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靠着这样的法条,我们维护了日本的平衡,得以安居乐业。更多小说 ltxsba.top”
“你们把这个岛国看作自己的家园,是这个意思么”帕西问。
“是啊,”风魔小太郎叹息,“家园。这时混血种在世界其他地方都不曾拥有过的东西,不是么”
帕西沉默了。风魔小太郎说的是事实,比起自始自终隐藏在日本社会阴影中的蛇岐八家而言,世界上其他地方的混血种更像是被正常世界抛弃的族类,他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同类很少,有些人毕生都难以找到同伴,被“血之哀”困扰终老。混血种的家族曾在漫长的古代一度又一度被人类君主从自己的土地上赶走,人类因为他们难以解释的力量视他们为恶魔,即使是镇守世界命运的密党也不曾真正融入人类的世界,他们兴起与黑暗的中世纪,有些被尊为圣徒,有些却被作为异端烧死在火刑架上。
他们从不曾拥有家,他们在人类的世界中就像一队吉普赛人,永远不停息地赶着大车流浪。家园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而言是太过奢华的东西。欧洲曾是混血种家族集中的地区,但数百年后他们纷纷逃亡到美洲,小心地把自己藏起在大都市的角落里,也许再过百年他们又得迁往新的地方。
永无止境的流浪对于混血种而言像是溶解在血中的某种诅咒。
“从平安时代到撩仓时代到幕府时代到如今的东京遍地竖起西方人的高楼,”风魔小太郎说,“日本内在的某些东西从未改变,就像家里无论添加了什么新的电器或新的家具,可它依旧是你的家,空气中透着你熟悉的气息。”
他降下车窗玻璃,外面的雨居然已经停了,空气湿润而清新。
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露出淡淡的笑容“真好。”
“你跟我说了那么多,到底想说明什么”帕西冷冷地看着风魔小太郎的侧脸。
“没什么,只是交换一下心里的感受,”风魔微笑,“在见到您之前,我非常好所谓加图索家的战争机器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但是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意识到你身上有很多东西跟我们是相通的,我相信将来我们之间会有更多交流。”
“停车。”他忽然说。
劳斯莱斯在路边停下,风魔小太郎居然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他在人行道上向帕西挥手,“这么好的雨后夜晚,我想自己在街上散步,就拜托樱井女士安顿您的住处吧。”
“我只有一个问题,刚才那个女孩是谁ot帕西问,“那个高天原会所的老板娘”
风魔小太郎沉吟了片刻“原本这是一个秘密,我们之间的关系目前为止还是敌人,我不该告诉你这些不过也许敌人之间比表面上的朋友之间其实利益更加一致。”他顿了顿,“我叫他老板娘,并不是因为他是高天原会所的老板娘,“老板娘”是我们一直以来对他的称呼。她是蛇岐八家的债主。“
“债主”帕西有些疑惑。
风魔笑笑“在经 济好的时候,全世界都相信日本的地 价能再创新高,蛇岐八家从全世界各国银行大量贷款在东京置业。经济危机忽然出现,我们立刻就陷入了困境。说起来也可笑,经历过无数战争和动乱都不曾动摇的蛇岐八家居然在经济危机中动摇了,几乎要被高额的负债压垮。这时候一个来自中国香港的机构向我们伸出了援手,他们向我们借贷了数额惊人的资金,慷慨地购买我们积压在手中的物业和土地,帮助蛇岐八家度过了难关。之后,这家机构就成了蛇岐八家最大的债主,至于机构的名字,就恕我不能奉告了。”
“那个女孩就是那家机构的代理人帕西说,“他显得太年轻了ot
“是的,很怪的,12年前她看起来是18岁,12年后她看起来也只有25岁,时间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几乎看不出来ot风魔意味深长地说、
“混血种。”帕西说。
“这些就留待您去猜测和揣摩吧,总之蛇岐八家对于救我们于危难关头的债主,是心存感恩的。”风魔小太郎转过身,沿着雨后湿漉漉的人行道走远了,街边的樱树上飘落的花瓣落在他的肩背上。
影子天皇
“都别灌我酒我老实交代”老板娘高举双手
她坐在高天原会所最奢华的包厢中,桌上摆满了香滨王和xo级干邑,左左右右坐满了如今歌舞伎町最红的新人牛郎。这幸福程度好比一个男人穿越回风气开放的盛唐时代,坐在唐玄宗的后宫中被娇艳的妃子们围绕,换了其他女人大概会幸福的晕过去
而老板娘选择了投降
因为她旗下的牛郎们显然脸色不善,凯撒把沙漠之鹰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楚子航正面无表情的用长刀把干邑的软木塞削成蝴蝶般翻飞的薄片,路明非和芬格尔则辛勤的从冰箱里抗出更多的烈酒来
“不是准备把你灌趴下,是我们自己喝的。”凯撒冷冷地说,“你只要老实交代就好。”
“各位壮士真能喝。”老板娘扭捏又谄媚。
“跑题了”路明非猛拍桌子,仰头灌下满满一杯香槟。
ot师弟几个月不见你真是脱胎换骨,现在要是拼酒量我就觉得逊你半筹”芬格尔赞叹
“我是给吓得这一辈子就没想过会给几百支枪指着。”路明非据需给自己倒酒,“你们逼供,我先喝点给自己压压惊。”
凯撒摇晃着一杯加冰的干邑“一直以来我就不相信一家牛郎俱乐部能给我们庇护。在新宿地区,一家俱乐部实力再雄厚也不敢违背蛇岐八家的意思吧毕竟这是声色场所,而蛇岐八家简直是一支军队。”
“不过结果看起来恰恰相反,风魔小太郎看到你就立刻撤走。”楚子航说,“原来在日本境内他不用畏惧任何人。”
“其实我的本业呢只是个财务人员。ot 老板娘低头玩着手指,“他们害怕我,主要是因为他们欠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