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听到人民底层的呼声,接下来宋子言表现出高端的水平。礼貌彬彬不卑不亢大气得体的招呼客人,完全就是个仕途光明少年得志的青年干部,那张平时能噎死人的嘴里吐出的官腔也是套套的。
站在他后面听着他特河蟹的言论,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还好不用说话,每次客人疑惑地看着我“这位是”宋子言就简简单单的一句“是秦卿。”然后我只要微笑颔首,握握手就大功告成,也就是,就是会握手的蒙娜丽莎。
又一个人过来,我已经不用再看来人,直接条件反射的微笑,颔首,伸手,准备握爪。眼前的人却没有配和的伸出爪子,而是很惊的叫“小莲呐,你也来了”
我还以为不是叫我,又把爪子放下,那个嗓门还冲我喊“才多久就这么没良心,我你都不认”
一抬头,这才发现眼前赫然是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脸。我晕“不是叫小莲呢吗”
他眼睛瞪“是啊,你不就是叫这个么。”
我汗颜“我是秦卿哪。”他不是得老年痴呆症吧。
他理直气壮“不是姓潘,叫金莲吗”
彻底无语。
他没继续纠缠下去,而是怪的看着“你嘴怎么了小小年纪就中风果然水性杨花不得啊”
一摸才发现,脸已经笑僵硬掉,两个嘴角都是上扬的弧度,话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宋子言刚又跟位客人说完,听到话回头看,眼底似乎柔了柔,两手把嘴角往下拉,轻轻揉揉脸颊。
或许是老爷子在边兴味盎然的看着,老脸刷地红鸟
也不能怪,这么正式的场合,这么有些含情脉脉亲溺的举动,脸颊热着,心里也跟着热起来。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三哥。”
霎时,不只是脸,整个身体都僵起来。
回首,果然又是他。
苏亚文站在灯火阑珊处,显得脸上的笑容有些飘忽,对着我们“好久不见。”
我跟踩在云彩上似的,没轻没重的恍惚。
宋子言转过身见到他皱皱眉,语气有些责备“前几天,子涵给我打电话,你不肯跟她去美国。”
苏亚文的视线似乎无意从我身上掠过,依旧是笑,只是稍稍有的苦“因为有些事情没弄明白,有些东西放不下,所以暂时离不开。”
宋子言挣怔,却也笑“也好,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好好喝过,今天难得有机会。”
他们并肩走进大厅,我在后面下意识的跟着,只觉得头都有些眩。老爷子问“小莲呐,怎么脸这么白”
摸摸脸才发觉,手和脸都冰凉冰凉。苦笑“老爷子,虽然爱抽风,但是有句话算是对。”
他显然只听到后句,得意洋洋的问“哪句”
“真 他多 妈是水性杨花。”
到用餐的时间,大厅里有七八张桌子,宋子言和苏亚文恰恰就坐在一起。
我坐在宋子言的身边,看着不停交谈的两个人,只是恍恍惚惚地想,到底在干什么呢这么傻里傻气浑浑噩噩的过着自己也不明白的生活,可是到今天这样,算是什么呢
作者路痴小且 2009418 17:11 回复此发言
280 回复潜规则之夜游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苏亚文把视线投向我,举起酒杯“为三哥,也该敬你一杯。”
我茫茫然的也跟着举起酒杯,宋子言推拒“她不能喝酒,再说,咱们也不用这么客气。”
苏亚文的声音克制,更多的却是坚定“无论如何,这杯酒是不能不喝的。”
宋子言看他一眼,从他手里接过酒杯“我替她。”
苏亚文没说话,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我们,眼底里是不曾见过的暗淡。在那片暗淡中,似乎看到那两年的时光像电影画面般转过,我把酒杯从宋子言手中接过,直接一饮而尽,然后对着苏亚文笑笑“先干为敬。”
他脸上也绽出个笑,也仰头饮而尽。
从来没有喝过白酒,只觉得那辛辣之余又有种不出的快感,让人把其余的事情都抛诸脑后,拿着酒瓶又给自己倒杯“好事成双,我们再干一杯。”
他一边说着好,一边给自己斟满。
举着酒杯正要喝,手臂却被宋子言握住,他的脸色暗沉的可怕“别闹。”
苏亚文端着的酒杯停在那里,只是发呆似的看着宋子言抓着的手。
心里陡升股莫名而来的勇气,一把甩开宋子言,端起酒杯又饮而尽。
两杯白酒就已经足够昏昏沉沉,幸好不用出酒,稍微有些发酒疯。
在回去的车上,在副驾驶座上傻笑“宋子言,给我唱首歌吧。”
他依旧脸色紧绷,不理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自娱自乐,从“太委屈”唱到“十年”,整条公路就是我的k歌场,车子的回音就是我的低音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