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这些花是送给二姊的,她的意见比较重要。说完,范陶陶捧着一束白色百合转过身去,二姊,这些花到底是谁送你的好怪喔,谁会送花来这里他难道不晓得这里是黑帮吗
范遥遥耸了耸纤肩,打开随花附送的卡片一看,卡片上说,他是我的仰慕者,希望我能够答应他的追求。
哇,还没见到人,就送了那么一大堆花。范陶陶忍不住赞叹,二姊,原来你的行情比我想象中还好呢
那当然她投给小妹又笑又气的一瞥,心想这个小妮子该不会以前都认为她这个二姊不太值钱吧
那你会答应他的追求吗
才不话说到一半,范遥遥忽然换上明媚的笑靥,改口道我考虑看看,说不定对方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呢
这话,她是说给刚才走进厅里的齐天鸿听的,闻言,他微微一笑,沉锐的黑眸扫视了整片花海一眼,能让男人掏腰包送那么多花,我们的二小姐果然魅力不凡哪
你就只有这些话要对我说吗她不悦地噘起嫩唇,看见他一如以往的平淡色,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我应该还有其它的话可以说吗他唇畔的笑意半分不减,幽黯的眼眸意向难测。
被他这么一反问,范遥遥抿起唇瓣,沉默了好半晌,最后她懊恼地扯下一朵百合,丢下一句算了,转身离开大厅。或许,她大姊说得对极了,这么多花齐聚一室,花香味呛得人都快要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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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一名壮硕的大汉被狠狠地甩了出去,而把这名大汉甩出去的竟是一名纤弱的美丽女子,范遥遥拉了拉身上黑色的柔道服,高高绑起的长发丝毫不显凌乱,整好以暇地等待下一个挑战者出现。
再来充分运动过后的脸蛋泛着红润的光晕,一双如水如星辰般明亮的眸子闪耀着近似怒火的光芒。
二小姐一群大汉可怜兮兮地惨叫,呜他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老天明鉴,他们可从来都没招惹过她这个大小姐呀
没人了吗你,上来跟我较量她指着其中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小弟,语气跋扈地命令道。
被她点名的倒霉鬼拚命地摇头,只差没有哭爹喊娘,一名比较资深的手下终于忍不住出声劝道二小姐,请你饶了我们,弟兄们已经被你摔得鼻青脸肿,不能再上场了
没用的东西,才这么两、三下就挂了,怎么出去跟人家拚命没用,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她气极了,想找个管道发泄,但就连打架都没人肯跟她打,难不成教她自己打自己吗
让我跟你对打吧齐天鸿充满磁性的低嗓从武场门边传来,他高大的身躯倚在门边,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站多久了,看见他的出现,一群弟兄们忍不住欢呼出声,感激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你不敢劳烦尊驾。她言下之意,就是不必了范遥遥别开娇颜,不想多看他一眼。
对她就是在跟他赌气,现在就是不想看到他,怎样
你怕了吗他笑着调侃,迈开长腿走进武场。
才不她气呼呼回过眼,大声地反驳,心想他这个男人怎么就是说话不中听,老爱惹她生气
那就出手吧他脱下了黑色的外套,缓慢地卷起衣袖,就连比试的衣服都不想换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摆出了架式,美眸上下打量着他,想从他从容不迫的姿态之中找出破绽。
哼她绝对会教他后悔自己曾经看不起她范遥遥心想自己好歹都是从小学武长大,没理由会输他
这时,她看穿了他胁下有机可趁,作势扑上前去,殊不知那是他特地为她留下的陷阱,就在她还来不及觉悟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时候,眼前闪过如电影般的闪光,纤细的娇躯已经被他给压制在地上,他善用了榻榻米的柔软,没教她怎么吃疼。
放开我她在他的怀里不停挣扎,心里又气又恼,充满了浓浓的挫败感,天晓得他是全天底下她最不想输的人,但她却偏偏败给了他。
他并没有依言放开她,敛眸沉静地瞅着她气得涨红的脸蛋,缓缓地摇头劝道不要再为难手下了,他们不跟你打,并不是怕你,而是怕伤了你这位二小姐,你知道吗
她轻哼了声,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没教他们让我,在这个武场上,大伙儿都是一样的,就算他们将我打伤了,我也没话说。
老天,你还真是怎么说都说不听。他蹙起眉心,眼光之中透出一丝不悦,似乎不谅解她竟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
望进他两泓如深潭般的黑眸之中,范遥遥有半晌失了,她想起高三时,曾经被一名无聊男人跟踪了大半个月,那个人甚至于想要趁她落单之时,跟几名同伴用药迷昏她,对她不利。
不须多想,她当然是分毫未伤,但他们几个的下场却是惨不忍睹,妄想打炎帮二千金的主意,没死也丢了半条命。
她记得当初就是他这个管家率领手下及时将她救出来,他将她护在高大的身影背后,没教她看见那几个人被教训的血腥场面。
她永远都忘不掉他护在自己身前的宽阔臂膀,不知是否她多心了,那时她几乎可以感觉到汹涌的怒气从他的肌肤渗透而出,贯穿了每一寸筋骨,似乎恨不得亲自教训那些混帐,但他什么都没做,就只是挡在她的面前,不教她这个未成