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天了
紫葵那丫头就像一个俏皮的小精灵般,闯入他的世界,拨乱他的生活节奏后,却又消失得无声无息。
当然,要打听到她的下落并不困难,只要拨一通电话请易皖军帮忙即可,但是他不想和对方有任何牵扯。
他透过网路的搜寻系统,输入她的姓名,剔除掉资料不符合的项目后,找到了她的研究室,并且送上高跟鞋,留下爱的密语,以为她会乖驯地前来见他。
然而,经过几天的等待,几乎要磨光了他的耐心,这小妮子就是不来见他。难道她还对易皖军余情未了还是那晚自己表现得太差了,所以她直接落跑,索性来个“谢谢,永不联络”
他烦躁地蹙紧眉,目光扫过一旁的宴客厅,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群西装笔挺的男人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娇俏身影飞快闪过。
“请问现在海乐厅可以用餐吗”萨孟仰转头询问一旁的服务生。
“今天海乐厅被c大考古研究系的余教授订走了,做为招待外宾的场所,如果萨先生想用餐的话可能不太方便,但是我可以请主厨为您备妥同款菜色,送进您房里。”服务生说。
“那不用了,谢谢你。”他的眸心闪过一抹狡黠的凛光。c大考古系那不正是紫葵的研究室吗
现在,他很肯定方才鬼鬼祟祟地往偏厅走去的女人是她了
电梯的钢门滑开,服务生恭敬地弯下腰,说道“萨先生,电梯到了。”
“抱歉,我突然想到还有些事没有处理,不上楼了,谢谢你。”他歉然道,转身走往长廊,准备去逮那个从他床上落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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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葵为了接待远从英国来的埃德蒙教授等人,特地一改平日随兴轻便的衣着,穿着一件白色荷叶滚边短袖衬衫,配上黑色合身窄裙及同色高跟鞋,衬托出她秀丽清雅的气质。
当她得知余教授订了“希尔饭店”的“海乐厅”做为招待外宾的餐宴场所时,复杂的心绪便一直缠绕住她。虽然经过了那么多天,但她还不晓得该怎么面对萨孟仰。
现在,重返“案发现场”让她格外的忐忑不安,深怕狭路相逢,被他逮个正着,偏偏她又把皮包遗落在车厢里,只好中途离席,独自前去停车场取回。
她由侧门进入饭店里,快步地通过长廊,正要走往“海乐厅”时,身后却传来一阵低沉的男音
“好久不见。”
那道熟悉的男音扣住她的脚步,令她顿在原地。
心跳漏了几拍,她缓缓地转过身,迎上他那张过分帅气的脸庞,咧开一抹僵硬的笑容。“嗨,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
“我本来就住在这里,好像有人记忆太差了,需要我替你复习一下吗”萨孟仰眯起长眸,意有所指。
“复习”她愣了一秒,脑海突地掠过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立即慌忙地摇头。“不、不用了”
萨孟仰踩着强势又霸道的步伐朝她走去,将她逼进转角僻静的楼梯间,囚困在墙面与他结实的胸膛之间,居高临下地静睇着她不知所措的脸蛋,深邃的瞳眸盯得她无所遁形,只好驯顺地站着,不敢妄动。
两人靠得非常近,近到她只要一深呼吸,就可以嗅进他身上清爽好闻的古龙水味道。
“萨孟仰,你、你不用靠得这么近,会、会很难呼吸”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食指戳刺着他结实硬挺的胸膛,试图要推动他。
“如果你呼吸不顺畅,我不介意帮你做口对口人工呼吸,反正我们之间已经那么熟了”他的口吻甜蜜得像情人般,一双眼睛却犹如硬冷的冰块般,闪着陌生又骇人的光芒,仿佛是动了怒。
“不、不用了”她畏惧地退了一步,背脊贴住冰凉的墙面。
他温柔地将她的发丝拢至耳后,轻喃道“为什么不来找我”要不是碍于他的职业,他早就冲进她的研究室将她扛回饭店细细审问了。
她的心不安地怦跳了一下,看来自己不告而别又避不见面的态度惹恼了他。她连忙挤出一抹笑容,企图软化他的怒气。
“呃因为我这阵子忙着学术研讨会的事,所以腾不出时间来”她脸上端着讨好的笑容。“你看,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
“专程来找我的”他挑眉,似笑非笑地问。
“当然”她飞快地扯谎,并努力找话题,试图转移他的焦点。“而且我正要告诉你,你送的鞋子恰好符合我的尺码”
他坏坏地打断她的话,暧昧地欺近她的耳畔,低喃道“我不只熟知你鞋子的尺码,连你身上其他的尺寸也都了若指掌。”
她的笑容倏地僵凝在嘴角,表情由羞转怒,瞪着他,窘困地娇吼出声。“萨孟仰”
“为什么那天一句话都不留,就偷偷摸摸地走掉了”
“被吃干抹净的人是我,我都不计较了,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她受不了这种被逗弄的感觉,决定率先开炮反击。
“我不是在质问你,而是想知道原因。”那种醒来后发现自个儿被独自抛弃在床上的空虚感,令他觉得难受,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她鼓着腮帮子,以怒气来掩饰别扭的情绪。“那你期待我说什么呢说你那晚表现得太好了,太强了,简直是一鸣惊人、技巧绝伦、精力过人吗”
“谢谢你的赞美。”他邪邪地勾起一抹笑。
“你明明吃亏、被占便宜的人是我,我都没要求你负责了,你还想怎样”她娇嗔。
“我这不就是要来负责任了吗”几次对阵相处下来,他也摸清她的脾气了,这小妮子理亏时就爱用怒气回避一切。
“我我才不想当任何人的责任。”她垂下眸,声音低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