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种不踏实的诡异感,未知的恐惧,害怕自己消失的沉重感。
当我不再是我时,那我究竟还剩下什麼
我的存在又有何意义我又会去哪裡
所谓面对死亡的恐惧,源自於未知与存在消失;死亡和诞生就像是光与影般,它们一体两面,永远无法分割。
当人们开始觉得自己触碰生命的真实意义时,却又会模糊抽象的让人感到犹疑不定,那是一种似是而非的曖昧。
生命又似一场残酷现实的赌博游戏,在这个牌局之中,只有分赢家与输家,人们的选择就只有踩著他人勇往迈进,或者成為他人的垫脚石。
尔虞我诈,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在空虚的胜败之中无法自拔。
成王败寇,这是朝代更替的真理法则;弱肉强食,这是大自然界残忍无情的生存竞争。
是的,生命的消逝可以在一瞬间发生,哪怕只是一眨眼,牠就会从手心之中流失掉属於牠生命的温暖。
那是个幼小不起眼的生命,儘管如此,在生命最后的挣扎,牠的微弱呼吸却像是一下一下重重敲击在心头上的擂鼓。
雨夜的大马路,如针的水珠落在牠的身上,稀释了牠四周流的满地那黏腻浓稠的暗红色液体,牠开始浑浊迷茫的涣散目光看上去如此无辜,牠的下半身凹陷在地面,像是抽象派的诡异画作。
此时拿著伞的双手手指,有著麻木的痛楚,视角是由上往下俯瞰,此刻牠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这就是令人无力又深深厌恶的现实。
抬头望向大马路上的人群,没有任何人愿意为这个儘管已经绝望,却还在天真的抱持著最后希望的小生命停留下他们忙碌的脚步。
牠轻微的晃动尾巴,卑微的最后,却还是努力的想活著。
尾巴的晃动,最终渐渐的微弱,静止。
不知為何,眼泪在眼框中氾滥流转,却,无法落下。
黑闇渐渐逼近的脚步声
片雾烈火幻想废人幻想废人
由於今天恰恰好是全国大赛进行总决赛的日子,因此在一大清早跡部景吾他就率领著冰帝校队正选和準正选们一同前往参观比赛。
今年的冠军应该是立海大没有错吧
毕竟在龙马回来日本加入青学网球社之前,球场上的王者头衔,一直都是专属於立海大附属中学的称号。
此时的两仪望月她并没有跟随著跡部他们前去观看比赛,她正待在教室,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咬著自己手中的原子笔桿,十分无聊的看向她的桌面发楞。
所有熟悉的网球部正选们都不在自己身旁的时光安静的可怕,虽然这种上课时间他们本来就不会待在她身边,但是认知到他们是待在冰帝之中,和她离的很近,与他们人在远方的感觉是差很多的。
上著她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学会的国中国文课程,两仪望月极為自然的将讲台上老师他的长篇大论左耳进右耳出,完全辜负了老师说的口沫横飞的辛劳。
桌面上摊放著的笔记本裡头的内容是毫无意义的线条与涂鸦,顶著前任望月所留下来的跳级生以及天才儿童的光环,两仪望月她十分明显地陷入严重走状态,她完全没发现到台上的老师已经开始忍不住盯著自己猛瞧。
两仪同学,两仪望月同学
呃突然被点到名,两仪望月她既茫然又疑惑的抬起她那张看似无辜的俏脸,似乎还在思考目前究竟是什麼样的一个情形
老师我相信两仪同学以妳的水準,应该可以回答我关於文学相关定义的了解具体上有哪些,对吧两仪同学。老师显然没有被两仪望月此刻那张无辜到俏脸打动他的同情心,仍旧严厉的丢出一个艰难广泛的问题,似乎是想让两仪望月她出点小糗,给她个教训。
咦对於老师突如其来的刁难,两仪望月忍不住错愕了一下。
怎麼了回答不出来吗立海大的天才少女,程度难道就是如此而已吗连这麼简单的问题都不会看来名声远播的立海大两仪双胞胎天才之名也不过尔尔。这是冷漠的声调,毫无音扬顿挫的嗓音,嘲讽的言语。
两仪望月原本平时都扬起的嘴角弧度瞬间抿平,取而代之的是认真的色。
其实一般来说,讽刺两仪望月她自己什麼她都不会计较,但是只要牵扯到阳朔,她就会忍不住想要反驳老师的轻藐之言。
怎麼能因為自己的缘故,拖累阳朔赌一口气也要让老师他收回刚才的言论。
本间久雄文学概论,於文学的定义列引大宰春臺之文论、味读要领以及大槻文彦的大文海。其中对於文学一词的詮释与中国漢学所有大体相同,甚至可以说日本以往的文学是全袭中国的故训。
滔滔不绝的念出自己脑海裡浮现出的答案,两仪望月只在注意老师惊讶又铁青的脸色,没有注意到全场因為她的回答而渐渐陷入一种震惊的寂静。
被刺激到的两仪望月管不著自己这麼做恰不恰当,反正她就是不允许有人污辱到阳朔,哪怕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日本直到明治维新过后,文学涵义转变為西文的terture一词,中国则是在新文学运动过后,文学的定义才转变成西方的terture,这转变使得文学定义开始有了组词习惯的改变,而影响到涵义上的若干变化。这个回答还满意吗老师。
两仪望月的答案,很明显的已经远远超过国中生该有的水平,这个事实让原本想為难她的老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错愕的哑口无言。
冷漠之中带著一丝嘲讽的俊美微笑,在水镜冻季也的脸上略為勾起,性格之中带有著难以察觉的叛逆反骨,面对这种情况,水镜冻季也他反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