟灰弹出去,零星火花飞溅得到处都是,他把车窗关上,眼睛深邃望向尤应蕊,脸上也换了副色,“你想问什么”
“你看得出来他有喜欢我吗”尤应蕊直接问出口,丝毫不拐弯抹角。
况子眼睛透过后视镜盯着她,“应蕊,陪在三少身边两年的始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