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司令斜着眼角瞟他一眼,“错!不管他甩不甩手,我才是掌柜。”
这场以接风与叙旧为名的酒宴一直持续到夜里十点多,宾主双方都喝得很是尽兴,酒酣耳热之际,吴主席眼泪汪汪地回忆起初恋nv友给虞司令递了小纸条,虞司令则感慨万千地提到吴主席曾经抄过他的国语作业,两人谈得动了感情,撇开众多手下,勾肩搭背地走进房间,也不知g了什么,半个小时后方才出来,各自打道回府。
虞司令脚底软飘飘地上了车,身子一歪,就往座位底下栽。坐在旁边的游师长眼疾手快地接住,抱在怀里。虞司令侧身躺着,脑袋在他大腿上枕得舒f了,闭着眼直哼哼,忽然轻声细气地说了句:“南京那边想收编我们。”
游师长微怔,以为是酒后呓语,仔细一听,却又仿佛在说要事。
“东三省沦陷了,日本人推进得很快,中央政府顶不住,就想把各派系统合起来抵抗……职务为上将军长兼绥靖公署主任,番号是三十七军……你说这买卖做不做得?”
游师长觉得这事太大了,仓促之下实在难以回答。虞司令仍在醉醺醺地追问:“你倒是说话啊!”游师长只好抚摸着他的后背,避重就轻地说:“总座喝多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商议不迟。”
“我没醉,我清醒着呢。”虞司令嘟囔,“我拿别人当枪使,另些人也拿我当枪使……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胳膊拧不过大腿,瘦死骆驼比马大……他的这个世道……”
游师长听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自言自语,忽而咬牙切齿,忽而无可奈何,心底莫明地涌起一阵悲凉,俯身贴着虞司令的脸颊,低切耳语:“睡吧,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
如同被c眠曲轻柔地哄着,虞司令果然安静了下来,呼吸绵长地睡着了。
游师长一动不动地搂着他,直到车子停下,才小心翼翼地挪出车厢。
虞司令确是喝醉了,睡得异常深沉。游师长没打算叫醒他,也不让勤务兵接手,就这么一路抱进屋,安置在床上,又亲手为他脱去外衣、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沉默地看了刻,才悄然走出房间。
“师座,现在送您回去?”司机问。
游师长说:“不用了,我就在副官处住一宿。”他仰头望向星子稀疏暗淡的墨空,迎着冰冷的夜风深吸了口气,“等明天总座醒后,司令部要开一场重要会议。”
救火
17
翌日,虞司令醒得出人意料的早,洗漱用餐后叫副官打电话,通知各师师长即刻至司令部开会。
游师长前夜歇在副官处,第一个就到了。其余j位师长陆陆续续进入会议室,因为昨晚酒宴上多喝了j瓶茅台,起早还有些睡眼惺忪。
虞司令坐在会议桌首位,扫了一眼精不济的手下,叫勤务兵一人上了杯茶。
师长们正宿醉犯渴,对上峰的善解人意很是感动,端起杯就往嘴里灌,只有游挺端坐着不动。茶汤还未下肚,众人齐齐打了个激灵,浑身j疙瘩尽竖——三九天吞冰块,什么睡意都烟消云散了。
“醒了吧?醒了就开会。”虞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