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佑走过去躺到她边上,“我以为你睡了。”
“睡不着。”傅染声音黯淡,明成佑用手遮脸,不去看她的眼睛。
“我让萧管家给你准备了宵夜,去吃点再睡吧。”
明成佑脱去外套,袖子随意挽在手肘处,他让傅染平躺在他身旁,“我在外面吃过了。”
傅染头枕着他的手臂,侧个身,前额抵住他的下颔,“这几天你也忙坏了,叔叔婶婶让我谢谢你。”
他出的安静,以往这个时侯总会讨点口头便宜,傅染脑袋从他颈间抬起,“怎么了”
明成佑胸口好似被无数只手给用力挤压,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在这关键时间说错一个字,“没什么,就是很累。”
做事有所羁绊无法洒脱,这已背离他向来的作风。
“成佑,你答应我件事。”
“什么事”
“一旦找到伤害尤柚的人先让我见一面,我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人能对她下那样的毒手。”傅染语气愤恨,明成佑带着恰到好处的试探说道,“我让人去事发地点附近查过,至今仍无音讯,假如一直找不到”
“不可能的,”傅染坚决摇头,“我相信尤柚能够清醒地指出是谁伤害了她,强jn已经是难以泯灭的罪恶,为什么还要毁容我真的不敢相信那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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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放心看下去哦,以后的情节都会很精彩,一系列扯出来的计中计,套中套我觉得不容错过。
亲们也放心,我一般不会写让人吐血吐到想骂男女主是nc的误会,所以一件事必定会发展到某个顶峰才会有爆发点。
很多事也可能不是表面那样简单,跟过妖妖的文的和正在跟甚至以后跟的亲们,希望你们相信我。
54坚持与妥协
傅染想不通,尤家人想不通,就连明成佑也想不通。
难道这就是因爱生恨
明成佑以公司忙碌为由尽可能缩少去医院的时间,尤柚的主治医生按照他的吩咐每天都会定时向他汇报情况,明成佑也因此得知她病情有所好转,暂时脱离危险期。
不出意外的话,三两日便能苏醒过来。
为防事情有变,他让况子出面找了个律师,趁早去医院把这件事解决掉。
婶婶身体不好,这几天都在住院,傅染拎着保姆煲好的汤来到病房外,手掌才触到门板,里头激动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他自己为什么不露面他把我女儿害成这样,他不该出来说句话吗”
“你别激动,有什么话跟我讲也是一样的。”
傅染走进病房,叔叔把她拉到边上大致讲了对方的意思。
“你告诉我,他究竟是谁”婶婶身着病号服坐在床沿,对面的律师不过40岁的模样,“不可能,我们的意思相当明朗,你女儿的医疗费包括后期治疗以及精损失费我们会一分不差地支付,但前提条件是你们要保证不上诉,让这件事就此过去。”
“也就是说,他承认强jn和对我妹妹构成的伤害”
律师轻蹙眉头,似乎不以为意,“请注意你的措词,不是强jn,而是自愿发生的性行为,你们要知道,就算报警这件事也很难再说清楚,现在首要解决的就是这笔巨大的医药费,这里是100万,如果你们肯保证,我们答应再加一百万。”
短短不到一星期,尤柚已花去尤家全部的积蓄。
后续的费用庞大到他们不敢想象。
傅染面无表情望向那张递过去的支票,她拿在手里恨不得直接砸到对方脸上,仅有的理智让她把支票丢了回去,“我们不要钱,法庭上见。”
“这件事闹开对你们没有好处,就算法庭真的判下来,也绝不可能有两百万的赔偿款。”
“既然如此,你怎么会给的这样爽快”
“听过我爸是李x这句话吗相信我不用说的很明白,我劝你们还是选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路走,”律师捡起被傅染丢到地上的支票,“况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们要的是名声,不代表这场官司一旦打起来真的会输,真到那时候,别说200万就连20万你们都休想拿到”
“给我滚”傅染指向门口,“自己开门出去”
“”
傅染跟在律师身后,砰地甩上门。
回头走到病房前,叔叔和婶婶一言不发,半晌后才听到婶婶嘶哑的声音,“小染,其实他说的对。”
“婶婶,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傅染从包里拿出张卡,“这里面有12万,我工作室生意还不错。”虽然是杯水车薪,但后期的整容费用也能慢慢凑。
叔叔和婶婶显然在犹豫,“小染,这件事传出去的话尤柚,她还能活下去吗”
“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只有面对了才能走过去,这件事能藏着掖着,那蓄意毁容呢”
“我可怜的女儿”
傅染走出病房,看到尤招福和沈素芬带着尤应蕊过来,傅染打了招呼准备离开,尤应蕊回头带上病房门,她三两步走向傅染,“尤家的事想不到你还真上心。”
“她是我妹妹。”
尤应蕊单脚屈起靠向雪白墙壁,“恐怕这会你正在四处筹钱吧”
傅染挑起眉角,“难道你不担心她吗”
“你可别忘记,她一直喊得姐姐是你,哪怕真有血缘也抵不过你们打小就相处的感情,能帮的我自然会帮忙,但绝不会勉强,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凑个一两万还可以,再多的话也拿不出来。”
“我没将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傅染知道尤招福的性子,哪怕真有钱他也不可能倾囊相助。
“如果钱真的能解决问题,你何必纠结于真相上面呢可能这件事真跟他们没有关系,但有人愿意做冤大头出钱,把病治好才是关键。”
傅染两眼望向走廊尽头,“你听到那人说的话了”
“我会劝婶婶他们接受。”
傅染收回视线,“我相信尤柚会同意我的做法。”
医院的花费像流水,而且这几天尤为厉害,傅染从家里慢慢走出来,嘴角不自觉轻扯出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