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她想要回话,但她的喉咙却乾涩的像是被烈火灼烧过一样,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她强迫自己忍下失控的泪水,不想让自己太过狼狈。
不要否认,闻味道就知道了,妳身上沾满了很多不同妖怪的妖气和血腥味。飞影高傲冷漠的接著说下去,如同清澈冰泉的磁性嗓音若有似无的透露出他对所有与他无关的生命的不屑一顾。
事实证明了,飞影是一个彻底的自我中心主义者,他的所作所為、一言一行全都凭藉的是他自己高兴,除此之外,一切对他来说都毫无任何的意义。
在眼框中不停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的泪水模糊了两仪望月的视线,映入她眼帘的是自己身上各处那一片片怵目惊心的火红,刺痛了她的双眼。
桑原、幽助和牡丹他们三人,正好在这个时刻赶到了望月他们几个人所在的观看室门外。
相较於幽助和桑原他们两人的沉默不语,像是发现什麼值得讶异的事情一样,牡丹清秀可人的脸蛋上,写满了她的慌乱和不舒坦,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牡丹小姐,妳怎麼了吗心思细腻、稳重斯文的藏马迅速的察觉到他们三人,尤其是牡丹的不对劲,他微微蹙起眉头。
那裡牡丹举起手,指向了她的右手边,也就是观看室门外的走廊,看得出来她似乎感到很不舒服。
妖异魔魅的鲜血蔓延了一整条宽广的走道,无数外貌狰狞丑陋的妖怪尸首化作零散的破碎残渣,成為点缀走廊的最佳装饰品,一股诡异阴森的气氛不停的飘散而出。
这是和飞影、望月与雪菜一起走出房门的藏马他优雅的挑眉。
先前藏马他是跟在飞影身后进去房间内的,在他踏入房门之前,那条走道是空无一人的,所以有唯一机会造成这一幕场景的兇手,很明显的答案就是这看似无害,稚嫩脆弱的两仪望月。
相对於雪菜害怕的发出惊呼,牡丹因為场面太过衝击而导致不适,在场的男孩子全都表现得十分沉稳镇定,除了桑原将怀疑的目光移向飞影,其他人都正确猜中了是谁动的手。
对於这件事情,飞影甚至还露出了一抹冰冷邪肆的愉悦微笑,搞的站在他身边的桑原和幽助寒毛直竖。
藏马轻笑几声,若有所思的分析起全局,要在自己与飞影尚未察觉的状况下,不动声色的解决那麼多妖怪,绝对是必须要在一瞬间将妖怪同时击杀才有那个可能。
依照妖怪们尸体散落的方向位置看来,判定那群妖怪大概是在想要猎杀两仪望月的情况之下,却反而被两仪望月发动的直死之魔眼瞬间夺去性命。
藏马转身看向好似一尊听话乖巧的傀儡娃娃般,被他静静牵著走的两仪望月。
他们终究还是太过小看直死之魔眼所代表的恐怖能力,以及它的拥有者两仪望月。
他们错估了她所拥有的力量危险性
没有发觉眾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两仪望月她握紧自己的手掌,她深深的凝视过自己方才造成的地狱场景,像是要将这一幕永远的烙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她缓缓的闭上双眼。
当两仪望月她再度睁开她那对緋红眼眸的时候,望月她的眼不再有迷惘,她的身躯也不再颤抖,只剩下无尽的悲伤还残留在她的心中。
我们回去吧我等等还要回学校去上课呢开朗的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甜美纯洁的毫无破绽的笑靨,在两仪望月可爱精緻的面容上绽放,刚刚她的痛哭失声就彷彿是梦一般的虚幻不真实。
浦饭幽助搞不清楚状况的抓了抓他那颗早已生锈的脑袋啊喔
在浦饭幽助的心裡面,压根从来没去在乎过那些下流低等又邪恶的妖怪们的性命,在他看来两仪望月因為那些妖怪想杀自己而反过来杀了他们,是一件在正常不过的事。
杀戮,不需要理由,力量才能够主宰一切,这是魔界妖怪们所奉行的最高準则与生存定律。
那些在望月面前被砍杀的美丽幼小妖怪们,只要他们没有力量,他们依然逃不过被人咨意玩弄摆佈的命运。
或许对他们来说,死亡才是他们唯一解脱获得救赎的方式,在冷静下来过后,两仪望月理解了这一点。
现实总是残忍的让人难以接受与面对,梦依旧只能是梦而已,但在两仪望月的心中却仍然固执的追逐的她所奢望的幸福。
只要一点点小小的、微弱的幸福就已经足够,这就可以让人感受到温暖。
天真又如何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本来不就是不断的跌跌撞撞在寻找著专属於自己的那一份幸福吗
人们一旦停止追求幸福,那活在世界上又和行尸走肉有什麼区别
如果今天她在强大一点,那些弱小稚嫩的妖怪们是否也能够拥有追逐自己幸福的资格
看著两仪望月表面上无忧无虑的单纯笑靨,藏马他忍不住温和的轻拍了一她的脑袋,他俊雅秀气的脸蛋上勾起一抹安抚人心的微笑妳这样不能回学校吧先来我家换一套衣服再说好吗
好的,那就麻烦你囉。两仪望月开心的点头,赞成藏马的提议。
当望月他们一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一边聊天,一边缓缓的离去了垂金的别墅之后,在一片死寂之中,不可思议的事件却发生了。
原本被桑原的灵剑命中腹部倒地不起,眾人都以為他已经没救的户愚吕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将桑原的灵剑弹开,他结实的腹部竟然毫髮无伤。
而变成一把剑的户愚吕兄也在此时恢復原状,墙壁上那一排萤幕之中,最靠边缘的那一个也突然亮起。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