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前少年那白嫩的脸,透着些红润,有点像某次有人给母妃吃的一种果子,母妃当时一个人独吃的,我后来捡她扔下的核,舔了舔,很好的味道,于是把核舔了很久,至今回忆起来,那是我尝过的最美的味道了。
等反应过来,我已经抓着他的衣领,流着口水在啃他的脸,他的脸滑滑的,软软的,我根本就找不到能下嘴咬合的地方。
我实在饿得脑袋都成一片泥浆了。
他窘着脸左推右扭想甩开我“你干什么啊别咬我。”
我急得不行,忽然闻到香甜的味道,寻香而至,下狠口咬了下去
“啊”这次他叫得更惨烈了,出力劈手把我推倒在地上,惊恐地看这我。
我跌在地上想站起来,无奈眼前又一花一花的,全身使不出力。
外边听到叫声,奔进来一些人,都围住那少年问急切地问东问西“小王爷,小王爷,怎么了”
“啊小王爷嘴上出血了该死这是怎么弄的”
“怎么了绍儿怎么了”那个压我后颈在父皇面前肆意撒谎的男人也焦急地冲进来。
看见地上的我,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又去查看那少年。
我眼前花得坐也坐不住了,忽然心突突突地狂跳起来,糟了,老毛病犯了。
眼前一黑,脑袋磕上床铺就人事不知了。
再醒来,依旧是那张床上,那个面容和蔼的男人坐在床边看着我。
那少年坐在他的怀里打盹,脑袋一磕一磕地。
屋里点起了灯,天已经黑了。
天黑了可以点灯,真是好啊,不像我和母妃住的地方,,夜里通常是黑黑的。
见我醒来,那男人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道“醒了”
他怀里的少年顿时醒了,揉揉眼睛,想起什么似的,蹬蹬蹬跑开了。
回来时捧着一碗东西,把勺子递给那男人,那男人单手扶我坐起来,端起勺子,舀了一勺东西送到我嘴边,我立马吞了。
呜好吃
我急切地道“什么东西啊真好吃,我可以自己吃吗”
说完不等他回答抢过碗就往自己嘴里灌,喝急了,那东西进到喉咙里不知道什么地方,我咳得面上发烧,那男人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只好尴尬地赔笑着。
“甜粥而已,至于急成那样么,眼睛都发绿了似的。”那少年向天翻了个白眼,我低头吃粥,顾不了回话。
“父王,啧啧,皇宫里都这样吗皇子们都不给吃饭的吗怎么我见太子就长得一身膘的样子啊。还是说,这家伙太皮了,被皇上罚不许吃饭看他这样子,只怕不是皮一回两回了。”
“绍儿胡说些什么总之,宫闱之事,你少多嘴。”那男人边训斥着那少年边拍着我的后背,柔声叫我慢点喝。
“好吧,父王,我不胡说。不过我觉得这家伙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笑起来还是有鼻子有眼睛的。”
“绍儿他是皇子,身份比你我尊贵,岂是你小子能指手画脚的叫有心人听去了,又要参我们的不是。”那男人微微皱眉。
“父王,没那么严重啦。不是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嘛”
那少年撑着下巴,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忽而拍掌道“父王,你看他,仔细看,眉眼儿,是不是有点像你”
不等他父王回答,他捏着下巴笑得邪邪地“父王,他该不会是您的私生子吧厉害啊,父王敢睡皇上的女人。不过这样也好,我就多了个身份尊贵的弟”
“杨文绍你放肆越来越不像话了”
那少年大抵也觉说话太过,吐了吐舌头假装左顾右盼再不言语。
那男子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他扶了扶额,烦躁似的站起来,对那少年道
“绍儿,你安排下人服侍他歇息吧。我还有点事。”
却听下人禀道“皇上微服,正往前厅来,请王爷速去接驾。”
他那温和的老子急匆匆去面圣了,杨文绍一把抢过我的碗,嘿嘿笑道“来,给爷笑个,爷给你吃更好吃的。”
只要有吃的,此刻叫我干什么我都愿意了。
于是我毫不含糊地咧嘴扯动面皮,不用看就知道傻不拉唧的,杨文绍大呼没劲,说什么先前见我昏迷中的时候,笑得就很好看。
不过他倒是没食言,献宝似的,让下人端来了好多好吃的,我放开肚腹,大吃特吃。
刚听说父皇来景王府时,我很紧张,不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立即把我提回冷宫,更怪的是,他居然来问我愿不愿意回宫,宫里没吃的,在这里我好吃好喝地,我当然不愿意。
最怪的是,他似乎还很满意我的回答。
至于后来外间盛传,大随皇帝最宠爱的七皇子近日迷恋景王府厨子做的美食,以致任性地私留王府中暂住,皇帝爱子心切,一有空就去王府看望。
景王府的厨子因此一时名动京城。
真是荒唐可笑
因为事实根本就是除了第一次微服,父皇每次来王府几乎看都不看我一眼,倒是跟杨文绍显得很亲近,又是下棋,又是教骑射,又是讲兵法。
弄得好像杨文绍才是他的孩子似的,杨文绍俨然被当作储君来教导。
不过又不像,因为父皇居然还带着杨文绍去了烟波楼
烟波楼是青楼,这是后来杨文绍汗颜着告诉我的。
接触王府里的人多了,这期间我也渐渐明白了一些事。
最简单的,就是我知道了当年母妃吃过的我舔过残核的,那种果子叫桃。
当然后来我才知道,比桃还好吃的果子多了去了。
好景不长,景王,也就是杨文绍的爹杨戎自请戍边,一众朝臣巴不得他不在权利中心,这么一下来,我凄惨了,被父皇立即提回冷宫。
着人踢我回冷宫前,他那高挺的鼻子里还莫名其妙冷哼了声“孽种。”
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