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明天把另一个也摘了,改明我去寻个差不多成色的糊弄过去就行。”
听他说的轻巧,可傅染心里仍然不安,“行吗”
明成佑丢开手机,话题转得极快,“有染,我们上床吧”
傅染一时未来得及反应,“我还没洗澡”眼陡然触及到明成佑赤裸热情的笑,轻浅呼吸变得紊乱使得暧昧丛生,她逃也似地起身,却被明成佑扣住手腕。
傅染急忙甩了下,他并未坚持,只在她掌心塞了个东西后松掉她的手。
她跑到浴室内才有心思细看,是个首饰盒,里头躺着条很漂亮的项链。
傅染在浴室拖了近一个半小时,实在困得挨着墙壁都能睡着这才不得不拉开门走出去,到床边一看,明成佑兀自睡得香甜,脸部贴向枕头,线条柔和俊朗。
翌日醒来,谁也没提昨晚的事,萧管家把备好的礼物放入后备箱,傅染随明成佑一道出依云首府,见他揉着脖子手臂舒展,看来是不舒服,“你昨晚没睡好”
“嗯。”明成佑轻哼个音节算是回答,半晌后又补了句,“春梦了无痕。”说完,若有所思睇她眼,傅染权当读不懂他话里深意,指了指脖子里头的项链,“好看么”
二人一路说话,车子驶进别墅远远听到客厅内传来笑声,佣人帮忙提了东西进去,傅染跟在明成佑身边,沙发上坐着名和明成佑年纪相仿的男子正逗得李韵苓难得开怀大笑。
“小染,成佑,你们来了。”
“这就是我家弟媳吧呦,这小模样美得怪不得能将成佑那死孩子拴住。”
“二哥,你别总是学妈的腔调。”
傅染定睛一看,十步开外的窗口站了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纯黑色手工西服,微短的发尖,听到他们说话男人转过了身,一张俊脸深邃犀利,他的气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只可远观。傅染呼吸一紧,双腿如被注满铅水再难动弹。
“你好,我是二哥明嵘。”
傅染机械回握,“二哥。”
男子逐步走近而来,一如她记忆中的模样未曾改变,他坐到李韵苓身边,长腿轻搭在另一条腿上。
李韵苓朝傅染招手,“小染,这是你大哥,明铮。”
傅染张张嘴,喉咙却被棉花堵住似的开不了口,明铮抬头对上她的视线,一双眸子静如深潭完全令人察觉不出异样,“你好。”
最客气不过的正常见面,他手里捏着支烟,见她盯着,便倾起身掐灭了。
傅染敛眉,嗓音难以捉摸的黯淡,“大哥。”
明铮身子靠回去,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要求道,“喊我哥哥。”
这二字无异一道惊雷,傅染彻底垂下了视线,明成佑想起傅染那晚在浴室写的哥哥二字,虽然水渍能轻而易举抹平,但余痕犹在,他分外介意。
17第三者
明成佑拿眼瞅傅染,她目光平视却无焦点,“大哥和哥哥都是一样的,我自然随成佑喊。”
只有她和明铮清楚,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称谓。
明铮眼盯向烟灰缸里那掐掉半截的烟灰,他似有似无勾了唇,也未说穿,明成佑揽住傅染肩头在另一侧入座。
明家的三个儿子齐聚一堂,一看就知道物种纯良,绝不是随意能催生出的产物。
“老大,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定性找个女孩子好好成个家。”李韵苓握住明铮手背,见明嵘在旁幸灾乐祸地笑,不由把矛头又指向他,“老二你也是,也不看看多大岁数了。”
“妈,你真能操心。”明嵘不满抱怨,毕竟年轻还想好好玩几年。
明铮相较而言则要沉稳许多,他单手撑向椅背,身子倾斜多了份慵懒味道,“妈,我若真想结婚的话,爸头一次打电话来询问我意见时我就回来了,我要意志不坚定,傅染这会岂不成了我的未婚妻”
李韵苓没想到他会当面拆穿,眼里显露尴尬。
明成佑眉角冷凝,敢情傅染是明铮不要的然后被明云峰硬塞给了他
在场几人各有心思,傅染顿觉全身无力,明铮只一句话她就站在了风口浪尖,这种虚无飘渺感令人抓狂。明铮不着痕迹望向傅染,她到底是不一样了,什么心思都能藏得很深,他哪怕用这句话来试她,她也照样能泰然处之。
李韵苓对明铮和明嵘极好,饭桌上亲自布菜,而且每个人喜欢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不曾混淆。
相较明成佑她顾及的则要少,明成佑似也习惯了,他理解李韵苓的做法,谁让她是个要处处小心的名门后妈
吃过午饭,明成佑同明嵘去了露天泳池,傅染上楼休息会,她脚步踩着楼梯落得很轻,在经过转角时回头瞥了眼,明铮正和李韵苓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一双眼睛却钉在了傅染的后背。
二三楼有分别为他们准备好的房间,尽管不在这住,但保姆每天都会例行打扫。
傅染走进明成佑的房间,她把房门轻掩,并未关上。
窗口位子极好,站在那能将园内景致一览无遗,她看到李韵苓披着高贵紫的披肩在游泳池的躺椅上坐下来,没过多久,她果然听见身后有关门及脚步走来的声响。
“小染。”
她倚窗而立,阳光如粹了金粉似的耀眼无比,在这能看到明成佑与明嵘的比试,两道挺拔有力的身姿宛如惊世蛟龙,傅染丝毫没有应答的意思,权当他不存在。
明铮几不可闻的浅笑出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哥哥,你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你在怪我不告而别吗”
她答非所问,却说了个事实,“以前我叫尤染,现在,我的名字是傅染。”
走到哪,傅染都和明成佑是绑在一起的。
男人冷峻萧肃的脸别向窗外,“小染,幸好你们只是订婚,而非你真要嫁给他。”
明成佑先明嵘一步到达终点,跃身而起的瞬间水花飞溅,古铜色肌肤性感魔魅,他精致下巴微扬,视线抬起望向二楼窗口。
傅染惊得忙扯住明铮的胳膊退开,明铮终是笑出声连着俊冷五官柔和不少,“你怕”
“我只是想要生活平静,不想再经历任何大风大浪。”
她和明铮之间隔着层薄薄的纱,尽管一根手指头就能戳破,但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谁去捅开。他出现的恰是时机,傅染不相信巧合,他倘若真想找她的话很容易,无需等到现在。
“小染,你用不着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