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现在全身酸痛得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啊,你醒啦!」薛岳从门外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摸了摸涵竹溪的额头,「第一次都会这样,再躺躺就好了。」
韩竹溪一听,却是皱起眉摇摇头,然後免强自己坐了起来。「不行、我有事得回去一趟」但马上又软回床上。「为何」他是习武之人,却也会如此提不起力?
薛岳看涵竹溪这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於是不好意思地骚了搔头。「我那里比较大一些,所以你现在无力也是正常的。」
韩竹溪听薛岳这麽说,又想到昨夜那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进进出出,有些食髓知味,便趁热对薛岳说:「能帮我将柜子里的宣纸拿出来,然後帮我磨个墨吗?」
韩竹溪的请求薛岳怎麽可能拒绝呢?先不提两个人是上过床的关系,就单一个对方(疑似)是魔教教主就能震住薛岳了。
殷勤地帮韩竹溪调整趴姿,在他身下垫了几个折好的被子,接着将宣纸放到床榻上,又把矮凳搬到了床榻旁,取出上好的砚台放在矮凳上,一脸认真地跪在矮凳旁磨墨;磨完墨後,薛岳将备妥的笔往砚台里沾了沾,才恭谨(?)地递给了趴在床上的韩竹溪。
(或许是因为无法及时回去,所以要藉由飞鸽传书之类的方式传递重要事情给给属下吧!)薛岳开启了他的脑洞,却在眼角余光瞟到纸上的图画时没了声音。
(疑似)魔教教主的人正在画春宫画。
主角是他们两个。
「我可以请问韩公子现在正在做什麽吗?」薛岳背後冷汗涔涔,尤其是当韩竹溪全贯注地描绘他的小薛岳,他忍不住要怀疑起昨天韩竹溪那副放浪的痴态会不会都是作戏,不然怎麽能观察得那麽清楚!
「经营一下副业。」韩竹溪回答,「最近春宫画挺卖钱的。」
「那在下能问一下主业是什麽吗?」薛岳顺势问出自己一直很在意的问题。
韩竹溪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圣教教主。」
——会自称“圣教”的教永远都只有一种。
薛岳哑口无言,觉得这本山寨小黄书设定真是乱得可以了。
但作画的韩竹溪像是想到什麽,停下笔,转头笑吟吟地对薛岳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相公啦!」那态度自然不做作,一点也没有恼火或不好意思,甚至还带着十二分的甜蜜,让薛岳一不小心看傻了,还被影响,跟着露出有些傻气的笑容。
回过的薛岳只能不甘心的说了一句:「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你在说啥?」再度开始作画的韩竹溪问。
「说喜欢你。」薛岳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
「当然!要是你肏得那麽爽却还不喜欢我本座就灭了你。」韩竹溪头也不回地回答。
喔。
好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