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的颜梦馨,紧紧握着他的手,关切紧张的眼眸里蓄满了眼泪。那快要遗忘的内心最深处情感,慢慢腾起。
扶哲反而不再害怕了,有时事情发生了也只能发生。他抽出手来,轻柔的抹去颜梦馨的眼泪“小傻瓜如果我瘫痪了不是更好,你可以彻底摆脱我了”
颜梦馨闭着眼,等眼泪被扶哲拭去后微微故作嗔怒“你说什么胡话你想瘫痪还要烧上个二天就算瘫痪了,我才开心呢,你就可以天天陪在我身边。”
扶哲笑了,笑得如此灿烂。烧得发红的脸如同盛开的桃花般美艳,他微微咳嗽着,断断续续道“法律规定,一方如果身体无法行使正常功能,咳咳另一方可以要求解除婚约所以你没有义务要陪一个废人”
颜梦馨又紧紧握着扶哲的手,凶巴巴的警告着“你就那么想这样躺着,看着你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妻子在身边晃着,却什么都不能做的话,就继续这样的触自己霉头吧”
美貌与智慧并存扶哲直呵呵笑,不再说什么丧气话了。喝了杯水后又沉沉睡去
颜梦馨不敢睡,她怕扶哲有什么闪失。就坐在扔床边地上的枕头上。但眼皮直往下沉
她站了起来,帮扶哲换了额头上的湿毛巾,又用水沾着棉花擦拭着他烧得已经有点干裂起皮的嘴唇,他嘴唇微微嚅动,可能在无声的说些什么。
“月云月云”扶哲嘴里吐出了一个从未听到过的名字,毫无知觉的迷糊嘟囔着,一边的细长手指扭绞着身上盖着的被子。时不时还虚弱的咳嗽着。
颜梦馨心中一颤,这明显是个女人的名字她竖起耳朵继续听着。
“月云你好”扶哲停顿了一下,居然没说最关键的词,跳了过去。他继续无力的虚弱呢喃着“月云月云”
好什么,快说呀颜梦馨那个急呀,就是等不到扶哲接下去的话。等了足足五分钟,她放弃了自己安慰了下自己,扶哲那么优秀,以前经历一定很多。念叨一二个女人的名字也属于正常,自己放在心上只会让自己纠结。于是释怀,继续照顾着扶哲。
但扶哲就这样迷迷糊糊的总不是个事,拿起对讲机喊了半天,得到的回答不是叫她坚持下,就是说目前没有人手。
颜梦馨急得在房间里团团转,第一次有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她忍不住急得直掉泪,该怎么办甚至想到了跳露台出去,去找郁尘或者首脑了
“梦馨梦馨”扶哲昏迷中呼唤了起来。
“我在这里”颜梦馨忍着泪跪坐在床边,轻轻将扶哲的一只手扶起,揣在胸前。
扶哲白皙修长的手指象玉雕一般,因为要弹琴,指甲剪得很短很平整。指尖长期按拨琴弦而变得圆滑饱满,还长着厚皮。相比起来,颜梦馨这双原本自己以为还混得过去的手,显得难看粗糙。
“扶哲,一定要挺过去”颜梦馨握着扶哲的手,呆呆的看着他,轻声呢喃“我在这里陪你,等着你好起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嗯”扶哲也不知道是听到了有反应,还是巧合,他闭着眼闷哼了一声。手指还合拢,紧紧抓着颜梦馨的手。
“梦馨梦馨”这时好似门外有人在喊她名字,仔细一听,是阿瑞斯
颜梦馨顿时一个激灵,赶紧的放下扶哲的手,跑到自动门口。
门打开后,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阿瑞斯要进去,而看守房间的二个安保坚决不肯放行。于是正在十米远的隔离带处和看守房间的安保推搡起来。为了封闭隔离,周围的住户全部都已经暂时迁往其他地方。
阿瑞斯见门开了,戴着口罩的颜梦馨站在门口,这才停住了手,赶紧的问“梦馨,你怎么样”仔细一看后恼怒的对着安保大骂“你们全身恨不得全包严实了,她却连基本的防护都不给齐全”
颜梦馨顿时抹着眼泪哭了起来,委屈得抽抽噎噎着“他们把我们扔在了这里说好派护工来的没人过来”
“别哭”阿瑞斯见颜梦馨一哭,心疼了起来。遥遥的在走廊另一头安慰着“郁尘现在有重要的事所以不能来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说完阿瑞斯剑眉一竖,犀利的瞪着安保“给她一套你们穿的衣服,没有的话就脱一套给她。别以为首脑正忙,没工夫管你们,事后算账看你们受得了不”
其中一个安保一听,赶紧的把自己身上的扒下来扔给了颜梦馨,自己再通过对讲机叫人送一套过来。
颜梦馨七手八脚的才防菌隔离服给套上,这时阿瑞斯已经强揪着一个医生过来了。
“过一会我就要交接班了,你还是找接班的医生吧”这个医生苦着脸,他正坐在值班室里,就被冲进房间里的阿瑞斯莫名其妙给抓来了。
“先顶着,除非有其他医生来接替,否则不准走”阿瑞斯不由分说的将值班医生给推进隔离区。
值班医生几乎是被扔进了隔离区,往前冲了几步,才站稳了。
阿瑞斯站在隔离带护栏外蛮横的决断道“郁尘来之前,不准断医生。护工立即给我叫来,无论他是在睡觉还是怎么的,只要没断气立即过来否则我会向首脑汇报,让它知道它忙的时候,手下的人都在逃避责任”
正文 第74章 药
安保见阿瑞斯如此坚决,他又是首脑跟前的首席机动战士,也只能用对讲机到处联系着。
看着站在那里威武的阿瑞斯,颜梦馨顿时没了茫然无助,心中有了底。她鼻子发酸,第一感觉到,背后有人撑腰真得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门口有阿瑞斯虎视眈眈的看守着,不允许医生和护工出去,要什么他指挥派人去拿。医生和护工也只能呆在房间里,帮着颜梦馨更换扶哲额头上的毛巾,尽量让扶哲头部降温,不至于烧坏。
虽然他们也做不了什么,但至少有专业人员在身边,颜梦馨不再感到担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