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衍出门后,迟恒回到客房,先是做些别的,后来实在没心思,他静静地呆坐了片刻,伸出手将上衣缓缓地掀起来,他终于敢正眼打量自己的腹部。为了适应胎儿长大,那里的皮肤越发细滑柔嫩,但也被撑得愈发薄,以前无法看到皮下血管,但现在淡青色的血管无所遁形。
盯着看久了甚至会觉得有点恐怖。
迟恒把衣服放下来,又抚了抚衣摆,然后起身去客厅,喝那些每日必需的补药。陆铭衍也是这时候回来,手里除了拎两套衣服,还提着一个保温盒。
回来的时候碰到伯母,她给你做了这个。
迟恒放下杯子,接过那保温盒,他不住地朝门口看,她没跟你一起上来吗
陆铭衍摇摇头,轻轻拍了拍迟恒的肩。
迟恒知道她还是不愿来。前几天他和陆铭衍去苏家,雪丽姐都没怎么跟他说话,她心头依旧憋气,气儿子的窝囊和委屈,她恨死了这种重蹈覆辙。
她以前的确觉得这个女婿很正人君子,但现在怎么看都觉得他有亏欠。见到陆铭衍的时候她一把将保温盒塞到他手里,这下正好不用上去,好好一个人,这种时候没见胖反倒还瘦了我就知道两个糙男人本不懂怎么照顾人忙忙忙,你可以请人照顾他啊但说完后又觉得这话不现实,这事怎么能让外人知道
迟恒听后低头笑了笑,我体重增加不少,怎么会瘦。全天下的父母看到有一段时间未见的儿女,第一反应都是觉得他们瘦了。
迟恒把礼服拆开来一看,腰围比之前那件大了不止一号,这次应该不会显紧,他把上衣往身上一套,果然很宽松,到时候就穿这套吧。
陆铭衍点点头,但是在婚礼上无法看到迟恒最为俊美的状态,心中仍不免惋惜,不知道私心留下来的礼服以后有没有机会派的上用场。
接近婚期的时候一切都显得很平静,除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迟恒在上班地点每天都会收到花,而且各种各样换着来,他起初以为是以前的客户送给他们小组的,毕竟他们帮人答疑解惑做咨询,收到感谢信和礼物什么的也算正常,他把这些花分给同事,其中有人看了看里头贴着的标签,惊喜地说,哎呀这些花都是从英国空运过来的太了什么人送的这么大手笔是不是一阵内涵的笑声。
迟恒听了这话后稍作思索,还不等同事套问各种八卦,他就先说,你们喜欢就都拿去吧,我对花过敏。
这些花迟恒看了有种莫名的眼熟,送花的人也未免太过殷勤。他潜意识里对过度的好和过重的礼是警惕和排斥的,所以这种好无法让他冲昏头脑。后来助手每次喜滋滋地捧着花进来,迟恒看都不看让他拿出去给同事们分了。
很快,婚礼那天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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