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师长觉得这些手下很上道,就对他们说了点心里话:“其实我这回窝火,倒不止是心疼折了个警卫营,而是有人借刀杀人地打压咱们三师,往我这个师长脸上chou耳光。这口气,我无论如何也咽不下!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卫民军那边,我是非出这口气不可,背后那个使绊子耍y的,我也不会轻饶!诸位应该了解我这人,没好处的事情我不做,得了利我也不会亏待大家。这回招兵,你们尽管下力气,咱不怕超编,军饷和枪弹要是不够,就去卫民军那边抢!他的,居然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以为就他们会搞偷袭?咱三师也不是好惹的,不给那些王八蛋点厉害瞧瞧,还拿老虎当病猫!”
这番话煽得各个团长摩拳擦掌,就差没跟胡狼似的嗷嗷叫,好像卫民军是块肥嘟嘟的五花r摆在面前,只要肯动牙口,就能吃个满嘴流油。
讨论了些比较具t的军务部署后,会就散了。
虞师长回到自己房间,觉得很是疲倦。这疲倦不是来自rt,而是精上的。这些天,他不是跟胡搅蛮缠的土匪胡子打j道,就是跟粗鲁不堪的老兵油子磨牙花,被b着满嘴冒粗,这对有严重洁癖且自视甚高的虞师长而言,无疑是种精上的折磨。
刚进军队时,虞师长说起话还文绉绉的,一g子书生气。但他很快就发现,这群带兵打仗的长官,十有六七都是x无点墨的大老粗,堪堪只会写家信,剩下的三四个中,还有一半连字都不识,这令他很是失望。
虞师长自认为与这群丘八不同,他是有学识才华、有雄心壮志的,虽然还没到保国安民的高度,但着实想创一番大业,成为一代高官名将,可没料到,连跟人j流都有困难。
这种别扭维持了一年多,在他学会骂粗、chou人、砸东西之后,慢慢也就与大环境同步了。
不过,他骨子里仍是骄傲的,顾及着风度,很少歇斯底里地发作。可一但发作起来,就像要把平时欠缺的份都补回来似的,颇具雷霆万均之势、众马奔腾之威。
方才发言的时候,他为了表达愤怒激烈的情绪,声量调得太大,这会儿就觉嗓子疼得厉害,像吞了块炭火似的,只剩下嘶哑的喉音。
他想倒点茶水,发觉茶壶里空空如也,喊了j声小孙,也没人应,那g无明火就从喉咙口烧到头顶,抄起茶壶就往门板上砸。
小孙还在院子里同一班勤务兵闲磕牙,听到一声脆响,才知道不妙,火急火燎地冲回屋。一开门,迎头挨了个茶杯,他顾不得额头上剧痛,惶然地问:“师长有什么吩咐?”
吩咐个鬼!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虞师长还想继续发飙,嗓子眼里却有把锉刀一下一下磨着,扯不出声音,只好用手一指地上的碎瓷,做了个口型:茶!
小孙马上反应过来:“是!茶水,我这就去拿!”说着转身就跑。
虞师长吐了口气,忍着咽喉的灼痛,坐在椅子上,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对这兔崽子太过宽容,才使得他越发偷懒怠工。
没过多久,小孙又一阵风地跑回来,将一套新的茶壶茶杯放在桌面,小心翼翼地倒好茶水。
虞师长呷了一口,温度刚刚好,连灌三四杯,喉咙里舒f了些,心火也逐渐敛了。这才注意到小孙额角的大块血迹,勉强发出点声音:“刚才砸的?”
小孙低头看鞋,点了一下脑袋。
“瞧你这小样儿,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虞师长声若游丝地说,“不想在这儿g就直说,我放你去,想扛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