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想其实很讨厌杨春叶明明比她还小一个月却总是以长辈的口吻和她讲话,但表面上还是笑着回应道“还不错啦,多亏了培训时小杨老师的照顾呢”
“哈哈,我也就是经验比你们多一点儿而已,要说学识,我可就比你们差得多啦”杨春叶笑得开朗。
“小杨老师,”罗想压低声音色暧昧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们白思南同学啊”
“啊”杨春叶一顿,随意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挥挥手打着哈哈说“你们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我全都喜欢啊。”
“哎”罗想挤眉弄眼地瞅着杨春叶,说“小杨老师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哦。”
“净瞎说”杨春叶笑着拍了罗想的肩膀一下。
罗想说“瞎说不瞎说我不知道,不过你要是真喜欢他的话就救救那个傻小子吧”
“啊怎么了”
骆赏儿一边补眉粉,一边说“白思南那个傻小子啊,他喜欢骆赏儿”
喜欢我
骆赏儿瞬间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一记
怎么可能在搞笑吧
杨春叶也很吃惊的样子。罗想说“哎呦,我的傻小杨老师,你看不出来么”
“你自己瞎猜的”
“nonono不是瞎猜,是有根据的。白思南同学虽然内向腼腆,可你没发现他有事没事总往骆赏儿座位凑热闹么”
“就是同期呗,更亲一些很正常。”
罗想嗤笑了一下,说“反正他要是真喜欢骆赏儿,那可有得他苦头吃咯,骆赏儿可不简单。”
杨春叶不解。
罗想开始补腮,她照着镜子,觉得镜子里的女孩儿好像有点坏心眼,可她说的是实话啊,于是她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小杨老师,你可别说出去,人家会以为我是在造谣。可今天我真看到了骆赏儿满脖子的吻痕,我天啊,那可真是劲爆她也不过就二十刚出头,就彻夜狂欢得这么狂野。”
罗想貌似只是在描述客观状况,但让谁听都会得出“骆赏儿行为不端”这样的结论。
隔间里的骆赏儿听了这话除了震怒以外实在不知道还应该作何感想。
她摸着脖子上吻痕的手气得直哆嗦
罗想
、混乱
究竟是谁给了罗想随意、任性诋毁别人的权力
骆赏儿想不通,她一直都不是喜欢招惹是非的人,也实在不明白罗想为什么明里暗里都处处让她心里不痛快。
骆赏儿还不想和罗想撕破脸皮,她虽然觉得自己现在忍气吞声的样子有些窝囊,可毕竟罗想看到的吻痕是事实,现在站出来,无辜的杨春叶也会很尴尬。
隔间外面的杨春叶听了罗想的这番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笑着岔开话题,说“那个罗想啊,我着急想先上个厕所,不用等我了。”
直到罗想的脚步声渐渐走远,杨春叶才走到骆赏儿的那个隔间门外,敲了几下,说“骆赏儿,出来吧。”
骆赏儿万分纠结地把门打开,脸上的表情僵硬又尴尬,她问杨春叶“小杨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在里面啊”
杨春叶笑笑,说“我看到你进来了,我就在你后面。”
原来如此
骆赏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有罗想当了傻瓜。
骆赏儿的隔间在最里面,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正在使用中。
“或者,我应该叫你董事长夫人。”杨春叶微微歪头,笑看着骆赏儿。
“哎小杨老师怎么知道”骆赏儿觉得自己真得应该学会处变不惊了。
“嗯,我转到行政以后,就有人和我说了,我还想着董事长夫人怎么和我的学生叫一个名字,你看我多笨,直到昨天下午看到董事长打开你的小柜子,往里面放了一件衣服,我才反应过来。可你从基层做起不是太委屈了吗”
杨春叶说话的样子很温和,知道她是文泽夫人后也没有态度上的太大变化,不卑不亢的,让骆赏儿的心里很舒服。
“不委屈,我觉得挺好的。”只是偶尔会被罗想的小动作气得很无语。
杨春叶点点头,一边和骆赏儿往外走,一边跟她说“像罗想这样阴奉阳违的女孩儿,公司里多了去了,你得小心些。”
骆赏儿刚要道谢,就听到门口一个骄傲的女声说“你应该更小心的是隔墙有耳,比如现在”
骆赏儿吓了一跳,一抬头,跟前站着的竟然是跟往常一样迟到一个多小时的葛舟。
葛舟挥挥手,说“罗想那厮就是整天闲得蛋疼,你要是和她认真的话,也真是挺无聊的。”
她聊聊几句话就把罗想的处心积虑和两面三刀形容得可笑又没劲,让骆赏儿觉得自己若是真的天天因为这个烦心,的确很不值得。
这才两三天的时光,她就因为罗想烦透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因为这样的人浪费脑细胞,实在得不偿失。
骆赏儿想起葛舟以前培训的时候面对罗想的冷嘲热讽总是淡漠无谓的样子,让罗想一度相当愤慨,她觉得自己就像用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面,很无力。
骆赏儿觉得自己得跟葛舟取经,她有时候冷若冰霜、有时候嬉笑随性的样子实在是最好的反击武器。
骆赏儿以为今天的节目会就这样过去,罗想上午和杨春叶逞了口舌之快,会就此歇一阵子,没想到,压轴戏还在后面。
中午的时候,骆赏儿想去文泽的办公室把那件惹眼的衣服换下来,她上午严辞勒令文泽抽空给她买了一件符合她自定标准的小衬衫,文泽说中午下班后会在办公室里等她。
骆赏儿打卡后出了营销部办公室,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了她今天最不想见到的人罗想。
她跟骆赏儿一样往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骆赏儿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了几个大字
阴魂不散
她真想先躲进厕所里去,倒不是怕罗想,而是她实在装不出上午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像她那样继续粉饰表面万事和谐美好的样子。
罗想也看到骆赏儿了,她热络地走过来叫她“骆师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