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理解力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心理承受能力非常强大的男人,从来不会把惊讶、难以置信等情绪表现给别人看。
大概是被大boss紧紧盯着的压迫感太大,助手鼻尖上渗出了汗“kev den醒了,就是您的养子,颅内手术过后一直躺在医院里的那个”
埃普罗霍然起身,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站起来“埃普罗先生”
“回曼哈顿。”
“您您您您说什么西部那边的人已经在等我们了,现在取消起飞的话”
“告诉他们我有更重要的事。”
“那,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埃普罗大步走过机舱,一群人手足无措,只得紧紧跟在他后边。舱门打开的时候风席卷而入,埃普罗的声音冷冰冰的,就仿佛冰渣子一样混合在风里。
“我们去医院。”
这所坐落于曼哈顿市郊的私人医院一向很少对外开放,病患大多来自g内部,少数是东部黑道上举足轻重的大佬。
出于安全和隐私等方面的考虑,医院环境非常安静祥和,白天的时候甚至给人一种“这是一座空医院吧”的错觉。
然而这幽静的环境,很快就因为埃普罗一行人的到来而被打破了。
医院负责人亲自跟在埃普罗身后,拿着一摞厚厚的脑部ct,连领带歪了都抽不出手稍微整理一下。主治医生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们的步伐,就从电梯到监护室门口这么短短一段路,可怜他脑门上的汗除了一层又一层。
“他的身体情况一直是最好的,最好的,”主治医生再三强调,“就算卧床五个月,他的生理机能也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他的康复过程跟我们预计得一样好。”
埃普罗大步流星穿过走廊,连头也没有回“行动能力呢”
“双手双脚都有行动能力,十个手指全都活动自如当然,要达到巅峰时期的反应速度还需要时间”
“那思维呢”埃普罗站在监护室前,扭头紧紧盯着主治医生“脑部机能还正常吗”
“”医生的冷汗突然从脑门上缓缓流了下来。
埃普罗砰地一声推开门,大步走进监护室。
整个房间一片雪白,各种仪器发出滴滴的轻响。几个脑部专家围在床边上,听到动静时全都站了起来“埃普罗先生”
埃普罗走到病床前,第一眼就看见了邓凯文的眼睛。
因为长达五个月的卧床和昏迷不醒,他的脸色非常苍白,甚至有点透明的感觉。这衬得他眼瞳格外漆黑,虽然目光憔悴,却清澈明亮。
埃普罗一把捏住邓凯文的下巴,用力之大甚至把他的上半身从床上拎了起来。
助手心惊胆战“埃普罗先生”
话音未落埃普罗突然扬起手,啪的狠狠给了邓凯文一巴掌
那一声把周围的人全都骇住了,邓凯文毫无防备,被一掌打翻在枕头上,咚的一声闷响。
“从那天把你从海王星号带回来开始起,我就一直想这样狠狠的给你来一下。”
埃普罗不顾挣扎,伸手抓住了邓凯文的下巴,强迫他正过脸来看着自己。
“为了你我耗费心血禅精竭虑,生怕你有半点危险,受到半点伤害。结果你竟然为了个男人,自己跑到狼牙的枪口之下去,我连阻止一下都来不及。”
埃普罗俯,几乎和邓凯文脸对着脸,近距离盯着他漂亮的眼珠。
“kev,我当初就不该把你从g放出去。我用将近十年的时间才证明了这一点对你我只要一时心软,就必定后患无穷。”
邓凯文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昏迷醒来强光刺激,他漂亮的眼睛里仿佛含着水,看起来让人怦然心动。
埃普罗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红肿起来的唇角,“疼不疼”
“”
“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埃普罗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kev,我曾经比你现在疼痛上千倍。”
“”邓凯文张了张口,喉咙却沙哑得发不出声音来。
埃普罗拍拍他的脸,动作非常温柔“你说什么”
这个动作太亲昵,如果是以前的话,邓凯文一定会立刻避开,如避蛇蝎。但是现在他没有反应,甚至还有点呆呆的。
“抱歉”
他顿了顿,困惑而迟疑的皱起眉。
“但是,kev是谁”
“”埃普罗突然僵在了那里。
“这是我们在您到来前半个小时才发现的,”主治医生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尾音甚至有点发颤,“病人的脑部机能受到了一定损害,他可能是受了生理创伤,也可能是因为生理创伤而造成了心因性影响,他可能有一定程度的解离性失忆症状。”
病房里一片死寂。
半晌,埃普罗俯,按着邓凯文的双肩,在相同的高度上平视他的眼睛。
“kev是你的名字,”他低声道,“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邓凯文的大脑反应明显受了影响,好几秒钟以后才缓缓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